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準備離開了,到周南風永遠不知道的地方,過著簡單快樂的生活。
愛情傷的肖萌萌太深,她再也玩不起感情的遊戲。
在悄無聲息中,肖萌萌坐上轎子走了,等周南風和笛婭發現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肖萌萌身影。
留下周南風呆滯的目光,在黑暗的月夜裡,久久無言,對月而泣歌。
然而事情真的如同肖萌萌想象的那樣嗎?周南風是否對待肖萌萌如同那些妃子一般的感情,亦或者在周南風的心中,肖萌萌是最特別的哪一位?
周南風放不下以前的愛,只是因為在道義上自己也不能做的如此的絕情。於是他突出自己,把江連晨帶了下去為她看治腿傷。
一路上,周南風心思很沉重,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現在究竟愛的是誰。
懷中伊人的溫度依然是那股熟悉的溫度,可是在自己的心中已經不能徹底的留下溫暖。
所以走到房間裡的時候,周南風的心情已經舒緩開來,他知道自己現在所愛的是誰。
於是他把江連晨緩緩的放到船上,在她癡癡的目光中,說了幾乎冷漠的話:“江妃,你好好休息吧,一會會有太醫來看你的。”
江連晨前一刻還覺得得意洋洋如同高傲的孔雀的嘴臉,猛然聽到周南風如此的對待自己,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依然表現的像一個受了無辜可憐的小女孩,委屈的說道:“亦洋,你,你方才叫我什麽?”
周南風不忍心看江連晨怯怯自懦的樣子,他做出的決定就絕對不會回頭。
他能為江連晨做的,已經都做了,不是他狠心,而是他的心現在完全的在肖萌萌的身上,不想再為任何女子而暗自輕傷。
周南風此刻的心,如同磐石一般堅毅,再也不會被江連晨刻意表現的柔弱的樣子而打動,侵佔自己的心分毫。
他不再說什麽,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句終於讓江連晨絕望的話語:“以後你好好的做你的皇妃,本王和你,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江連晨惡狠狠的看著周南風一起不回的背影,心中狠毒的念頭瞬間侵佔了她所有的思維,她不能就這麽放棄了,就算已經收不回他的心,也要讓他飯不思,寢不安。
她也不顧腿上的燒傷,拖著那火辣辣疼痛的腿,趔趄的向著周南風追來,便追便叫喊著:“你現在當然不需要我了!我只不過是被一個不喜歡的人,卻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的人,肆意玩耍的玩偶罷了!”
那句撕心裂肺的“玩偶”,終於讓院子中央的周南風停下了腳步,他明明已經告訴自己了,要硬下心,不再被江連晨而迷惑,可是一聽到江連晨如此的遭遇,他的腳再也沒有邁步的勇氣。
於是就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
江連晨為難的一步一步走到門口,伏在門板上,輕輕的喘著氣,明顯的從她的額頭上,看出絲絲的汗漬來。
可見,江連晨是動用的多大的力氣和勇氣,才可以不顧腿上的傷痛,只是為了懲罰周南風,讓他活得不是那麽的自在。
看到周南風停下了腳步,她再次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只是夜太黑,沒有人可看到江連晨臉上的表情。
她一步一步的艱難的走到周南風的身後,在距離兩步的間隔停了下來,此刻的她逼的自己淚流滿面,她那虛偽的表演,真是比肖萌萌現實中的影帝和影后們,表演的都真實。
“你有怎麽會知道我現在的處境,難道你真的以為成為皇妃的我比以前更開心嗎?不,那都不真的,沒有你的日子裡,我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別呢?”
周南風的背影依然高聳健碩,那站在不懂的身影,就像最高大的松,讓人感覺無限的安全感。
他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那樣靜靜的立著,聽著江連晨越來越淒涼的話語。
然而就在江連晨越來越接近周南風,以至於最後從後面環抱著周南風的腰的時候,肖萌萌整好路過,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她聽不到兩人再說什麽,只是看到江連晨那掛著淚水的幸福的臉,依偎在周南風的後背上,好久好久。
肖萌萌聽不到兩人的話語,她以為那是情投意合的相戀,於是覺得自己頗為多余,恨不得鑽洞地縫裡,永遠躲著不出來。
也幸虧肖萌萌聽不到,不然她的心會很加的難受,因為江連晨最後一句說的是:“亦洋,我好想你。”
那深情的期盼,能融化最冰冷的雪山。
兩人就那樣,久久不動,真個想甜蜜的戀人一樣,互相依偎著。
終於肖萌萌黯然情傷,獨自的離去了,周南風也終於感受不到背後之人的哭泣,於是溫柔的轉過身來。
他不知道方才肖萌萌就在一旁看著他們,更加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多時了,眼前的伊人曾經自己是那樣的不舍,現在卻有必須要放棄的理由。
他有時候會想想,假如就算江連晨沒有成為皇妃,那麽自己愛的人,會是她嗎?
但是真實的情況並不沒有留給他太多的幻想空間,他能為江連晨做的,也僅僅如此,帶著無比的愧疚,周南風溫情的說道:“對不起,連晨,請忘了我吧。”
周南風再也沒有解釋過多的話語,也沒有為江連晨所說的那個悲慘的生活覺得惋惜,更加沒有太多安慰的話語,只是因為周南風已經決定的事情,他不需要再為此解釋什麽。
如果有遺憾的話,那就是周南風此刻會對江連晨深深的愧疚,也許會被江連晨說成冷酷無情的人,但是,他不會回頭,這就是霸道冷血的周南風。
多少花落的故事,在風煙流年裡欲說還休。用一縷淡淡的悲傷,將秋的漠漠輕寒婉約成旖旎的詩行。也許這樣靜美的雨夜,應該找一個人相守。只因那芬芳的句子,易招人念起一段離愁。
拾一片逐風的紅葉,緊貼失了夏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