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凌寶兒的到來,一中年的宮女從尚儀局的大門內走到凌寶兒面前,像是已經等待了多時,前來為凌寶領路,帶她來到一個房間安頓了下來。
“錯,步子又錯了,教你多少遍了,還錯。”
凌寶兒看到遠處房間內一個女官用竹棍抽打著正在練習走路的秀女,房間裡面除了啪啪的抽打聲就是秀女的求饒聲。
“手裡撒一滴,你今天就不用吃飯了。”
凌寶兒旁邊的房間更是傳來了女官伶俐的訓斥聲,訓斥著自己身旁的秀女。
聽著女官的訓斥聲和秀女們的求饒聲,凌寶兒沒了剛進門的神氣,心裡滿滿的恐懼,她忽然明白自己的侍女提起尚儀局的時候為什目光總是躲躲藏藏。
凌寶兒心裡暗下決心,自己不能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一定要逃離這個地方,提腿就要跑。
門口的兩個侍女堵在門口,對著要出門的凌寶兒勸阻,讓凌寶兒回到屋內,不要想著往屋外跑。
“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我是誰嗎?給我讓開!”
凌寶兒看著擋在面前的侍女吼道。
這倆侍女好像是根本沒有聽見黎寶兒的威脅,不鳥她,繼續堵在門口,防止凌寶兒的出逃。
“我再說一遍,給我讓開。”
凌寶兒的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做好強行衝出去的動作但兩個侍女依舊不為所動,將門口牢牢的擋住。
“是誰家的狗,在這嚶嚶狂吠!”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中年女人的聲音,那聲音中滿滿的威嚴,不容一絲質疑。
兩個侍女一聽見聲音,不再堵在凌寶兒的面前,而是立馬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
只見遠處走來一個穿著青色朝服的女官,此人身形挺直,面龐棱角分明,一雙夾雜著白絲的劍眉掛在兩隻丹鳳眼上,略顯英俊的面孔卻沒有一絲情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我當是誰那,原來是先帝安嬪的女兒啊。”
女官上前打量了一番凌寶兒一番,開口道出了凌寶兒的身世。
“既然知道我是先帝的女兒,還不讓這兩個侍女侍女滾開,我要回自己的寢宮了。”
凌寶兒仗著自己的身份有恃無恐,踢腿向門外邁出。
“呵呵,您當尚儀局是廁所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胡尚儀冷笑兩聲,狠狠的一巴掌打到了凌寶兒臉上,將凌寶扇飛在地。
“你,你,你竟乾打我,狗奴才,反了你了,信不信我叫太后將你凌遲處死。”
凌寶兒懵了,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對自己下如此重手,又氣又惱,捂著自己紅腫的臉對著胡尚儀哭喊道。“哼哼,如果在外面,我會恭恭敬敬的尊你一聲主子,可這裡是尚儀局(尚儀局直屬宗府),我這麽做,太后也管不了。”
胡尚儀冷哼一聲,根本就不虛凌寶兒的身份。
“別說你,當我還是典正的時候,你的母親竇安然就是我調教的,你作為她的女兒沒有一點賢良淑德的樣子,反倒是滿身的跋扈,我就替你母親好好管教管教你。”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回去見太后。”
凌寶兒一見用自己的身份威脅沒用,轉變思路開始在地上撒潑打滾。
胡尚儀不理會在地上哭鬧的凌寶兒,轉身對兩個看門的侍女吩咐看好凌寶兒,不然她們今天沒飯吃了並且讓她倆好好讓凌寶兒明白什麽是規矩,什麽是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