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我長的比你漂亮,雞腿想讓我吃,不想讓你吃呢。”
熙平的嚶嚶細語,讓周南風頓時沒有了脾氣,第一次就當成是熙平的可愛,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與他計較,再說,自己也並不是太想吃些油膩的東西,只是這是肖萌萌為自己夾的菜,所以有著特別意義。
然而接下來熙平一而再再而三的“可愛”,讓周南風腦門上的“井”字符號越來越大。
“哦,這個你不喜歡吃,我幫你消滅吧……”
“哦,這個我很喜歡吃,讓我吃了吧……”
“誒呀,雞翅張開翅膀飛到我的碗裡了!”
“哎,雞腿長著翅膀,又飛到我碗裡了!”
周南風再也忍不住,憤憤不平的吼道:“雞腿哪裡有翅膀!你能不能說的靠譜點!”
肖萌萌和笛婭在一旁呵呵直樂著,熙平什麽不都不會,可是一直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看著高大的周南風,放佛在委屈他那麽大的男人,為什麽要和一個小女孩計較那麽多。
然而熙平的話,終於讓周南風無語了。
“雞腿長在雞身上啊,雞有翅膀啊,雞腿想飛,就問雞借了翅膀,飛走了呀。”
熙平的雙眼是那樣的童真,好像是在說一件再過於普通的事情了,放佛周南風是個大笨蛋,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還要熙平這個“弱女子”來教導他常識。
笛婭不失時機說道:“哇,還是我們熙平聰明,你三哥就是個大笨蛋,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這是一個很好的看著周南風吃癟的機會,一般的時候,他總是孤傲的讓人難以親近,就算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大姐,也不免覺得他變化了很多,少了一絲絲的人情味。
現在能看到弟弟如此豐富的表情,怎麽能讓笛婭覺得十分的有趣呢?於是幫著熙平一起“欺負”這個集天下權勢與一身的偉岸男子。
最起碼這個時候的周南風是如此的讓人覺得安心,他就在自己的面前,讓自己可以觸摸的到。
肖萌萌也沒有意識到,她表現的像一個溫柔的妻子那樣,呵護著周南風,並且以他的榮耀為榮。
看到周南風的窘態,開心的笑了,再也沒什麽隔閡,就如同朋友般卻更想戀人那般,開心的笑了。
整個院落充斥著女人們的歡笑聲,和一個頗為憤怒的男子的大吼。
“這是青菜!不是雞腿,更不會長著翅膀飛走!”
青面的街,冷面的人癡癡的走著,也許天氣太冷,每個人緊緊的裹著自己的雙肩,亦步亦趨的跟著前面的人走著,又留下不少的空地。
而前面的人,更加防備於身後的人,似乎那人是賊是小偷,是讓他不能放心的人。
京城之中,本來就是繁華之地,讓人可以安居樂業的生活著,那會想有著宵小之輩城裡橫行?
這自然不是百姓的過錯,前一段擁進城裡的大部分流民,也暫時在京城有了生存的場所,這和胡之成一開始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雖說沒有在名譽上給予周南風死命的打擊,可是也讓他煩惱不已,比如說京城的原住民,並不會像同類一樣看待這群人,這些流民在他們眼中,或許和小偷差別不了多少。
唯一差別的是,說不定哪一天自己還得補助他們,因為朝廷不會容忍這群流民一個個死在京城裡。
既然有了安置他們的決心,那麽苦的不會只是朝廷,本來屬於自己的園地,說不定哪天就被朝廷強製征收走了。
民眾們在惴惴不安的情形中,自然像似防賊一般,對周圍的人警惕了許多。
這樣的情形,周南風沒有辦法絕對的杜絕,他早就設想了這一切,朝廷如果不想方設法的救助這群流民,那麽肯定會擾亂京城原有的秩序,讓原住民心下堪憂。
段成風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要想讓人們團結在一起,那麽除非有讓他們眼紅的利益,或者說在不妨礙對方的利益的情況下,還是有很多樂意幫助人的。
只是現在的情況很慘淡,光靠周南風和段成風的力量絕對沒有辦法完全的拯救這群流民,只能讓他們完全的融入到京城的環境裡,他們才可以安心的生活著。
段成風一如往常那樣,早晨早早的來到了紅作坊,聽掌櫃給他匯報近些日子的利潤。
掌櫃一臉的老實相,讓人很難想象他就是那個幫助段成風完成商業帝國的得力能手。
“公子,商會越來越過分了,這次要的是我們半成的收入,並且要與我們資源共享,不然就壓驅逐我們。”
驅逐的方法不用段成風操心,有著官方之便的商會,自然有千萬種方法能把沒有朝廷庇佑的段成風踢出京城。
可是段成風依然淡定,那明亮的眸子,閃爍著奪目的寒光,連精明的掌櫃都猜不出段成風此刻的想法,更別說一旁伺候的啞仆了。
段成風沒有讓啞仆留太久,直接讓他走了。
等到啞仆讓掌櫃的命令下去,段成風才幽幽的說道:“答應他們的要求。”
從段成風的話語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放佛那是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紅作坊的掌櫃也很詫異,不明白為何主家為何受如此大的冤屈,讓那可惡的商會憑白的佔了自家那麽大的便宜,這如何能讓掌櫃心裡平靜?
可是既然是公子下的決定,那麽就一定有他的打算,其中有什麽東西自己暫時不知道,也想不清楚,既然公子沒有告知自己所有的事情,掌櫃也很聰明的沒有再問。
按照段成風的吩咐就去辦了,留他自己一個人在灰暗的房間裡,獨自深思。
段成風的眼眸裡透出了讓人無法直視的目光,他知道現在的形勢,自己剛剛給江無為送了豐厚的禮,現在還這般對待自己,這明顯的是要對付自己。
“看你這個老狐狸要怎麽玩,希望你可以聰明一點,多陪我玩一會!”
現在可以說段成風的商業帝國已經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