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跡使用飲血珠控制妖蟻時發現這妖蟻與別的妖獸有所不同,這所有的骸骨魔蟻識海之中都留存著一股未知的靈識。
周跡剛想要通過法珠控制那群魔蟻,便感覺到自己靈海的靈氣劇烈的消耗了起來,他估算了一下就算自己消耗完所有的靈氣也無法控制住身後的蟻群,於是便打消了操控妖獸的念頭。
“這蟻群奔跑的速度雖然不快,但看它們的樣子是不會輕易放過我,這下該如何是好呢?”周跡邊向前跑邊說道。“先試試這衣服能不能引開妖獸。”
周跡想到這裡便解開了系到腰間的衣物,隨手揉成一團向著遠處拋了出去。
衣物一經拋出立刻便有白蟻朝著衣物的方向追了出去,不過被衣物引開的妖獸隻佔極少數,仍是有大量的妖獸盯著周跡不打算放手。
“等等,那裡是?”周跡透過飲血珠發下遠處的草原上有一群鹿型妖獸在遊蕩,這群妖獸數量不多只有十余隻,而且其中不少妖獸身上還帶著傷,周跡推測這幾隻妖獸應該是脫離獸潮裹挾的妖獸。
本來在遊蕩鹿群中有一隻妖鹿奔跑的步伐慢了下來,在同伴疑惑的目光中這隻妖鹿調轉身軀向遠處跑了出去。
妖鹿向前跑了一會後就來到了周跡旁邊,周跡連忙翻身騎到妖鹿背上開始向前急衝而去,這鹿型妖獸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將身後的蟻獸甩出了一大截,那群蟻獸看追擊無望速度便慢了下來。
但周跡向前跑了沒多遠便控制著妖鹿讓它速度就慢了下來,他看著速度越來越慢的蟻獸想到“想要發動傳送陣還需要花費一會功夫,我若是就這樣將蟻獸就這樣放回去的話,夏師弟他們可能就危險了。”
周跡想到這裡便調轉鹿頭控制著它往回跑了去,跑到蟻群旁時周跡發現事情果然如同他想的一般,這群蟻獸發現追不上周跡後便開始原路返回了。
周跡那裡會輕易放過他們,只見他從乾坤袋中掏出一疊符咒朝著蟻群便撒了過去。
這些符咒都是周跡先前從夏弦幾人那裡討要過來的,這符咒品階普遍不高,若是想靠他們來擊傷妖獸的話自然是遠遠不夠的,不過靠著它來吸引妖獸的注意力還是可以的。
風刃,冰箭,火球這三種最為常見的術法在符咒的召喚下向著蟻群飛了過去,術法落在蟻獸堅硬的骨骼之上隻留下了淡淡的印痕,顯然的是術法並沒有對妖獸造成什麽傷害。
雖然沒有術法沒有給蟻獸造成什麽傷害,但卻再一次激怒了蟻群,蟻群又浩浩蕩蕩的朝著周跡追了過去,周跡見狀連忙催動起妖鹿向遠處跑去,蟻群追了片刻後又往回趕了去而周跡則又開始丟符咒引誘妖獸,如此反覆了數次妖獸便不再理會周跡的咒法攻擊,只是悶著頭往回趕去。
周跡摸了摸乾坤袋發現其中的符咒也不多了,索性便放棄了繼續騷擾妖獸的念頭說了一句“這幾番襲擾下來足足拖延了半個時辰,先讓我看看夏師弟他們撤離沒有。”
周跡說罷便掏出了飲血珠開始觀察起傳送門起來,此刻傳送陣前雖然聚集著不少蟻獸但是卻沒有人影了,他看到這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夏師弟他們是平安出去了,既然如此我也……”
周跡話音未落便感覺手中的發出了“嗡嗡”
的顫動聲,同時周跡還感覺到胯下的妖鹿身體正在微微顫抖,好似感受到了什麽未知的恐懼一般。
一道刺眼的金光從遠處的天邊浮現出來。
妖蟻到傳送陣前已經是後半夜,之後蟻群又與妖熊纏鬥了多時,加上周跡引誘妖獸耽擱的這點時間,此刻的天已大亮。
周跡抬頭望向天空時,才發現平日裡籠罩在獸界之上灰蒙蒙的雲霧不止何時已經散去了,刺眼的陽光再無遮擋全部揮灑在了大地上,但即便今日的陽光如此充沛也還是無法掩蓋天邊刺眼的金光。
金光一閃而逝天地間又恢復了之前那般平靜的樣子,但周跡感覺到胯下的妖鹿還是渾身顫抖好似在畏懼著什麽,周跡想控制它往金光的方向走,但它沒往前走幾步便渾身一軟癱倒到了地上。
周跡見狀長歎了一口氣後解除了對控制妖鹿的控制,這隻妖鹿是周跡在鹿群中特意挑選的,它本事沒有受什麽上加上修為又只有練氣六品,所以周跡操控起來也消耗不了多少靈氣,因此用起來也算是十分順手,不過以它目前的狀態來看短時間內是恢復不過來了,所以周跡隻好將它放生了。
解除對妖鹿的操控後它仍是渾身顫抖的癱倒在地上,周跡便離開了它獨自向發出金光的地方走了過去。
周跡走了幾步後暗暗想到“這獸界凶險萬分,看妖鹿的樣子便知道那金光肯定是凶險異常,我還是先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要往那邊趕。”想到這裡他便掏出了飲血珠來。
