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雅忽的笑出聲,看著面帶靦腆嬌羞的青杏道:“是啊,再說了你的心思啊本公主早就看出來,一聽到黃子俊,你的眼神就看著外面,很顯然戳中了你的心事,難道本公主說的不對嗎?”
“沒想到就連公主也看出來了,那黃將軍肯定也知道了吧?”青杏語氣低低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若黃將軍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那她豈不是自作多情。
還請公主向太后開口,實在是太丟人了!
顧筠汝拉著她的手,知道她是個內斂的人,情愛的事情當然開不出口,所以她與公主只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青杏啊,你暫時不用想這麽多,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再說了這古代男子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事情。
我讓你去做他的側室,倒是委屈了你,之前也問過你的意思,你說你並不介意,那麽我就向公主開口了。”
顧筠汝曼妙眸光盈滿笑意,青杏轉念一想,微微紅了臉,眼中卻閃出希冀歡喜的光芒。
王妃說得到也對,若是一日不在黃將軍身邊陪伴的話,她心裡倒是急得不行,立即向公主行了一禮。
感激她的大恩大德,聽雅趕忙揮了揮手道:“你不用謝,要謝就謝你們家小姐吧,為了你的事情可是很操心呢。”
聽雅眼角的余光瞥一眼顧筠汝,這主仆二人的心願也算是完成。
青杏在一旁眉頭略低,蒼白的小臉帶著好奇,望著聽雅道:“不知道太后娘娘,要讓誰做黃將軍的正妻呢?”
這女子到底是有多幸運,嫁給黃子俊,以後不就是將軍夫人?
她想到這兒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想到日後要與另外一個女子共侍一君,心中就有些不痛快,溫柔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馴,將不滿壓下去。
“是禮部尚書的女兒,沈大人的千金沈傲君,以前也有京都第一才女的美稱,不過這兩年因為體弱多病,所以一直纏綿病榻,最近才有了一些起色。”
聽雅提起這個沈傲君,眼裡滿滿的惋惜讚歎,兩年之前的她可是有那麽的風光,年僅十三歲就已經熟讀詩書,而且也精通音律。
“沈小姐?”青杏兩年前和小姐還沒有來到京都,所以並沒有聽聞過這個沈傲君的事跡,不會聽公主這麽讚賞,看來這個沈小姐的確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想到這,肩上就像是壓了兩塊沉重的石頭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是多麽強勁的一個敵手?
顧筠汝看著青杏一臉心事重重的表情,拉著她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道:“這個沈小姐我打聽過了。
性格溫和而且大方沉穩,以後與她生活自然不會虧待於你,再說了有我給你撐腰,你不用害怕。”
“多謝王妃。”青杏嘴角扯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借故離開。
屋子裡只剩她們三人,姝兒在聽雅的懷中醒過來,開始嚎啕大哭,一聽到孩子哭聲,顧筠汝的頭都快爆炸了。
“你快來幫我哄哄。”
聽雅看著她一臉怪異的表情,直接將姝兒抱到她的懷裡。
顧筠汝看著姝兒,就像是抱著一顆定時炸彈,這小孩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沒有一點預兆。
“這該怎麽哄啊?”顧筠汝回想,以前是在電視上學過一些片段,可是她連抱孩子的姿勢都不對,聽雅在一旁看的是哭笑不得。
“這樣抱,把手放在下面,拖住孩子的屁股,把頭靠在手臂上面,可千萬別讓孩子掉下來了。”聽雅有些不放心,但是為了打消她對嬰兒的恐慌,必須把孩子親手教給她鍛煉。
“你這個當娘的怎麽不哄,把孩子交給我倒是輕松。”顧筠汝認為她只是想忙裡偷閑,故意把孩子交給她,或許就是看看她這出糗的一幕。
“姝兒乖!”顧筠汝語氣僵硬地哄著懷中的姝兒,語氣又放柔和一些,果然姝兒不哭不鬧了,反而還對著她笑出了聲。
顧筠汝長長的松一口氣,不解地看著懷中的燙手山芋,嘴裡嘟囔一句,“又哭又笑,真是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是怎麽想的。”
將孩子抱給奶娘之後,顧筠汝徹底地松一口氣,如釋重負,剛剛可真是把她嚇得不輕,拿著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聽雅在一旁看了掩唇輕笑。
看著她豁然輕松的笑了起來,顧筠汝如坐針氈似的又換個姿勢坐著,不解地挑眉問道:“你笑什麽?”
“沒什麽。這是覺得也快到時日了,你這肚子裡怎麽還沒有動靜?”聽雅看著她小腹平坦,倒是希望她能夠懷個大胖小子出來。
顧筠汝才不會告訴她,她是故意用針避孕,這才沒有受孕。
“一切都是天意,順其自然唄。”顧筠汝唇瓣一張一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反正她也不想讓生孩子。
后宮。
太后面色莊嚴地坐在鳳榻上,看著一身盔甲還沒來得及退去的黃子俊,面色緩和的笑了笑。
“近日后宮有宴會,請了各家的千金女眷來到后宮遊樂,黃將軍可一定要保護好她們的安危啊。”
太后這次請黃子俊入宮,也是為了撮合他和沈傲君之間。
“是,末將一定不如使命。”黃子俊先在宮中住下,籌備著兩日後的宴會,到時候各府的女眷都會來到后宮遊樂。
顧筠汝自然也收到請帖,她與那些千金小姐還有尚書夫人什麽都不太對付,年紀雖然相仿,但是所喜歡玩樂的事情都不一樣,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有共同理想目標的就只有聽雅一人了。
聽雅時時刻刻陪著姝兒,所以不能陪著顧筠汝一同前來,而顧筠汝只能帶著青杏一同前往宮中,這樣也能給她和黃子俊多一些交流的機會。
果不其然,正如顧筠汝想的,一到玄武門附近,小凳子就殷勤十足的湊上前,每次進宮之前,小凳子都會收到信兒。
“見過王妃。”小凳子眼巴巴的向後張望,並沒有看到王爺,心裡舒了一口氣,在王妃的面前,他可是毫無忌諱的。
“小凳子你在這站了多久了?”顧筠汝雙手環繞在胸前,好奇地打量著他。這個小凳子每次都這麽殷勤,肯定不是衝著自己顏面,而是衝她身後的青杏。
“也不久,不過才一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