紅兒收好了衣服道:“小姐受了傷,這幾日還是莫要再出門了。”
司竹漓扭了一下受傷的手臂,傷口雖然不深,但是還能感覺到痛意,“只是一些小傷而已,無傷大雅,你別那麽緊張。”
紅兒不樂意了,急道:“雖說是小傷,但是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這該如何解釋?免不得會讓人生疑。況且司梅瀅還在時刻盯著小姐這裡,萬不可被她發現什麽。”
司竹漓想著她說的也有道理,“這幾日你時刻待在府中,可有發現梅瀅那邊有什麽不對勁的。”她總是心中有些不安,覺得要有什麽事情發生。
紅兒當真是仔細想了想,但是也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之處,一切就和往常一般無二,“奴婢沒有發現什麽不同的,小姐若是不放心的話,這幾日奴婢另外再找兩個人一起監視著。”
司竹漓抬手,“還是別了,人多眼雜,你自己一個人注意著那邊就行。”
紅兒點頭,又問:“夫人明明把管家之權交給了小姐,怎般小姐這邊的帳目都到了二小姐手裡?”她心裡不平,憑什麽好事都被那人給佔了去。
“小姐還沒有著急呢,你在旁邊著急什麽?梅瀅樂意管這些東西,就讓她去管,我也樂得清淨。”諒她也不敢在這中間出什麽岔子,若不然失去了蘇氏對她的信任,她在這個家裡可是當真沒有立足之地了。
“小姐你怎麽那麽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呢?”紅兒有些氣惱的跺了一下腳,“若是這府中的出入都被二小姐掌握了去,她難免不會克扣咱們院子裡的銀子。”
司竹漓笑了,這丫頭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她若是真有那麽傻,還用你那麽惦記她?”司梅瀅除非是腦子有毛病了,才會在明面上為難她。
“奴婢不說了,小姐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奴婢要先下去休息了。”紅兒和她在一起也是個有脾氣的,拿了東西就出去了。
司竹漓無奈,剛要自行去打水洗漱,突然瞧見地上有了一個人影,有力無氣道:“世子爺何時能把這個毛病改改?”
蕭元謙的笑聲從房梁上下來,接著人就落到了她的對面,“阿漓今日拚了命的護我,我當然要來瞧瞧你,不然良心可是會不安的。”
這人說話這般扭捏,像個女子一般。
司竹漓生怕被別人瞧見,連忙道:“世子爺不必客氣,這是臣女應該做的,就當是還了上次世子爺幫臣女擋毒的恩情。”
蕭元謙像是沒有聽出她話中兩不相欠的意思,自行坐了下來道:“你當真不要管教一下你的那個丫頭?”
司竹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淡聲道:“這是臣女自己的家事,就不勞世子爺費心了。”
司竹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倒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明明這是她的地方,偏生因為別人讓她自己為難了。
蕭元謙的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讓她無跡可循。
“世子爺到底要幹什麽?”
蕭元謙若無其事的笑道:“我不是說過,我中意於阿漓嗎?”
司竹漓不信,就算是蕭元謙在她面前深情的說上十次百次,她也是不信的,“臣女也已經說過了,世子爺不要再和臣女開這般玩笑了。”
蕭元謙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坐著,喝了一杯茶獨自說道:“可是我就想要禍害阿漓一個人呐!”也不知道是在和司竹漓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司竹漓紅了臉,低下頭裝作沒有聽見,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蕭元謙面前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說什麽。
蕭元謙見她這樣子笑了一下竟轉身離開了。
司竹漓還沒有反應過來,紅兒便急匆匆的進來了,好奇道:“蕭世子又來了?”
司竹漓點頭,不想多說什麽。
紅兒見她不是很高興,也沒有膽子說下去了,小聲問:“小姐是否要用晚飯?”
司竹漓搖頭,今天發生了那麽多事,她那還有心情吃晚呢。
紅兒欲言又止,還是道:“那奴婢先下去了,小姐有什麽事情就喚奴婢。”
“下去吧。”
司竹漓坐在床邊想事情,想的出神,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蕭元謙去而複返倒是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走上前去把她放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阿漓什麽時候才會放下心中的警惕?”看著她的睡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觸摸,但是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又馬上收了回來,“罷了,總不能這樣偷偷摸摸的。”
“小姐,奴婢把晚飯端,”紅兒笑呵呵的從外面進來,結果就看到蕭元謙居然還在這兒,嚇得驚呼一聲,差點就要把手中的盤子扔下去。
蕭元謙皺了眉頭示意她出去。
紅兒手足無措的趕緊轉身出去了,連房門都沒來得及關上,便走便道:“這麽晚了蕭世子怎麽還在這兒呀?不會對小姐做什麽不軌的事情吧?”想到這兒,她突然停了下來,又轉過身去,“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結果端著飯菜剛走到房門口,就看到蕭元謙已經離開了,竟然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小步跑著走到了窗戶口往裡面瞧了一眼,幸好司竹漓還安安靜靜的在床上躺著。
第二日司竹漓醒過來就覺得腦袋蒙蒙的,結果起身發現還是穿著昨日的衣服,下了床喚道:“紅兒?紅兒?”
紅兒端著銅盆從外面進來,將它放在盆架上,“小姐醒了,趕緊過來淨臉吧,夫人說今日讓小姐同二小姐一起出去選購首飾。”
司竹漓拿毛巾擦了臉問道:“母親要和我們一同去嗎?”
紅兒搖頭,“夫人說她有些噬困,便不和小姐一起去了。”
司竹漓點頭,這個時候出去選購首飾,大概就是當做陪嫁吧,“今日你便同我們一起出去,到了街上我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奴婢知道了。”
用了飯,司竹漓便帶著紅兒一同出門,司梅瀅和桂生已經在門外等著她們,順便隻停了一輛馬車,想必是要和她同乘了。
“姐姐可算是來了,真是叫妹妹好等。”這話說的好像是司竹漓故意來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