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人民們普天同慶,新皇繼位的慶典和英雄的回歸被一同被舉行,言闕被以國士之禮相應,皇甫禰一結束了自己登基大殿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都城門前等待著言闕的到來。
“言闕,你這兩年曬黑了不少。”
雖然已經當上了梁國的國王,皇甫禰有時還是沒個正行。拉起了在地上行禮,調侃著言闕被曬黑的膚色。眼前的這個少年已經沒有了剛見面時的清秀而是長成了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
看到皇甫禰依舊是當初那個少年,言闕也調侃皇甫禰當上皇帝之後還是沒有正行,久違相逢的兩人哈哈大笑。
十五歲的少年,歷經三年的千辛萬苦,周遊了梁國周圍梁國周圍的所有的國家和部族,憑借著一己之力,讓梁國脫離了內外交困的戰爭邊緣,這項壯舉前無古人,後也不一定有來者。
完成了出使任務的言闕,在萬民的呼聲中,被皇甫禰授予了文淵侯的侯位,也是梁國歷史上第一位不出自皇室貴族,沒有軍功的侯爺。
言闕的事跡在梁國連三歲的小孩都知道,可謂是全民的偶像。
這也是為什麽黎允湘和皇甫曄會第一時間想到言闕的原因。說到底,皇甫曄和文淵侯言闕還有點淵源,自己的父皇正是皇甫禰,言闕作為父親的智囊和好友,在自己小的時候,言闕曾給自己做過一段時間的太子傅,給還是小孩子的自己啟蒙,整天講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重要的是自己雖然聽不懂卻覺得很有道理就比較離譜,自己現在跳脫的性格或多或少也與他的教導有原因。
“可是怎麽找到他在哪裡?”
皇甫曄是比較了解言闕,言闕作為一個道士,在朝中只有爵位沒有官職,也不愛結交達官顯貴,所以平時就比較愛隨心所欲的四處遊蕩,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年到頭的見不到人。
這個問題也難到了黎允湘,言闕的脾氣古怪,平時自己和她也沒什麽私交,猛的想找他也挺難的。
不過黎允湘心中倒有一個人選,他或許會知道文淵侯言闕現在身處何處。
編史館內,燈火通明,史官們來往不絕,有得記錄著朝會的記錄,有的記載著今天的天象,格外的熱鬧。
隨著南明的一聲皇上駕到,史官們紛紛安靜了下來,叩拜行禮。在皇甫曄與史官們客套的時候,黎允湘則徑直的向著深處進發。
很快,黎允湘就來到了編史館深處一個不起眼的房間面前停下,看著裡面搖曳著燭光,黎允湘“刺啦”一聲便推門而入。
在四周的燭光的映襯下,黎允得以看清房間裡面的全貌,這個看似很大房間卻堆滿著眾多的古籍雜典,顯得的擁擠不堪,地面還散落著不少的書籍和殘頁,這也讓黎允湘一時無從落腳。
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套書桌,桌子上書籍雜亂的堆成了小山,隻留下一小片空地,一個佝僂的人影蜷縮在哪裡,聚精會神的研究著桌子空地上那本一看就很有年代感卻又殘缺不堪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