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佳愣了一下，險些沒有明白君墨越是什麽意思。

  等到回過神來，才笑的樂不可支。

  君墨越幫她倒了杯水放在面前，“喝點水。”

  王雪佳點點頭，還是有些想笑。

  綠衣服的姑娘很快把伏妖帶出來。

  “公子，這位就是伏妖了。”綠衣服介紹道。王雪佳點點頭。

  伏妖出來的時候，雖然衣著整齊，打扮的也還算豔麗，但是大大的眼睛裡面滿是紅色的血絲，神情看起來也非常憔悴。

  “不知伏妖姑娘近來可好？”王雪佳開口問道。

  “謝公子的體恤，這醉紅樓之中每日人來人往，伏妖一如往常，沒有什麽好不好的。”

  “你的老主顧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對伏妖姑娘就一點影響都沒有？”

  王雪佳眯著眼睛問道。

  “公子這是說的什麽話？奴家既然進了醉紅樓，所謂心若浮萍，身如飄絮，自然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人身上。”

  伏妖說這些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仿佛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什麽關系。

  “梁國公在的時候喜歡伏妖，那是伏妖的福分，如今梁國公不在了，伏妖自然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憔悴或是光鮮，豈是一張臉就可以看出來”

  王雪佳點點頭，“受教了。”

  “只是伏妖姑娘這老主顧走了，不知道本公子有沒有福氣擁有伏妖姑娘。”

  王雪佳湊近伏妖，拿起一旁的扇子挑起伏妖的下巴，一臉輕佻的模樣。

  “若是媽媽同意，伏妖卻之不恭。”

  “呵。”王雪佳扔下扇子。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去把你們媽媽叫過來。”王雪佳對著綠衣服說道。

  “公子稍等。”綠衣服站起來。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公子發起脾氣來還挺嚇人。

  她走到老鴇處，將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老鴇點點頭，“我知道了。”

  老鴇風情萬種的搖過來，“這是哪個沒眼力見的惹了公子生氣。”

  王雪佳用下巴指了一下伏妖，“家公子就想聽伏妖姑娘彈彈琴，不知道媽媽覺得行不行。”

  老鴇笑道，“瞧公子說的這是什麽話？咱們醉紅樓做的就是這種生意，怎麽能有不行這個說法？”

  “伏妖姑娘意下如何？”王雪佳看著伏妖。

  她剛剛分明在伏妖眼中看見一絲惡意，雖然一晃而逝，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奴家遵命。”伏妖做小伏低。

  在這醉紅樓裡邊沒有人可以不聽媽媽的話，她可以有千百種辦法折磨人，卻還不讓人身上留半點疤痕。

  “就大廳喧鬧，不若公子就去伏妖的房間裡，伏妖姑娘的房間有隔音，這樣也聽的舒心。”老鴇說道。

  “好主意。”王雪佳抽出兩張銀票放在老鴇的衣服裡，神情萬種，“還是媽媽會辦事。”

  老鴇拿出銀票，風韻猶存，“好說好說。”

  “伏妖把公子帶上去，好生伺候著。”

  她回頭看了伏妖一眼，笑著囑托道，只是花語裡滿是警告。

  伏妖沒有說話，領著王雪佳和君墨越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