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允湘便頂著淡淡一對被景和禍害的熊貓眼起來,這薄薄的木板根本抵擋不了景和公主的呼嚕聲和夢話,她的呼嚕聲音已經可以匹敵打雷的動靜了。
“景和的老公能撐到現在也是不容易啊。”
黎允湘忽然有點同情起景和公主那個柔柔弱弱的老公了,能和景和公主這種脾氣暴躁,睡相不雅的妻子一起生活這麽久還沒有一句怨言,這個王孫確實也有點東西。
“湘兒,早啊,睡的可真舒服。”
景和自己沒有受到影響,泡完溫泉,將身體完全放松了下來,舒舒服服的睡了好覺,還做一個滿是美食的夢境。
“恩,挺舒服的。”
黎允湘還是心軟,話倒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不忍心對景和公主說出晚上的實情,畢竟自己也就和景和公主就隻睡一晚上。
“大人,魯國的使團按計劃到達都城了。”
一個黎府的下人飛奔過來稟報,遞上了來訪的魯國使團的名單供黎允湘查看。
“行,你下去吧,告訴馬夫過來接我。”
黎允湘對著手下吩咐道,自己將名單塞到了自己的懷裡,準備去換衣服出發。
“啊,一大早就有公事,我還想讓你多陪我玩會那。”
景和依依不舍的拽著黎允湘的手,撒起來膠,畢竟自己能和黎允湘見一面是相當的不容易,自己肯定舍不得黎允湘離開。
“好了好了,景和,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我處理完這些就回來找你。”
黎允湘對自己的姐妹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隻好對她進行口頭上的許諾。
“好吧,你去忙吧,別太晚哦,我在這等著你。”
景和公主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便撒開牽著黎允湘的手,耽誤了黎允湘的正事,黎允湘鐵定會被懲罰的。
黎允湘便搭上馬車前去迎接魯國使團,路上還去安排了其他的細節的事情。
自從上次在梁國敲定了和親公主的名單之後,魯國大使便回國複命,並詳細稟明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了能傍上梁國這魯國國王非常重視這此和親,親自從適婚年齡的皇子中挑出一人前來迎娶。
“禦使,上次一別有幾個月沒見了,此次前來為什麽比預計的時間稍晚了些?”
黎允湘迎接到了魯國使團,開始跟魯國禦使客套起來了,畢竟自己面前可是整個梁國最大的權臣,一定要好好的討好。
“確實,黎相有所不知,此次因路途突遭大雨衝毀了道路因此耽擱了些時日。”
正當黎允湘和禦使客套的時候,身後的馬車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梁國自稱天朝上國,卻對官道維護如此不上心,真是個笑話。”
聲音的主人顯然對這趟糟糕的路途充滿了牢騷,畢竟本來一個月的路程卻因為搶修道路多耽誤了半個月,而且迎親的魯國使團恰巧還正是被困在一個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
“皇子莫在胡說。”
禦使一邊訓斥在車馬上迎親的皇子,對皇子輕浮的態度感到抱歉,一面對著黎允湘道歉。
“皇子從小嬌生慣養,脾氣驕橫,還望大人多多包涵。”
馬車上的皇子可是在路上受了不少苦,顯然不會善罷甘休,只聽他在哪裡吼道。
“怎麽了,這種事還不讓人指出來了?”
馬車上的皇子猛的掀開窗簾,走了下來,一身紅色繡祥雲,飛鷹長袍,頭帶紫金冠,腰際一條黑色繡金腰封,整個打扮貴氣至極,襯上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分外威風,俊朗不凡。
此人就是前來迎娶公主的皇子魯夜戴,魯國的二皇子(大皇子早以成婚),深受魯國國王的寵愛。
“夫大國著,不謹小慎微如何稱作大國。”
魯夜戴明顯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說起話來氣勢洶洶,不容得其他的人質疑自己的話語。
“皇子請注意你的言辭,咱們是來和親的,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魯國的禦使停下了與黎允湘的交談,顯然有點被這個皇子惹生氣了,對著皇子說道。
“本來就是我們照顧不周才令貴國皇子遭受此等苦難,是我們作為臣下的失職,皇子生氣理所當然,禦使不必怪罪。”
黎允湘一看到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連忙出來做和事佬,在大庭廣眾之下吵起來對魯國和對梁國都有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