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剛脫下他的衣服,只見一雙冷冽的眼睛看著她,猝不及防的轉醒讓她著實有些不知所措,當她正準備放下脫衣的動作時,卻又感到了溫柔的目光。
“娘子,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某個刺客,脫衣這種事情還是為夫親自來比較好。”
他笑著調侃言之,起身直接將上衣脫了下來,他的身材極好,讓人看了著實有些羨慕。
薛桐聞言臉色微紅,雖然她已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他這迅速的動作著實讓她有些小鹿亂撞,她輕咳一聲,拆下包扎的步,拿著外敷的藥輕輕塗抹在他的傷口處。
目光直接避開了他的視線,並不打算看他的眼眸,心裡卻覺得他是故意的,但她沒有證據,隻好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忙活著手裡的事兒。
燕凜看著她的反應並不打算拆台,嘴角揚起一道弧度,隨之將桌面上的藥給喝了下去。
“待會你好好休息,切莫觸碰傷口。”
薛桐開口叮囑著,看著他的傷口已然結痂,知曉情況好了不少,塗抹著手裡的藥物。
待她將藥上好之後,看著床上的衣物有些猶豫,轉眼見他自覺穿衣物的動作,淡然的將東西收拾好,沒有再看他,轉身朝外面而去。
院子內也沒什麽其他的事情,由於他在修養,孩童們也沒什麽事情,一直與婦人在一塊,馬夫則在照看著那馬匹。
“姑娘,明日便可進城,不過進城容易,但出城就比較難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你們。”
婦人見她出來開口言語著,心裡倒是有些不舍得他們離去,只不過見幾人的裝扮也不像是什麽百姓人家之中的孩子,她也不能耽擱他們辦事。
“好,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她言之,朝婦人笑了笑,隨之見那些碗筷清洗乾淨去了,在此也待了一兩天。
如此,婦人見她忙完之後,一直在與她談論著那些往事,似乎有好多話都說不完一般。
二人徹夜長談了一整夜,直到早晨露出白光,她們才睡了一小會,馬夫早已經將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妥當,至於燕凜換了一席黑衣,掩蓋手臂上的傷勢,隨之將東西收拾好之後便在外面等候著。
薛桐被陸陸續續的嘈雜聲給吵醒了,起床時看著在外等候的他們,稍微整理了一番便準備上馬車,婦人見此拿了一些野果子給他們。
“有空記得常來,我們會一直在此。”
婦人看著他們準備離開出言說著,朝二人揮了揮手,目光並沒有什麽情緒,倒是兩個孩童一直在喊著他們。
“好,我們走了。”
薛桐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之後,直接走進了馬車,燕凜與孩童們言語了幾句之後隨之往馬車而去,車夫見此啟程往鹹城而去,這次前往鹹城,他也能完成任務回去了。
路辰路虎一直在觀察著來往的人群,並未看到他們的身影,正在他們納悶的時候,只見鹹城城門打開了,裡面不少的百姓想要出來,可能出來的只有那麽幾個。
而那些進去的人群倒是很是容易便進去了,沒有任何阻攔與檢查了若是此時有圖謀不軌之人進入鹹城,豈不是得翻天,只可惜現在的情況正是這般。
正當他們也準備進城時,剛好看到了過來的馬車,一眼便知是自家主子的馬車,心裡一喜,隨之一同往城中而去。
起初二人並未發現他們的身影,隨之到達鹹城內時,才看到他們跟隨在後,納悶的看了一眼。
“主子,你們去哪了?我們在城外等了兩天,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路辰路虎看著他們詢問著,聞到了他們身上的藥氣,奇怪的掃視他們二人,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妥。
“說來話長,並沒有什麽事情,無須擔心,我們先去鹹城內看看是什麽情況吧。”
燕凜見二人擔憂的模樣,將銀子付給車夫之後便轉身往大街上而去。
“多謝公子,在下先回去了。”
車夫拿著銀子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言之,架著馬車直接往城外而去,他可不同,直接策馬離開了城門。
那些人看守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然不見車夫身影,想攔也攔不住,這也讓他們有了新的想法,硬生生的在城門外擺了一個帶刺的欄杆阻攔馬車的離開。
幾人遊走在大街上,只見來往的行人並不多,若不是他親眼所見還有人,還真以為這裡變成了一座空城,百姓們並沒有多少精力,反而一臉沮喪之色。
“老爺爺,這裡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會是這般模樣?”
薛桐看著一位緩緩過來的老爺爺,出言詢問著,看著這裡面的情況著實不太好。
“唉,你們恐怕又是新來的吧,這裡遭到洪災的摧殘,恐怕命數已盡咯,縣令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留下接管的只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老爺爺看著他們的面前歎息一聲,言之,對這裡的情況很是失望,只可惜以他這把老骨頭,哪裡能夠爭得過那些年輕人,完全沒有出去的希望。
如他所言,這裡的舊式瓦片房屋都已經變成破爛的一團,不少人在城中顛沛流離,沒有可躲避的地方,只能蜷縮在一個個角落裡。
老爺爺見他們在想事情,直接轉身緩緩的離開了,對此情況只是歎息,對此絲毫早已經習以為常,幾人並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到底維持了多久,只能親自去縣令府看看。
“娘子,這些百姓再困在城中,恐怕沒被餓死也得活活被外界的寒風給摧殘致死,你我先去縣令府看看情況吧。”
燕凜開口言之,對百姓現在的處境皺了皺眉頭,眼看著有一男子已然堅持不下去了,幾人看到男子的面前,只見他皮膚體格倒很是乾淨。
“求求你們給我一點水,我快渴死了。”
那男子看著他們二人呼喊著,嘴唇的皮因缺水早已經四分五裂,只可惜他也沒什麽辦法。
她見此拿著一些食物與水給他,抬眼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其他人見此,也來到了她的面前,一個個模樣很是狼狽與可憐。
幾人見此身上的吃食瞬間被哄搶完畢,原本半鼓的包袱瞬間變得乾煸了起來,那些人得到吃食很時蠻子,宛如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