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已經死了,我才是葉輕魚。”
葉輕魚掙扎著,突然,她的身體一騰空,又開始以一個傍觀者的角度看著原主和她爭搶身體!
“輕魚?輕魚……”
什麽人再叫她的名字,這個人的聲音是周玄景!
葉輕魚的眼前一下子出現了,一大片的亮光,葉輕魚開始拚盡全力的往那邊跑著。
猛然間的睜開眼睛:“呼、呼……”
葉輕魚躺在床上,人被周玄景緊緊的抱在懷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輕魚沒事了。”
周玄景知道葉輕魚這是做噩夢了,他將人往自己的懷裡緊了緊,輕聲的安慰著:“沒事了輕魚,有本王在呢,沒事了。”
等葉輕魚徹底清醒,看清楚抱著自己的人是周玄景,當觸及到男人神色擔憂的眼眸時,葉輕魚在噩夢中的情緒一下子繃不住了。
“嗚嗚……我以為我回不來了。”葉輕魚害怕的很,尤其是自己死了,葉輕魚變成了別的人,她好擔心,一切都變了。
傷心之余,葉輕魚也有深深的內疚,其實她明白自己才是侵略者,自己才是霸佔了人家身體的人,可是她自私的不願意將自己現在擁有的還給真正的葉輕魚。
子非魚,安知魚之思?
周玄景自然是不知道葉輕魚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麽,他隻以為這人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大掌來到了葉輕魚的後背上:“沒事了,葉輕魚那些就是噩夢,都過去了,不是真的。”
周玄景的聲音很平靜,讓葉輕魚忐忑的情緒得到了最好的安撫。
她依偎在周玄景的懷裡,冷靜了許久,才終止了眼淚,她一個深呼吸以後,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抬頭對周玄景笑了笑:“我沒事了,謝謝你玄景。”
“和本王還說什麽謝謝。”周玄景抬手將葉輕魚臉上的淚痕抹去:“輕魚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像小孩子一樣,被噩夢嚇得哭鼻子?”
葉輕魚嘟嘟的小嘴,撒嬌的說道:“因為這一場噩夢太可怕了!真的好可怕!”
“既然這麽可怕,我們就不要想了,走我們去洗洗臉。”
周玄景掀開帷幔,將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後把葉輕魚抱起來,送去洗洗臉,然後又將人抱回來。
“來人,伺候皇子妃。”
“是。”
守在門口的碧荷和心兒,聽到了裡面的聲音以後,進門來伺候葉輕魚。
看到碧荷時候還沒什麽,在看到心兒以後,葉輕魚在夢中的惶恐不安又出現了,真的好擔心心兒會看不到自己。
好在心兒沒有像夢中一樣,她看著葉輕魚先是笑著和碧荷一同問安:“見過三皇子妃。”
然後她關心的看著葉輕魚:“皇子妃你的眼睛怎麽紅紅的?”
“我做了一場的噩夢,被嚇哭了。”葉輕魚沒什麽好隱瞞的。
心兒聽到葉輕魚的話以後,她笑了:“原來是這樣啊!碧荷,你伺候皇子妃洗臉吧,我去拿幾塊冰來,給皇子妃敷一敷眼睛,不然這眼睛會腫一天的。”
“好你去吧,我在這伺候。”
碧荷和心兒兩人開始忙活一個葉輕魚。
從葉輕魚醒了以後,除了早上哭了一場,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用過早膳以後,她的精神狀態也不錯,可是周玄景還是不放心的對葉輕魚是寸步不離。
要是周玄景有什麽事情要做,就讓葉輕魚跟著自己去書房。
“輕魚,本王一會兒可以陪你去外面走一走,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的火鍋店?”
葉輕魚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你若是有事情要忙,那你便忙,我讓碧荷陪著就行了。”
“不可以,本王必須在你身邊。”周玄景這就放下了手裡的一切,轉動著輪椅來到葉輕魚的身邊:“你不能離開本王的視線聽到沒有?”
“聽到了,那我就在書房陪著你。”葉輕魚看著這樣近在咫尺的俊顏,想起來一件事情:“玄景,你身上的毒都解了嗎?”
最近都沒有看到周玄景發病,而且在外人看不到的時候,周玄景走路也越來越頻繁了,葉輕魚以為這周玄景的毒是不是已經解開了?
“快了,現在身體裡面的余毒還有一點殘留,本王可以用內力壓製,壓製住了,這毒就暫時不會複發。”
暫時壓製住了,但是他的體內還是有余毒的。
葉輕魚擔憂的看著周玄景:“你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別老是惦記我。”
“本王知道,就是為了將來的日子,本王也會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你的問題。”
“我的問題肯定不難解決,現在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葉輕魚眼神疑惑:“國師大人那麽厲害,連這樣的事情他都可以辦到,不過這件事情會不會留到父皇的耳朵裡面?”
“不會,國師認識本王很多年了,他一直對本王忠心耿耿。”周玄景靠近葉輕魚的耳邊,小聲和她說道:“國師可是將寶都壓在了本王的身上。”
國師押寶與一個人,自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以後才決定的事情,而且這個人將來一定能給國師帶來什麽好處。
這句說明, 國師在賭周玄景以後能是帝王。
雖然國師在暗示周玄景以後會繼承大統,可周玄景沒有因為國師,就肯定自己一定能成功。
因為老話講事在人為,周玄景若是隻盼著皇位自己來,是不可能的,若是他沒有行動,可能現在已經被人害死了,就是有當皇帝的命,也沒有緣分活到那一天,豈不是白歡喜一場。
周玄景是這樣想的,葉輕魚也是如此。
她和周玄景有一點是一模一樣的,那就是謹慎。
事情在沒有完成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
雖然國師預示著周玄景會成功,葉輕魚依舊保持著警惕。
在敵人還沒有被除去之前,她是不可能放松下來的。
“三皇子,您可不能因為國師站在您這邊,就覺得高枕無憂了。”葉輕魚聲音溫柔的說著:“國師仙風道骨,也只是一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