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公主看著黎寶兒手面上新舊不一的刀傷以及面前這個活靈活現的齊天大聖木偶,想必凌寶兒為了做好這個齊天大聖的木偶下了不少的心血,費了不少力氣。
自己確實曾經在年前看皮影戲的時候在太后身旁撒嬌說過想要一個齊天大聖的人偶,結果被太后大聲訓斥,說她玩物喪志,不過這個竟讓在一旁凌寶兒記了下來。
景平公主有點崩潰,原來心胸狹隘的只有自己一個。看著眼前的齊天大聖木偶,以及凌寶兒漸漸遠去的背影,景平公主鼓起勇氣,決定要為自己行為負責,她拿起眼前的齊天大聖木偶,追向凌寶兒。
“這個生辰禮物我很喜歡,你的秘密我也回替你保守下去。”
景平公主搶過凌寶兒手中的江山社稷圖,在凌寶兒不解的目光中跑向了太后的寢宮。
“.最後我被自己的母后扇了兩個耳光,在宗府中關了一個月的禁閉才被放出來,不過我們的關系也和好如初。”
平時的飛揚跋扈的惡名只是凌寶兒自己的偽裝,為了讓自己不被人輕視,只有在自己面前凌寶兒才會短暫的變回自己本來的模樣,一個缺愛,敏感又小心翼翼的孩子。
景平公主從被子裡面拿出凌寶兒的布滿抽打淤青手臂,心疼吹著淤青的地方,眼裡都是心疼。
“要是我家那兩個小姐也有這麽好的感情就好了。”
倩兒津津有味的聽著景平公主和凌寶兒曲折的友誼故事,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歎,同樣是血脈相連的姐妹,自己府上卻是生死相博,無法像凌寶兒和景平公主一樣相互放下,真是讓人唏噓,隨即起身出去,替景平公主拿治療凌寶兒身上淤青的藥膏。
夢境之中的凌寶兒正在仔細端詳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很清楚現在的自己除了看著自己的母親之外什麽也做不了,不過能如此真實又近距離的觀察自己的母親,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竇安然則抱著安然睡去凌寶兒和乳母聊起了自己孩子,聊起了她的樣貌,她未來會不會找到一個好的夫婿等等。
聊到高興的地方,竇安然仿佛忘記了病痛,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仿佛自己已經親眼看到了一樣,母親的笑容雖不如自己般燦爛,卻是那樣的溫暖,猶如冬日裡的一股暖陽。
凌寶兒趴在自己母親竇安然的懷裡,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時刻,雖然母親看不到長大了的自己但自己心裡的思念十幾年都沒有變,她多麽想時間就此靜止,就算她真的死去了。
忽然,竇安然本來舒展的臉色大變,一陣一陣急促的咳嗽衝擊著竇安然嬌弱的軀體,一口鮮血從竇安然口中噴出,竇安然的臉色瞬間白的嚇人,昏倒了過去。
“來人啊,來人啊,王妃昏倒了。”
乳母也不在乎自己被竇安然噴了一身鮮血,扶住昏倒竇安然對著外面侍從大喊,房間裡面瞬間亂做了一團,嬰兒的凌寶兒似乎也感應到了自己的母親的危險,放聲痛苦起來,求教聲,叫喊聲,嬰兒的啼哭聲充斥著個偌大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