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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套路多》第37章回京
  這最掙錢的,除了青樓便是賭錢,不過這兩個東西可不好隨意而止,弄不好便要將自己搭進去,沒點身家背景,誰敢在京都做這些呢?
  究竟做點什麽好呢?
  就當裴靜秋出神思考的時候,一陣喧鬧聲讓她回身兒。

  “全都下車,檢查!”

  看守城門的,不知是哪家權貴的親戚,趾高氣揚吆五喝六的對著裴家馬車喊道。

  “小姐稍安勿躁,您是女眷,不可隨意拋頭露面!”

  裴靜秋撩開簾子剛要出去的時候,宋嬤嬤站在馬車外面及時出言阻止。

  裴經緯自然知道這精神規矩多,可眼前此人就是想撈錢,如此一來,怎可縱容,便厲聲問道:“文書上面寫了什麽,看不懂嗎?”

  看守城門的人一副奸詐像,鼻子旁長了一個好大的痦子,鼻孔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真不好意思,俺是個粗人,看不懂這白紙黑字寫了什麽!”

  “本官倒是不知,這城門檢查如此難過?”

  裴通面色鐵青,未曾料想到一路風塵仆仆到了京城跟前兒,卻被看守城門的人阻在外面。

  “不知哪位官爺,不論您是誰都要檢查!”

  裴經緯冷哼一聲,從腰間剪下一塊配玉丟到那看守城門之人的臉上,“你且看清楚這牌子!”

  看這樣子也不像好哄騙的,看守城門的人也不敢多加阻攔,看了看手上的牌子,雖說字不認識,可這樣式還是知道的。

  只有皇上和太子才能用龍,不過皇上用九龍太子最多用五龍,其余親王皇子用蟒,這紋飾便知道是某位皇子的貴客。

  具體是哪位皇子看守城門之人不敢斷定,只是這腰牌上泛著紫翼,八成便是不得寵的祁王殿下。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幾位爺裡面請!”

  裴經緯接過腰牌,冷哼一聲,騎馬進了城門。

  ……

  “劉哥,就讓他們這麽進去了?這十幾輛馬車看著像是個有錢的主……”

  領頭的人伸手,給說話的人一個腦瓜嘣,“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哪裡是尋常人家,乳臭未乾的那個臭小子拿出來的牌子可是祁王殿下的牌子,你小子有幾個膽敢得罪祁王殿下?”

  那人一臉的不屑,反駁道:“誰不知道齊王天下最不得皇上寵愛,手上既無實質,也無權利……劉哥何須懼怕?”

  晌午的太陽升的最高,站在城門底下當差十分曬的上,“你小子真是把皇宮當成好地方了,祁王殿下生母身份低微,如今能在如此多勢力的夾擊下獨善其身便說明不凡!”

  ……

  這守城門的人都如此機靈,只可惜裴靜秋沒聽到這些看似讚揚的話。

  “剛剛給他們看了什麽?”

  裴經緯將腰間的佩玉摘下來遞到父親手中,“之前有幸認識了祁王殿下,那時兒子得了風寒,甚是嚴重,若是沒有殿下的幫助,不知道有多糟糕呢……”

  ……

  先皇后一族高調回京,奈何堵到城門兒,差點兒進不來,到了有心人耳朵裡隨處傳揚,變成了京都的一大笑話。

  京城很大,大到裴靜秋都要走暈了。

  “小姐,您臉色不好!”

  如意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中途勞頓馬車顛簸,這一路上也沒少受罪。

  “是呀,小姐,你臉色怎麽那麽蒼白,剛剛進城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裴靜秋覺得湧上一股熱流,看這架勢是壞事了。

  “應該是來好事了,這會兒身子不舒服,第一天一向是這個樣子。”

  之前身子就不太好,每次來身上都特別疼,上一次在河裡泡了老半天,又加重了一些,直到現在,每到時候都會隱隱約約疼個不停。

  “許是快到地方了,小姐您在忍忍,等咱到府中給您弄個湯婆子。”

  裴靜秋隻覺得自己衣裙一陣濡濕,很是難受。

  好在快到地方了,再這麽下去真是忍受不了。

  “給我找個小墊子,一會兒弄髒了衣服,下車的時候,莫不是要被人看了笑話!”

  ……

  消息剛剛遞到祁王殿下手中,就看不出對方臉色細是喜是憂。

  “殿下,這是暗衛剛剛傳過來的消息,小姐的確是為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才主動接觸張家少爺的!”

  蘇北滬看著自家殿下的臉色還是那麽陰,改口說道:“皮小姐那裡是純粹的利用,張家公子並未放在心上!”

  一個女人為什麽要搞那麽多錢?
  “可是查出她為何那麽需要錢財?”

  蘇北滬一臉為難,道:“這種事情無從查起,還望殿下莫怪!”

  “怎麽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如此需要錢財,可是遭受了什麽困難?”

  這件事情很簡單啊,要麽是在家裡受欺負了,要麽是想買東西,怎麽會查不出來呢?

  一群蠢貨,什麽事情都辦不好!
  蘇北滬感覺自己被罵的狗血淋頭,眼神太冰冷,嚇得人瑟瑟發抖。

  “對了殿下,裴國公一下已經回京了!”

  夜北冥:“……!”

  “緣何?”

