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若凡突然問起,喬言初雖然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但還是不禁心裡一緊。
她表面裝作無事,有些嗔怪地反問道:“我哪有什麽事情敢瞞著你?”
“那你為什麽在吳雨冉將要說出那人的名字的時候把我支開?”
喬言初乾笑兩聲,吃力地將自己翻過身來,正對著張若凡,“那我還不是怕你去找人家算帳去?”
張若凡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粉紅小臉,眉頭緊皺,“什麽意思?”
喬言初一臉灑脫,安撫著張若凡的肩膀,“樹大招風,我這幾天在都城的風頭那麽省,自然有人看不下去了,所以就故意找來吳雨冉給我添麻煩。”
“豈有此理!”
聽到喬言初的解釋,張若凡再也按捺不住了,恨不得馬上就要跑到那人面前,將他掐死!
喬言初就像是安撫一隻炸了毛的小貓一樣慢慢地撫摸著張若凡的肩膀,就像早就料到了一般,道:
“看吧,我就知道你的脾氣,所以這才沒敢讓你繼續留在那裡!”
張若凡的劍眉蹙到了一起,疑惑地看著喬言初,“可是他們欺負你了啊初初!”
喬言初伸手撫平了張若凡緊皺的眉頭,寬慰道:“既然是因為我的風頭過盛,那你就更不應該那麽高調地去找人算帳了,這讓我以後在都城還怎麽繼續待的下去?”
張若凡覺得初初說的有道理,便也不再上火。
畢竟將來的太子妃得先為自己樹立一個好的威望才行。
喬言初見張若凡相信了,松了一口氣,就算她知道那件事是卜蘇怡所為,她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她不能因為自己而斷送了張若凡的前程。
而且,那兩個孩子也需要更好的生活。
她卻像一個隨風飄搖的浮萍,來的突然,將來走的可能來突然,所以不能確保未來。
沒錯,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毅然做出決定,喬言初露出了坦然的微笑。
張若凡卻是舔了舔薄唇,壞笑著勾起了唇角,“不管怎樣,娘子今天確實傷到了我的心了,你得想辦法補償為夫才行!”
喬言初用腳趾蓋都能猜到,張若凡想要做什麽。
見喬言初沒有排斥,張若凡直接將喬言初打橫抱起,溫柔地在床榻間旖旎。
月黑風高。
此時的鳳儀宮卻還沒有熄下燈火。
“趙莫寒身邊竟然有這樣一個女子,真是天助我也!”
皇后蘇繡兒怡然自得地靠在貴妃榻上,手裡拿著自己派去調查喬言初的人送來的密函。
盈心在皇后身邊伺候了那麽多年,皇后心裡在想什麽,她都能猜的個十有八九,看到皇后這幅表現,她便也心領神會。
“娘娘,您的意思是……”
後半句話盈心憋在了口中沒有說出了,眼珠子卻是骨碌一轉移到了一旁的棋盤上。
棋盤上散亂的分布著黑白棋子。
皇后臉上掛著盈盈笑意,答道:“沒錯,本宮想與她做朋友。”
不過這盈盈笑意之下隱藏著的卻是蘇繡兒猙獰的歹毒心腸。
要不是突然回來的趙莫寒橫插一腳,太子之位依舊是她兒趙莫庭的,當然,注定成為太子妃的尚書之女卜蘇怡也是她兒子的。
可是皇上卻不顧莫庭的癡心一片,強行地要把卜蘇怡賜給新任太子趙莫寒!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那趙莫寒竟然已經娶妻了,並且還生了兩個孩子!
這下正好可以利用喬言初那女人來把卜蘇怡搶回來。
盈心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說出了口,“可是娘娘,聽說那喬言初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在都城開了一家胭脂水粉店,很是受歡迎呢!”
蘇繡兒不屑的眼神流露,是個聰明女人又怎樣?不過也只是一個從鄉下走出來的農婦!只要她條件給的足,這枚棋子她早晚會握在手中,到時候,收獲的可能就不僅僅是卜蘇怡了!
“本宮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聽懂了皇后的弦外之音,盈心連忙應道:“那奴婢明天就派人把她請到宮裡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喬言初心裡有事,就算昨天晚上的運動再勞累,她也還是早早地就醒來了。
察覺到了身旁的張若凡起身穿衣要去上朝了,她也裝作沒有睡醒的樣子,知道那人穿戴完畢並且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吻之後離開。
喬言初緩緩地睜開眼睛。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就不要戀戀不舍了吧!
喬言初一咬牙,得去一趟尚書府才行!
她要跟卜蘇怡說明情況,自己會讓步,但是卜蘇怡也得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