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被人看著覺得不怎麽舒服,轉身卻見著沈晉安三人,那拿著酒杯的手頓時就緊了幾分,目光也變得犀利了起來。
他們三個是怎麽進來的,看來這三個還有些手段,皇宮都能進得來,看來回頭還得另外想辦法將他們弄走,不能讓他們三個礙著大皇子殿下的事情。
“何大人,方才您可讓我們三位一路好趕,原本想著何大人會等下草民,沒想到您先走了,下回草民一定早一些。”沈晉安又恭恭敬敬的朝著何大人行了一禮。
“恭喜三位年輕人了,往後咱們的隊伍裡又多了三個年輕人啊!”容相爺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個冷著臉的容子栩。
沈晉安眉頭一緊,原來容子栩是容相爺的公子,怪不得在京城沒有人敢招惹他,回去他要告訴嬌嬌,讓她離這個容子栩遠一點。
“子栩,這是三位新科舉子,你們年輕人可能會有更多話題,你們先聊著,等陛下來了,你再到為父跟前來。”容相爺朝著沈晉安三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容子栩對著三人點頭示意,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麽,給人一種十分高冷的姿態,根本就沒有聽從容相爺的話,乖乖的和沈晉安三人交談,而是一個人坐在那個屬於他的位置上,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得意什麽,除了左相之子,就是個商人,我們可是新科的一甲,再差勁也會是個探花郎,他憑什麽在我們面前裝清高。”余光捏著衣袖將手藏在袖子裡緊抓著拳頭,小聲的呢喃著。
沈晉安雖然聽到了余光的話,但沒有提醒其注意言行舉止,只是疑惑的看著容子栩,他看得出來其非常討厭這樣的場合,然而又不得出席,沒辦法,或許這就是身在權謀世家的悲哀吧!
“哦,原來是你啊!那天敢壞老子的好事,今天竟然還敢出現在本少爺的面前,看本少爺不好好收拾你。”王荀瞧見了沈晉安,急忙怒氣衝衝的過來。
“我道是何人,原來是王公子,多日不見,失敬失敬。”沈晉安急忙拱著手,虛虛的施了一禮。
雖然他不想對王荀客氣,但是十多年的聖賢書禮教告訴他,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正如古話所言,狗咬了他一口,難道他還要咬一口回去嗎?
更何況眼下是在皇宮瓊林宴上,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只怕最後倒霉的人會是自己。
安先知見對方來者不善,急忙往後邊退了兩步,生怕會被殃及池魚,會惹禍上身。
余光也只是淡淡的在一邊看著,他想著這件事情是沈晉安惹出來的,跟他沒有關系,千萬不要牽連到他才好。
王荀一把將沈晉安拱著的手打開,若不是念著現在是在宮裡,又有這麽多人看著,只怕他會直接將沈晉安揍一頓。
“荀兒,不得無禮,退後。”王相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急忙朝著沈晉安賠笑,“沈舉人,不好意思,本相爺教子無方,還望沈舉人海涵。”
若非自己只有這一個嫡子,他非得將王荀揍一頓不可,盡知道給他添亂,要是其老實一些,就是同容老頭家那個容子栩一樣他也是心滿意足的。
可偏偏是個不爭氣的,讓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不過好在兒媳婦是個高門大戶,深得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