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曾想到竟然被跟屁蟲給說中了。
薑姝華喃喃自語:“看來即便是這般渣渣,如今竟然也需要些本事了。”
南掌櫃不僅有錢財,如今便是樣貌都是有的,此番人物怎麽可能會不被女子喜歡?
南掌櫃一襲白衣,薑姝華原本一直以為穿白衣的必然都是生的一幅俊俏又無欲無求的容顏。可我不曾想到白衣在此人身上,卻更為他平添加了一些魅惑。
如此一看,發現此人比白蘭兒竟然還要好看。
即便是有方才那般放蕩的舉動,竟然也不讓人覺得惡心討厭。
此刻南掌櫃竟然也在看著薑淑華。
薑姝華張了張嘴,他便眯眸一笑:“又見面了,小姑娘。”
“南掌櫃,為何要用又這一字?”
南掌櫃道:“看起來你約莫是又忘記了。”
他又用了這麽個又字,薑姝華更加詫異,她詢問道:“對於這些事情,我根本不知如何回答,煩請男掌櫃講解一二。”
南掌櫃擺手:“別說了,我若是說出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你身邊的這位朋友可饒不了我。”
“莫非南掌櫃打不過他。”
南掌櫃一雙狐狸眼輕輕一瞪,隨後才說道:“實不相瞞,很久之前是打的過的,可是後來他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在這人間,約莫是難得成為敗者了。”
“好吧。”
薑姝華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
但是又說不上來:“男掌櫃今日我有事要找你,所以我的這位,呃……朋友才帶我前來尋你。”
“原來是有求於我啊。”
南掌櫃倏然又坐了回去,他道:“小柔,幫我揉揉肩膀。”
薑姝華同跟屁蟲對視了一眼,最終薑姝華撇嘴道:“到時候未曾想到南掌櫃竟然如此不正經。”
南掌櫃似乎根本不在意別人的評價,他只是點了點頭:“你也不是第一個說我不正經的,已經很多人說過這句話了。”
薑姝華氣的咬牙切齒,未曾想到如此好看的男人,竟然當真是人渣,如今竟然是如此可惜。
“我今日好不容易有機會來這裡玩玩,自然不可能輕易因為什麽事跟你們回去。亦或者專門給你們騰出時間。”
跟屁蟲沉聲道:“你滾出來。”
原本以為南掌櫃應該是怕跟屁蟲的,可是萬萬不曾想到,如今南掌櫃倒是頗有了幾分蹬鼻子上臉的意味。
他翹著二郎腿,隨後歎了口氣:“不是我說,如今可是你有求於我,真的還能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呢?”
薑姝華輕輕拍了拍跟屁蟲的肩膀:“我覺得也是。”
跟屁蟲道:“看來是許久未曾讓你麻煩了。”
南掌櫃倏然炸毛了,他坐直了身子,瞳仁縮了縮:“你又想作甚?”
“機會只有一個。”
南掌櫃拒絕了紫衣姑娘送來的葡萄:“乖,莫鬧。”
跟屁蟲說道:“你怕是還不曉得,你那富貴樓發生了一樁大事。”
南掌櫃蹙眉:“能有什麽大事?我那廚子還在富貴樓呢。”
“你覺得他能有心思管其他事?”
南掌櫃低聲嘀咕:“說的倒也是,那人隻一心研究他的廚藝。”
薑姝華忍不住說道:“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掌櫃一看到薑姝華,一雙眸子便閃閃發光,直讓薑姝華覺得格外心慌,她捂住心口處:“南掌櫃,沒人告訴你如此看人不大好麽?”
“沒人。”南掌櫃搖了搖頭:“只是覺得你雖生得好看,可卻也不至於傾國傾城。倒是真不知你身邊這位為何喜歡了你如此之久,又如何做到能不變心的?”
薑姝華詫異,竟然說她醜?她道:“莫要仗著你好看就如此說旁人不好看。”
南掌櫃聳肩:“我未曾說過你不好看,只是說你不至於傾國傾城,覺得我身邊的這位喜歡你是如此久令人詫異。”
“我們不過將將認識,哪裡來的很久?”
薑姝華愈發的糊塗了,以往只是跟屁蟲如此說,她還未曾覺得有什麽。如今便是南掌櫃也如此說,莫非他們當真相識很久了嗎?
可是即便是認識也不可能是她啊。
薑姝華歪頭:“以往的我是否和現在一樣?”
“性子一模一樣。”
認識我時同現在的年紀,可相仿?
“嗯,自然是差不多的。”
那便不可能是原主,莫非這世界還有一個生的和原主一模一樣,性子和她一模一樣的人嗎?
