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越想了想,“你爹之前和大皇子有沒有私下聯絡過?”
梁其聲聽到這話下意識的點點頭,很快想到了什麽,又搖搖頭。
君墨越緩緩的向他靠近,嘴上還噙著一抹笑容,只是眼睛裡沒有絲毫笑意。“我既然這樣問了,一定是得到了些什麽消息,只是覺得你一個人在這裡邊有一些可憐,想要給你一個機會罷了。”
君墨越說著自顧自的搖搖頭,像是有些惋惜,又像是替自己不值得。“虧我還在那些官僚面前做保,原來他們說的才是對的,我拯救不了你。”
君墨越看起來失望極了。
梁其聲卻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膝行著來到君墨越身邊,哭著搖頭,“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出來去,我不想在這裡了,這裡好黑,晚上還有老鼠”
梁其聲哭著說著牢獄有什麽不好。
君墨越撫摸著他的頭,“這些我都知道,要不然怎麽大家都說牢獄之苦呢?繼續如今你什麽都不肯說,就算我們想幫你也幫不了。”
“大皇子曾經給我爹寫過信,那封信我偷偷拆開看了,信上說時機未到,讓我爹中止計劃。後來我問我爹這是什麽意思,我爹隻說我們很快就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我當時覺得我的那個狀態有點癲狂,就什麽也沒有問了。”梁其聲說道。
他語速極快,像是擔心君墨越沒有耐心聽他說完一樣。
“乖。”君墨越表揚了一句,“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你覺得比較重要的事情。”
梁其聲想了想,“我母親早逝,我爹他經常去醉紅樓,但是從來都不往家裡面帶女人。”
君墨越聽了覺得有些有趣,國公夫人很早就去世了,若說小的時候,梁國明害怕梁其聲受欺負,沒有再立新的妻子,那也說得過去。
但是若是一個人對亡妻有那麽大的愛意,便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醉紅樓。
況且沒有人管著,他竟然也不往家帶那麽一兩個小妾,這不合理。
君墨越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我會吩咐獄卒之後好好對你,你且等我消息。”
梁其聲磕頭,“謝謝三皇子,謝謝三皇子。”
仿佛這樣君墨越就可以早點把他放回去。
君墨越歎了口氣,不過是一個傻孩子,年近二十歲了,竟然連自己的爹在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應該說是太傻,還是說被保護的太好。
君墨越一出監牢就吩咐自己的侍衛去查城外的那塊農田,然後轉身對獄卒吩咐道:“梁國公已經去了,世子畢竟是牽連入獄,莫要苛刻,一日三餐好生招待。”
“是。”獄卒回答道。
他們其實並沒有苛待梁其聲,牢獄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待遇,不過既然三皇子這樣吩咐了,以後讓梁其聲和他們吃一樣的飯就是。
君墨越吩咐完就走了,他今日過來得知了不少東西,他要弄清梁國公和大皇子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