聚集著陰陽魚那處法陣前站著三位體貌各異的修士,此刻這陣法已經被搬到了獸界之內。
為首那名修士正是禦獸齋的宗主蔣勝,在周跡幾人耽誤的這一夜裡,蔣勝已經帶著一個人趕到了這獸界之內。
這獸界之中本來是不讓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進來的,陣法也對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有所限制,但此刻蔣勝為了謀劃的大計直接是關閉了陣法。
“掌門,趙道友,你們看這陰陽魚的已經徹底長成了,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咱們兩派已經開啟陣法了。”一名老者對著身前對二人說道。
“既然如此,趙道友你看咱們此刻要不要開啟陣法呢?”蔣勝笑眯眯的問道。
這趙姓修士五官方正,身體修長穿著一身八方樓特有的武服,顯然他便是是八方樓的人了。
“我八方樓樓主因有要事,暫時不能來此特命我前來協助蔣掌門完成此事,他臨行前還特意交代了這獸界之內的相關事宜都以蔣掌門的意思為主,所以這開啟陣法一事就按蔣掌門的意思來吧。”趙姓修士一臉恭敬的說道,八方樓的樓主如何吩咐的顯然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不過此時他說話這麽客氣蔣勝也是十分受用。
“既然趙道友都這麽說了,那麽你便把陣法開啟吧。”蔣勝對著一邊的老者吩咐到。
老者聽完點了點頭便開始控制起法陣內的陰陽魚來,只見老者兩手分別紅白兩色令牌,隨即老者將靈氣灌注到兩個令牌之中,令牌當即便發出刺眼的光芒來。
在老者的操控下,陣法內的兩條陰陽魚開始快速地遊動起來,兩條陰陽魚遊動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更是化為一紅一白兩道光影飛出陣法。
飛出陣法後兩條陰陽魚逐漸糾纏到一起最終匯聚成了一個陣圖,老者見狀便將手中的令牌朝陣圖丟去,令牌並沒有像老者預料的那般飛到陣法之中,跌落在了地上。
蔣勝看到這裡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這陣法怎麽沒有開動?”
老者看到這裡也是臉色一變,隨即掏出一面法鏡探查了起來,片刻之後老者皺著眉頭說道“掌門,不止為何作為法陣基石的飲血珠有兩顆不見了。”
“你說什麽!?趙道友雖然不知兩顆飲血珠因為什麽原因不見了,不過此時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勞煩趙道友出手幫我一件事情。”蔣勝說道。
“蔣掌門客氣了,有什麽吩咐的但說無妨。”趙姓修士說道。
“雖然不知道飲血珠什麽時候被宵小之輩偷走了,但我師弟呆在此處卻沒有發現異常,就說明這是飲血珠還在陣法之內,所以有勞道友將這獸界之中八方樓的傳送門全部關閉。”蔣勝說道。
趙姓修士聽罷喚出一面鎮旗扔到空中,蔣勝也是朝空中打出了一道不知名的法訣來。
周跡看到這裡暗道一聲不好,隨機便用飲血珠查看起幾處傳送陣來,況正如他想的般所有陣法上的淡藍色光芒都消失無蹤,顯然此刻這陣法都已經被徹底關閉了。
“不好!看來我手中這法器便是他們口中的飲血珠,而此刻我持有著這飲血珠他們定然不會輕易饒過我,現在這陣法又被關閉了我該怎麽辦呢?”周跡皺著眉頭說道。
“好了,我八方樓的傳送陣法全都關閉了,蔣掌門現在該怎麽辦呢?”趙姓修士問道。
“這獸界之內由於陣法壓製,對咱們的靈識有所限制,加上現在此處還殘存不少別派的修士,因此咱們也不能立刻分辨出飲血珠在誰手上,依我來看咱們還是先將獸界之中其余的飲血珠全部認主,徹底控制了陣法再說別的。”蔣勝說道。
“哦?蔣掌門操控陣法這麽久還沒有讓獸界之中的飲血珠全部認主嗎?”趙姓修士疑惑的問道。
“當初為了讓陣法更好地運行,所以設置完飲血珠後沒有讓它們認主,沒想到竟然生的這般禍事,不過雖然有宵小之輩偷去了兩顆飲血珠,但只要咱們讓余下的十一顆飲血珠全部認主,便可以通過這陣法查找到那兩顆珠子的下落。”蔣勝說道。
“蔣掌門據我所知這法珠是收納血氣的,倘若那偷珠之人將法珠中的血氣動用了我們又該如何呢?”趙姓修士問道。
聽到這話蔣勝不由得沉默了下來,以他想來若是法珠內的血氣被動用了事情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