此事屬實是傷腦筋得很。
薑姝華索性直接忽略。
她道:“南掌櫃,勞煩你同我們走一遭了。”
“你莫非不再仔細問我緣由嗎?”
“左右我曉得你們口中的人不會是我,即便是問了也沒有什麽作用。”
不過是白問而已。
南掌櫃受不得跟屁蟲的威脅,他隻好再次歎了口氣,隨即起身。
那些姑娘對他有諸多不舍。
薑姝華低聲嘀咕:“果然這人有錢有權又有貌,本身便是值得人歡迎的,即便是這麽多姑娘共同伺候,大家還是開心的。”
“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不過是在誇你好看而已。”
南掌櫃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臉,隨後很是開心道:“你還有一樣好處,如此有眼光。”
“你這容貌無論放在誰眼中,都是好看的。”
“要是我是你身邊的那位有差勁不到哪裡去,之前比我生的還好看。只不過是一道刀疤毀了他。”
“並未,我覺得那道疤反而為他增添了一分男子氣概。如今你們二位可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早先便已經知道南掌櫃是個輕浮之人。卻未想到輕浮到這種程度,他逐漸地靠近薑姝華。聲音格外有誘惑力:“你覺得我同他誰更好一些?”
薑淑華縮著脖子退後了兩步。
她道:“自然是跟屁蟲更好一些。”
“看來你竟然是如此護短之人。”
“本來便是,我更欣賞他的容顏。”
跟屁蟲想要拔劍,南掌櫃當即站直了身子:“誒,你莫要生氣啊,我只不過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如此當真可不大好。”
薑姝華點頭:“那跟屁蟲咱們還有事有求於南掌櫃呢。你莫要同他一般見識了。”
當然,像南掌櫃如此之人當真是受到傷害,薑姝華也是於心不忍的。
跟屁蟲放下了長劍。
南掌櫃彈了彈衣袖。
走出這詩意樓之後,他才道:“你們可是乘坐馬車而來?”
薑淑華搖了搖頭。
“因為想要調查一些事情,所以覺得這一路走來或許能發現些什麽,並未乘坐馬車。”
“我有,我們一同乘馬車回去,恰好可以在車廂當中同我講一講,究竟有什麽事值得你們如此火急火燎的來尋我。”
薑姝華點頭:“如此倒是一個好辦法,畢竟也沒有浪費時間。”
薑姝華將在飯菜當中發現人肉的事情告訴了南掌櫃。
因馬車當中有小桌子,南掌櫃挺過薑姝華的話後,一時激動,一掌拍向桌面,瞬間四分五裂。
薑姝華微微張嘴,有些詫異。
“原來南掌櫃也是有內力之人。此事倒是同你此人不符。”
“哪裡不符,我看起來像是特別笨的人嗎?”
南掌櫃垂頭打量著他自己。
“好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樣解決你富貴樓當中的事。”
“你們放心,此事我定然會調查個清楚,竟然膽子大到在我富貴樓飯菜中做手腳,必然要承受他想象不到的災難。”
薑淑華撇了撇嘴,總覺得這南掌櫃說話似乎很不靠譜。
“跟屁蟲,你的這位朋友他究竟靠不靠譜啊?”薑姝華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跟屁蟲。
跟屁蟲看了他一眼:“你如此小聲也沒用,他能聽得到。”
男掌櫃此時的目光已經投向了薑姝華。
“馬車空間如此狹小,你說的再小聲我也是聽得到的。”
也是,薑姝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髮。
“我沒有其他意思。”
“美人兒,你當我不曉得?你倒不是有什麽心機的姑娘,要不然你身邊的那位如何能堅持如此久。”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一個長情之人?”
“是啊,不過他之前可是一個冷情之人。我要說沒有感情你相信麽?”
這世間怎麽可能會有那種什麽感情也沒有的人?如此說來,屬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薑淑華只是搖了搖頭:“南掌櫃怕是說笑了。”
“我有沒有說笑,你應該能猜測出一二。你旁邊那個又不正是麽,若非後來遇到你,要麽還是以前的那般模樣。”
薑姝華歪頭:“原來你當真是曾經沒有感情啊?”
跟屁蟲道:“莫要聽他胡說。”
“好。”
南掌櫃嘖嘖兩聲:“既然是朋友,我終究還是要勸你一句。你若是喜歡,便莫要讓她胡來,若是此番他依舊是喜歡上別人,那你還當真是可憐。”
“已經晚了。”
“莫非,她又……”南掌櫃一臉苦惱:“你啊你,你要我說你什麽好?”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南掌櫃道:“也是,我成日裡去多管別人的閑事,我便是連我自己都理不順。”
薑姝華聽這二人討論之話,她完全雲裡霧裡。
也不曾問究竟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