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故作生氣道:“你這小子嘴上說著對這件事情上心,行動裡到底還是比母妃晚了一步,若是等到你去將雪兒接進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楚天闊笑了,“最近事情多,兒臣親力親為,這件事情確實是兒臣疏忽了。”
“天闊哥哥,鳶兒也等了你好久呢!”林鳶偏要在這種時候過來插一腳,直接站到了苝憐雪和楚天闊的中間,甚至故意擠了一下苝憐雪。
“啊!”苝憐雪嬌呼一聲就要往旁邊倒下去,楚天闊眼疾手快的摟住了她的腰,擔憂道:“雪兒沒事兒吧?有沒有扭到腳?”
苝憐雪似乎有些害怕的連忙推開他,低頭道:“雪兒沒事兒,想必林鳶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當真是一箭雙雕呀!既顯示了她的賢惠,又在告訴眾人就是林鳶故意推的她。
楚天闊本來就是因為丞相府的身份才看上的林鳶,現在又看到林鳶這麽不知好歹,心裡面也是不高興了,“鳶兒,你怎麽能與雪兒胡鬧呢?她身子這麽弱。”
這句話到底還是因為丞相府的關系護住了林鳶。
林鳶紅了臉,被這麽多人用不善的眼光看著,就算她臉皮再厚也承受不住了,尤其是嫻妃臉上的厭惡之情,更這讓她心生擔憂,手足無措的解釋道:“我剛才真的不是有意的。”
“林鳶,在皇子和娘娘面前你應該自稱我!”司梅瀅倒是能夠見縫插針,她現在只不過想的是把司竹漓身上的怨氣撒到林鳶身上。
林鳶白了臉,差點就要跪下了,“三皇子,嫻妃娘娘恕罪,臣女只是一時著急才會這樣說的,絕對沒有冒犯之意。”
嫻妃不耐煩地擺擺手,這樣的膽子當真是上不了台面,“算了算了,本宮也知道你是無意的,趕緊回你自己的位置坐好,林瑤小姐和你的嫡母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來?”
林鳶結結巴巴道:“母親和姐姐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了點事情就折回去了,剛才臣女一時著急便忘了將這件事情告訴嫻妃娘娘。”
司竹漓勾了一下嘴角,“林鳶小姐當真是好記性,年紀這般小就容易忘事。”
她看林鳶很大可能就是故意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如果嫻妃沒有問的話,林瑤和丞相府的嫡母明明已經收到了請柬,卻無故沒有過來,這可是冒犯的大罪。
林鳶不知道該說什麽,顫抖的在旁邊站著,不過看她這表情,眾人也知道司竹漓說的大概就是對的了。
嫻妃對這些小伎倆看不上眼,看了一眼司梅瀅說道:“你與司小姐不日便會成為天闊的側妃,到時斷然不可犯這種毛手毛腳的錯誤,否則也別怪本宮對你們不客氣。”
蘇氏聽到這番話臉色也不好看,嫻妃娘娘明面上是對司梅瀅和林鳶兩人說的,可是暗地裡是在敲打她這個將軍府的女主人吧。
司竹漓悄悄的挽住了蘇氏的胳膊,笑道:“嫻妃娘娘說的是,臣女和母親在私下裡定然會好好教教妹妹。”
嫻妃臉上的表情舒緩了一些,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楚天闊倒是被司竹漓的的聲音吸引了過去,自從上次一別,他們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像如今這般那麽近的接觸了,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和以前大不相同,完全變成了兩個人。
苝憐雪本來正在高興,結果突然注意到楚天闊的目光落到了司竹漓身上,心下便暗暗的把司竹漓記起來了。
“司嫡女如此優秀不知道可否有婚配?”
司竹漓一怔,這人怎麽會當著這麽多人都沒有問她這個問題,就算她沒有婚配,和她又有什麽乾系。
司竹漓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蘇氏便開口了,“苝小姐還是管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便可,我女兒不恨嫁,便是要在我身邊再待上兩年也不是不可。”
要不是這麽多人在面前,司竹漓當真是要笑出來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母親這麽埋汰一個人呢。
苝憐雪被人暗諷恨嫁,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齒,“那還真是希望司嫡女將來能夠選個好夫婿。”
“我家女兒身份尊貴,自然是會有一個自己滿意的夫婿。”蘇氏看不慣他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白了,這三皇子還不是她家女兒不要的!
楚天國在旁邊聽她們說婚嫁之事,一想到司竹漓將來會嫁給別的男人,他的心裡面就不舒服,他不相信司竹漓真的把他忘了個乾淨!等找到一個機會,他一定要試探一下!
司竹漓感覺到了楚天闊看她的目光,但是她懶得搭理這個男人,便道“憐雪小姐不要一直在這兒站著,旁邊還有那麽多貴女想要同你說話呢,若是讓她們以為臣女要獨佔你那可就不好了。”
苝憐雪春風得意又是嫻妃娘娘的侄女,當然有很多人要眼趕著過來巴結她。
苝憐雪謙遜的看著她,“那臣女就先行告辭了,幾位慢用。”拉著楚天闊去和別的人說話去了。
蘇氏和司竹漓坐下來,不滿道:“我做了將軍府的女主人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那麽囂張的小輩。”
司竹漓不以為然,安慰道:“母親同這些小輩計較那麽多幹什麽?無非是傷了自己的身子。”
司梅瀅也道:“這人也太過分了些,仗著有嫻妃娘娘在她背後撐腰,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說到底不就是京都外的一個野丫頭嗎?
司竹漓看著她說道:“妹妹這般脾氣可是不行,你以後可是要與憐雪小姐一同服侍三皇子的人,到時候你們相處的日子可還長著呢。”
“姐姐倒是說的一口好風涼話。”她會落得嫁給三皇子做側妃的下場,還不是因為司竹漓。
不過剛才三皇子看司竹漓的眼神可是不一般呢,難道說三皇子對司竹漓念念不忘嗎?
司梅瀅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在旁邊與蘇氏有說有笑的司竹漓,若真是如她想的那般,她倒是也不必嫁給三皇子了,讓她的好姐姐代替她嫁過去不就行了嗎?
宴會也並無多大意思了,吃吃喝喝了許久便也匆匆散了,臨走時嫻妃倒是留了幾位貴女在宮中談心,不過到底是不是談心,她們離開的這些人也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