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人的用目光斜視沈晉安,在他們看來,他口中所說的人禍指的便是有人貪了賑災的錢糧,而先前幾次賑災那可都是王相爺的人做的。
沈晉安在朝堂之上說出那樣的話,分明就是故意同當朝王相爺過不去,一個個都都看著這個小小的吏部侍郎究竟就多大能耐,敢與王相爺抗爭。
吳平看著這情況背上直冒冷汗,哎呀!他這兄弟當真是個憨憨,這樣的話怎麽也敢說得出口啊!君墨越這樣說沒有關系,人家是皇子,即便是讓王相爺不高興了,那也有皇帝在上頭給其撐腰,而他這兄弟這回怕是要讓人給盯上嘍!
這樣想著,吳平卻不敢出言阻止沈晉安,這是在朝堂上,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便發言的。
君墨越眉頭一緊,雙眸炯炯有神直盯著沈晉安,這小子還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下看他怎麽辦?
“回陛下,這種事情可就難說了,此去雲州路途遙遠,或中途被貪官汙吏所挪用,或中途遇賊人搶掠,亦或是被當地官員挪作他用皆有可能,水患造成百姓流離失所,光是安頓這些流民便需要大量的銀錢。”沈晉安不卑不亢的站出來道。
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指貪官汙吏,必然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境,甚至乎讓朝野動蕩不安,不論於公於私,都不是什麽好事,弄得不好他將會成為眾矢之的,他必須慎之又慎。
“沈愛卿說的有理,只是這件事情現在還無法查驗,等到水患解除了在談論此事吧!眼下還是解決水患更為要緊,不知道沈愛卿可有什麽良方?”皇帝低頭想了想後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沈晉安。
“良方微臣是沒有,拙見倒是有一些。”
“說說看。”君燁抬了下眸子看著沈晉安。
“雲州水患的根本問題在於雲州那條河,雲州地處南方,降雨量大,其支流所在地降雨量同樣大,這小流聚成大流,僅堵大流自然難,若是將其小流分別治理,最終匯聚在雲州河的水量便會減少,雲州壓力自然可解。”
“這算什麽法子,如此一來,所需的銀錢頗多,國庫哪裡支撐得起,勞民傷財,百姓將會苦不堪言,微臣懇請皇上三思。”余光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以為余大人所言有理,經過前幾次給雲州撥銀,國庫已然無法再支撐得起這麽大的工程了。”王相爺想了想還是站了出來。
“陛下,老臣認為這件事情或者可行,雖然說可能花費不菲,但如果成功了,那便是幾代人都可以受益的事情。”
容相爺一直以來都同王相爺不怎麽對頭,今天也是亦然。
皇帝沒有說話,只是在一邊沉思,這件事情如果成功了,確實是名留青史之事,可是國庫目前並不充足,銀兩又從何而來?
“父皇,兒臣認為這件事情有一定的可行性,只是說這個計劃眼下無法實施。”君墨越在旁邊搭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