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帶回去吧,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想必不用我再提醒了吧,不然本王妃也不敢保證你會不會遇到什麽事。”
她出言提醒著,看了她一眼,隨之與他們迅速從別的路線離開了縣衙,並不想與燕王照面。
畢竟這件事情她是私自過來的,沒有人知曉,自然也不能讓在縣衙內的燕王知曉,不然詢問起來,他也就什麽都知道了。
被松掉禁錮的她宛如一攤水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滿是傷痕的她已然耗著全身力氣,早已經沒有不餓的力氣站起來了。
“你們先去找大夫過來,隨之將我的金瘡藥也拿過來,這傷痕太嚴重了。”
縣令見此吩咐著,將多余的衣服蓋在她破了的衣服上,等會她還得回牢房,破破爛爛的衣服著實很是不雅。
那衙役見此立馬便去辦了,而她對於他的恩情記在心中,只可惜現在的她說句話都費勁,實在表達不了自身的謝意。
只能默默的在原地休息著,身上的傷口一動便出血,帶來的傷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次若不是燕王來的及時,恐怕她早已經被簽下了罪書,她抬眼看著地面上色罪書無奈的笑了笑,偏偏每次都差那麽一點點。
高安歆本想用薛母與燕芸去威脅她妥協,只可惜礙著身份她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跑到燕府內抓人,這次好好的機會又被破壞了。
“大人,這些東西與大夫都過來了,燕王得知消息也過來了,不知是否?”
衙役拿著藥詢問著,眼神有些躲閃,他擅自做主將她受刑的消息告知於燕王,並未將燕王妃來到消息說出去。
“不,帶我回去便好,這點傷我還是能接受的,死不了。”
薛桐聽言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扶著牆壁往牢房而去,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她並不希望將自身最難堪的一面展現出來。
“薛姑娘,你這又是何苦,也罷,你先帶大夫過去看看,本官去見燕王,既然姑娘不想,這件事情本官也不會提起。”
縣令言語著,這明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這裡大部分的人都可以作證,大可為自身申冤,至少可以阻止王妃再次來此。
“這件事情我會處置,多謝縣令好意,此等恩情我會記在心中。”
她停了腳步,隨之一字一字言之,心裡清楚這點事情奈何不了燕王妃,她也無須為此白費力氣。
如此,她繼續往牢房而去,身後的大夫隨著她的腳步而去,至於獄卒本想扶著她,只可惜被她拒絕了。
縣令站在原地呆愣了一會,隨之出了牢房,正好看到燕王在牢房之外,直接來到了他的面前。
“下官參見燕王。”
他低下頭行禮道,心裡亂糟糟的一團。
“起來吧,怎麽回事?薛姑娘如何?”
燕王出言詢問著,對裡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外面的衙役也不知,剛好他進去就看到了出來的縣令,只能停下自身進去的腳步。
“回王爺,剛剛有大人來審刑,下官阻止不了,薛姑娘暫時無礙,休養幾天便可康復。”
他回答著,並不希望這幾天還有人來探視她,官員他倒是有能力阻止,可王爺王妃他無法阻止,皇室族親可不是他能夠阻攔的。
“沒事便好,這是本王的令牌,在此事沒查明前,任何人都不得來探視薛姑娘,違令者按刑法處置便可。”
燕王拿出一塊令牌給他言之,看著他的樣子便知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但他不說自身也沒必要逼問,這令牌足矣護住她。
“下官替薛姑娘謝過王爺恩情,勞煩王爺過來一趟。”
他言語著,心裡松了一口氣,有了這塊令牌他也無須擔心她們再來,總算能夠彌補一下自身的承諾了。
“沒什麽事,本王先走了。”
燕王看了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心裡對此沒有任何想法,他也只能幫到此,沒有證據他也救不出人,何況這件事情還驚動了皇上。
雖然只是幾個百姓,但那幾條人命的事情不解決,想必他們的餐館也開不下去了,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京城內因時間的推移,議論的聲音也少了不少,也因沒了野味餐館,閔月酒樓慢慢火熱了起來,這也讓那些廚子漸漸又有了信心,時不時的研製出特別的食材,雖然不如野味餐館,但勉勉強強還是能夠接受。
他們雖然都想念那些美味佳肴,但想到那幾條人命,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多想,默然的接受閔月酒樓與晨曦酒館的食材。
這兩大餐館又成了京城的頭牌,有人喜有人悲,短短幾日內各餐館的收入都增加了一倍。
而燕凜邊等消息邊將燕家村的事情處理了一遍,許久未回來,燕家村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原先空曠的土地也種滿了食材,到處都是炊煙的房屋。
似乎比以前熱鬧了許多,他看到那些熱鬧的地方很是欣慰,只可惜不能與她一同欣賞,莫名有些惋惜,心裡相信縣令的話語,不過心裡總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嘶,這是怎麽回事,莫非她出什麽事情了?”
這種痛心的感覺說來就來,沒有半分預兆,他捂著心口低聲言語著,這種感覺他只有小時候有過一次,這種感覺於他而言再熟悉不過了。
每痛一次都代表著失去了一個重要之人,燕父燕母離去之時他也只不過很是難受,並沒有其他感覺,可這次不同,他想回到京城查看情況。
只可惜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半途而廢,而陸景翰也給他傳來了京城內的情況,得知她無事之後,他的心才恢復正常,也由此放棄了回去的想法,更想加快速度查明真相。
“你們追查的如何?已經一天了,為何一點消息也沒有。”
如此,他來到他們聚集的地方詢問著,很想快些找到逃離的他們,他並不相信周獵人是逃離之人,唯一有問題的只有那所謂的李獵人。
“回公子,我們已經盡力在追查,想必過不了多久便會有消息了,公子再等等。”
那些人之中的領頭言之,臉上並無任何表情,可氣質卻看起來很是清冷,讓人有一股害怕的感覺。
他聞言沉默了下來,漫長的夜他卻怎麽也不困,一直在那地方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