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涼風拂面,四周嬌娥隨侍,明明豔福不淺,卻借杜康酒解憂愁,也不知解的是個什麽愁。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唉!不知月宮宮娥可知我憂愁。”
說罷,男子一杯酒一口飲下,然後又斟滿了酒杯。
“子栩,你這是作何?自你回到京城,我便見你愁眉不展,莫不是此番在外頭遇到什麽難以解決的麻煩,不知是否能同我說說,看我是否能為你解憂。”一身穿玄色錦袍的男子快步走到容子栩身旁。
借酒澆愁的男子就是先前放了林如嬌鴿子的容子栩,他是在沈晉安二人離開的前兩天啟程回京的。
而,來找容子栩的這位玄衣男子則是三皇子君墨越,兩人是多年的好友。
所以,君墨越在容子面前,也不會用自稱。
“我才回來幾天,怎麽?你也想來勸說我?別忘了,我可是滿身銅臭味的商人,放眼京城,哪個高門貴女會看上一個商人。”容子栩挖了君墨越一眼,在其面前,他極少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君墨越歎了聲氣,坐在容子栩的旁邊,拍了拍其肩膀,“瞧你這話說的,子栩,若說學識,你不比上一任新科狀元差,只不過你志不在此,又試問放眼整個京城,能夠在你這般年紀就有如此造詣的,又有幾人,只是,你在外頭遊歷了這麽多年,也該回來安個家了。”
“他們這麽說,你也這麽說,虧得我還將你當我兄弟。”容子栩已有醉意,卻依舊又一次將杯之物送入口中。
“行了,別再喝了,子栩,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你同我說,我去勸舅舅,這麽多年,他連你棄官從商的事情都在試著接受,更何況是一個女子。”君墨越擰著眉頭看著容子栩。
心上人?容子栩微愣,腦海裡閃過一個即勇於衝破世俗眼光,且又智勇雙全的女子的身影。
或許,他真的是對那名女子上心了,只是可惜,一切都太遲了,若是他早一些遇到她,或許此刻站在她身邊之人是他,可惜,他晚了一步,失之毫厘謬之千裡,更何況一步。
隨後,他又猛的搖了兩下頭,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怎麽自然的站起身來,背對著君墨越,思量了一下道,“或許是有那麽一人,只是奈何佳人已去,也罷也罷,你也別問了,問了也是句空話。”
君墨越微愣,便以為容子栩口中所說的女子是其在遊歷期間遇到的,而且現在人還沒帶回來就已經不在了,頓時深感惋惜,“雖然我沒見過,但能被子栩你看上的,想必不俗,只是可惜看不到了,子栩,你別多想,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逝者已矣,人生就是這樣,回頭你會遇到更好的女子的,我去同舅舅說,讓他別逼得太緊了。”
逝者?容子栩驚訝的看了一眼君墨越,但是卻沒有糾正,既然這是個不能宣之於口的事情,若是死在過去,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