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嬌這一病,一直拖了一旬才好利索。
沈晉安如今過著日出上朝,日落歸家的日子,鮮少在府衙留下來處理事務,偶然有非常緊急的情況,也是把公文帶回家裡邊來處理。
“三皇子,皇子妃到!”
林如嬌和沈晉安本來在屋裡作畫,此刻相視一愣,這兩位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來過了。
君墨越作為皇子,私會臣子本就是大忌,如今竟然來得如此坦蕩,不知是喜是憂。
“臣參見三皇子,皇子妃。”
“臣婦見過三皇子,皇子妃。”
君墨越扶起沈晉安。“快不必多禮。”
又對著帶過來的小廝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皇宮出來的奴婢禮儀自是不必說,訓練有素的退了下去。
林如嬌看這陣仗,所言之勢,應當與朝堂有關。
雖說雪佳也在這裡,但她畢竟是皇子妃,不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是否合適。
君墨越看了一眼,“嫂嫂也留下來一起吧。”
“是。”林如嬌回答道。
“父皇這些天身體愈發憔悴了。”君墨越開門見山的說道。“這些天裡,京城各路人馬小動作也不斷。”
“大皇子在做什麽?”
沈晉安迅速調出思路。他雖然這些天在府衙的時間不長,但並不意味著他沒有關注朝堂上的事情。
皇上日益衰老,身子骨本來就不好,而且遲遲未立儲君,大皇子當了這麽些年的長子,必然有這些想法,只是皇帝不提,他也不好公然逼宮。
如今,皇上隔三差五的缺早朝,雖然沒有明說,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帝恐怕撐不過去了,何況是從小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長大的皇子皇孫呢。
“怪就怪在這裡。”君墨越皺眉,表情有些不解。“他雖然這些天頻繁地與臣子們見面,但確實沒有動作。”
沈晉安敲擊桌子的手停了下來。“沒有動作?”
君墨越點點頭。
往往這樣的敵人才更加的恐怖,對方蓄勢待發,你卻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麽事情。
沈晉安面色一凜。“最近皇宮的侍衛可有調動?”
此言一出,君墨越也想到了什麽,眼神一沉。“三個月前,皇宮裡發生了一件宮女被殺的案子,至今未能破案,君墨鏡挑著這個由頭改換了宮裡的布防。”
“難怪我總覺得最近上朝的時候侍衛裡多了不少陌生面孔。”
“可是此事發生在三個月之前,那時父皇身體康健,尚能挽弓射箭,他如何能在那時就能預測到現在的情況?”
沈晉安一言不發,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更換皇宮內的布妨是為了安插自己的人馬,也能更及時有效的傳遞消息,但之前並未有什麽前兆。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有些緊張。
林如嬌一直聽著他們說話,她一個現代的人,不拘泥於君臣綱常,思維更加活泛一些。
況且她也見慣了歷史書上的各種皇帝,知道這些人在千百年後,不過是歷史書上那薄薄的一頁。
和其他人沒有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