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梅瀅聽到她這麽說,突然抬頭看著她,“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情?”她今天早上送過去的明明就是安胎藥,裡面沒有任何有毒的藥材,怎麽可能會害凝貴妃的孩子呢?
秀玉突然走到皇上面前,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直到額頭上破了皮兒這才罷休,悲戚的看著皇上,“聖上可一定要為我家娘娘做主啊!娘娘辛辛苦苦懷的這個孩子,就因為這個女人差點就沒了。”
“是啊皇上,貴妃娘娘這一次可真的是凶多吉少,剛才禦醫不也說了,若是晚發現一步,這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嫻妃在旁邊火上澆油,凝貴妃和司竹漓這兩個人若是鬧掰,對她來說可是大有好處,她的皇兒也就少了一個對手。
皇上滿眼陰沉的看著在地上跪著的司梅瀅,“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要為自己辯解的?”
司梅瀅看著他們,因為她自己根本就不會診病,所以當他們說這些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從何處為自己辯駁,一咬牙狠心道:“皇上明鑒,其實臣女不是司竹漓!”先把自己的性命保住再說。
“你到底在說什麽混帳話?”蘇氏被白枝和紅兒攙扶著進來,她剛才一過來就聽到這句話,莫不是真的像她想的那般。
司梅瀅沒有去看蘇氏,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給貴妃娘娘抓的藥其實是姐姐開的方子,但是今天一大早姐姐突然哭著去三皇子府見我,說是自己闖了禍,不敢待在將軍府了,但是又怕母親擔心,故此我們兩個便換了一下身份。”
她這一番說辭說出來,在場的這些后宮嬪妃第一時間是選擇不相信的,畢竟這種小伎倆她們也玩兒的多了,只不過是這個女人在自導自演罷了。
蘇氏氣急敗壞的走到她身邊,“你說這話是在往你姐姐身上潑髒水嗎?”事情還尚且沒有定局,她就編造出了這一出,不就是變相的把這些責任安到了司竹漓的身上。
司梅瀅悲痛欲絕的看著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就她受了委屈一般,“我說的句句屬實,母親若是不信女兒,就把姐姐叫過來我與她當面對質。”
紅兒早就已經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了,如果地上跪著的是司梅瀅的話,那當初嫁到三皇子府的是大小姐嗎?今天司梅瀅可是一直在大小姐的院子裡面待著的,根本就沒出去,怎麽可能有她剛才說的那些事情發生。
“你這個女人就是在滿口胡說,大小姐根本就不會做這種事情!”
“你一個丫鬟有什麽資格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的?姐姐尚且都能教出你們這般目無尊長的丫頭,何故不敢做這種事情?”司梅瀅越往後說聲音就放的越大越尖銳。
“啪!”蘇氏突然抬手給了她一巴掌,“你這個逆女!給我閉嘴。”
“將軍夫人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來教訓自己的女兒了?”嫻妃在旁邊冷笑著看著她,對旁邊的丫頭吩咐道:“去三皇子府中,把司嫡女叫過來。”
丫鬟見皇上那邊也沒有反對,就馬上應了下來,“是。”這丫鬟剛走,林瑤就從裡面出來了,她剛才一直在裡面幫著禦醫打下手,他們在外面說的那些話,她也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些,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沒有看出來司竹漓是假的。
“司梅瀅,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怪不得這些日子她總覺得司竹漓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早就已經換了另外一個人。
司梅瀅現在可不怕這個女人,就算別人發現了她是司梅瀅那又怎麽樣,她依舊是三皇子的側妃,“林嫡女,還請你說話注意身份,皇子側妃的名字是你可以隨意稱呼的嗎?”
蘇氏見她現在還在這裡在乎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恨鐵不成鋼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兩個姐妹明明長得一個模樣,怎麽就相差那麽多?
皇上對將軍府還是有些恩情在的,見蘇氏是這個樣子,也讓她到旁邊坐下去了。
沒一會兒,剛才出去的那個丫鬟帶著司竹漓過來了,等到她們兩個人站到一起之後,眾人這才能輕易的分辨出來誰是誰。
“阿漓,你快點解釋清楚,今天那些藥根本就不是你送過來的。”林瑤在旁邊替她著急,剛才禦醫也說了,那張藥方本來是一個安胎的良方,但是裡面被加上了一味寒性的藥材,因此也就成了墮胎的毒藥,幸好這一次凝貴妃沒有吃的太多,也就幸免於難。
司竹漓看了一眼林瑤,示意她不用那麽擔心,轉而又看著皇上,不慌不忙道:“臣女的確沒有寫那張方子。”
“你胡說!分明是你親口告訴我那張藥方是你寫出來的,你還說那本來是安胎的良藥,但是因為你的一時疏忽,抓藥時漏了一味藥材在裡面,所以你才那麽慌張的想要去三皇子府找我避難。”司梅瀅覺得自己說的這些理由完全是天衣無縫,但在別人聽來,卻是離譜的多。
“呵呵!”司竹漓都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妹當真是無可救藥了,“我若說真的提前知道了自己開的方子有問題,還會留在京城嗎?還會傻乎乎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嗎?我是多想快點死掉!而且,我會愚蠢到連一副安胎藥都要去外面要方子嗎?”
林瑤連忙在旁邊幫著說道:“皇上,剛才禦醫也說了,這個安胎藥的方子在外面是非常常見的,根本就不是新開的。”
司梅瀅還是不承認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編造的,“就算那張方子是外面的,這又能證明什麽?只能說明姐姐她沒有用心對待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承認自己冒充司竹漓為凝貴妃診病的事情。
“看來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司竹漓突然笑著來了這麽一句,“臣女今早確實是待在三皇子府中,不過可不是妹妹說的那個理由,而是三皇子妃身體不適,特意讓臣女過去為她診病的。”
司竹漓剛說了這句話,外面便有人進來了,“本皇子妃確實可以為她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