  蘇北滬心一橫,道:“應該是為了與太子殿下的婚約,前幾日暗衛聽到裴國公府吃晚飯的時候,因為這件事吵起來了!”

  夜北冥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深太傅的女兒就如此愚蠢,什麽當家主母?
  連嫡女都鬥不過,早知道在西洲府散播的那些流言,什麽用處都沒有!

  “殿下打算如何?要不要……”

  蘇北滬腦肘的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意思是在告訴葉北明要不要殺了那個小娘們。

  夜北冥陰戾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蘇北滬,“誰告訴你的殺了她?”

  蘇北滬慌了神兒,心裡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剛剛那個腦抽的提議了。

  “屬下是怕殿下被一個女人迷了心智,畢竟裴小姐是因為吵架非常厲害的女人!”

  “你究竟想說什麽?”

  蘇北滬出了一身冷汗,剛剛自家殿下說的那句話仿佛是在恐嚇威脅,似乎只要自己搭不好頭就要搬家了。

  “殿下大業未成,還希望殿下不要被女人迷了心智!”

  夜北冥眼中原本積聚了揮之難散的戾氣,這會兒卻消散了一些。

  “有的東西要順其自然,我得不到的,別人非要搶,我不高興!”

  “他只是個玩物罷了,一個不受本院校控制的玩物!”

  蘇北滬又問道:“那殿下為何如此上心?”

  “只是好奇罷了,某種層面上說他是本殿的第一個女人!”

  蘇北滬聞言可愛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毒,“殿下若是為了得到他,不如今日便把她搶過來,省得殿下如此耗費心力!”

  “你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蘇北滬有些人慫的低下頭。

  “本王的事情自然有自己做主,何須用得你多言?”

  ……

  蘇北滬心碎了一地,一心為主有錯嗎?

  全心全意為殿下著想,有錯嗎?
  過早擔憂,未雨綢繆有問題嗎?
  殿下您這麽做,小的心都碎了。

  裴國公府:

  府中的下人還是之前那些還是之前那些,給的薪水豐厚一些,不願留的也就遣散了,留下來的基本上是家生子。

  “各個院子自行打掃,過幾日再買些溥儀回來,偌大一個院子沒有人打理,怎麽能行?”

  裴通懶得管這些事情,楊玉梅訕訕不敢說話,老太君發話主動說道。

  裴靜秋回了自己的院子,換了身衣服才覺得身上爽利了一些。

  “小姐給您熬了薑湯可是要用一些?”

  裴靜秋看著黑乎乎的薑湯,頓時就心裡一陣犯怵,道:“這顏色怎麽這麽重?”

  如意眉心微微一皺,勸道:“小姐,這薑湯裡放了老方糖,正宗的紅糖,您喝一些肚子會舒服的!”

  “就是就是小姐裡邊兒可甜了,奴婢在一旁聞著都覺得香甜香甜的,您嘗一口可好喝了!”

  青杏這張嘴啊,真是愛胡說八道,他明明一口沒喝,卻偏偏說那薑湯是甜的。

  “若是不甜,打你屁股覺得如何?”

  青杏小嘴兒一撇,像個小哭包似的說道:“若是這薑糖水不甜,奴婢願意挨小姐板子!”

  裴靜秋搖了搖頭,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雖說小丫頭心思單純,可歸根到底還是為了自己好,不過是一碗紅糖薑水喝了也無甚大礙。

  “好了好了,本小姐喝了便是你們幾個一個個哭喪著臉,好似我欺負你們了!”

  這薑切的細細的,看得出來是費了些功夫,裴靜秋捏著鼻子忍痛喝了下去,除了稍微有點恰嗓子,還覺得可以。

  “小姐張嘴,奴婢這裡還準備了蜜餞!”

  感情還是最有心,別看碧果平時少言寡語,辦事還是算周全。

  “好了,你們幾個出去伺候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對了,晚上若是有事叫我起來,今天第一天到京城,不知父親和祖母有沒有安排,若是有事情,及時把我叫起來!”

  如一點點頭帶著三個小丫頭去外面幫忙了。

  如何說也是先皇后的母族,這光要門楣可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就這方院子布局上來看算是挺好的。

  整體看四四方方錯落有致,假山流水遍布其中,高大的喬木,低矮的灌木,名貴的花兒亦有盡有。

  要麽說榮寵不衰,皇帝對先皇后一族還算照顧,這麽多年沒有人住,也沒見院子裡的花兒敗落了。

  晚上的時候果真一家之主有事要宣布。

  裴靜秋被幾個小丫頭匆匆叫起來趕緊往院子那邊跑。

  裴通一看人到齊了,倒也不算齊,因為某些二小姐還被關在祠堂裡受罰了。

  腦子和進水似的,說不清醒就不清醒,說頂就頂,這不閑的有病。

  “行了行了,這會兒人都到全了,有什麽話快說,說完咱吃飯!”

  裴通臉色悄悄一變,自己這親娘是來坑他的嗎,整得好像他在挑事兒似的。

  “咱們如今回京,行事要低調,過兩日就要去面見皇上了……”

  裴靜秋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還是老一套,做事要低調。

  就現在這情況,能高調的起來嗎?

  “說完了吧,說完吃飯,我老婆子餓了!”

  老太太休息了一下午,這會兒精氣神兒正好,肚子也餓得咕咕叫,用些清淡的食物總是好的。

  “即是如此,那咱們就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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