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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女不歸》第二百一十七章:丞相大人
  逸軒三年,南國京華城。

  “你說什麽?東方蕪把皇后打了!”

  一聲怒喝從望月樓傳出,一個一身錦衣的中年男子,橫眉緊蹙怒氣衝衝,腳下生風了一般帶著幾個隨從,扒開擋路的客人跨出門去。

  被扒開的其中一個男子,瞪了離去的一行人一眼,罵了幾句,兀自整理著被拉斜的衣襟。

  旁邊與他同行的男子見狀,趕忙示意他禁聲。

  他怒道:“他們如此無禮,我做什麽要怕他們?”

  同行之人面露急色,一副你初生牛犢不知危的語氣,道:“賢弟,你有所不知,剛剛離去的那位,就是當朝國丈,汪皇后的生父汪寺苟!”

  男子聞言,面上震驚,往門口望了一樣,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心下慶幸,幸好剛才國丈走的快,否則聽到他此番之言,少不得他的苦頭吃。

  待他稍稍平複了下心緒,聲音矮下去了幾分,問道:“兄長,那東方蕪是何人?怎的敢打皇后!”

  同行男子一面領著他往預定的客桌那邊走,一面同他道:“賢弟,你當真是在山裡住久了,竟不知東方蕪是何人!”

  男子困惑道:“怎麽,此人很有名?”

  同行男子道:“何止是有名,你隨便在京華城拉一個人問問,誰不認識東方蕪?”

  兩人來到客桌邊落座,桌上已經擺上了兩碟小菜,一壺清酒。

  男子道:“兄長快與我說說!”

  見他一臉好奇,說起東方蕪,同行男子四顧左右,堂中議論聲傳入耳中,盡是在議論那東方蕪的。他面上竟顯露出幾分與有榮焉之色,侃侃道:“賢弟可記得三年前北國進犯我南國之事?”

  男子道:“自然是記得的,若不是那時北國突然犯我南國,一連攻下我南國十余座城池,眼看著就要攻入這京華城,我也不至於攜一家老小,躲回密林深山的祖宅了。

  不過,小弟聽說,是秦簫秦將軍分離殺敵,將北國人打回去的,此事與那東方蕪有甚關系?”

  兄回道:“賢弟,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彼時,北國人一連攻下我南國數十座城池,先皇問訊駕崩,秦軍被北軍圍困沛城數月,糧草斷絕,眼看著秦家軍就要被困死。

  那時東方蕪還是禦醫院院使,他奉先皇命駐守丹陽丹青城,替百姓醫治瘟疫。舒副將趕到丹青城請他支援糧草,聽聞秦家軍被困,東方蕪連夜從丹青城趕往沛城,未調動秦家軍一兵一卒,憑一己之力嚇退了北軍。

  明面上秦將軍是立了功,背了名頭,實際上,若不是東方蕪,如今秦家軍啊,只怕是不複存在了!”

  男子道:“兄長怕不是在說笑,憑一己之力,他東方蕪就能嚇退北軍鐵蹄?”

  兄道:“賢弟別不信,我有個張姓的表兄就在秦家軍中當兵,你也認識。他那個脾性你也知道,他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男子點點頭,顯然是在腦海中勾勒出那位張兄的音容笑貌,對眼前這位兄長的話不再存疑。

  “依兄之言,這東方蕪,當真是個人物啊!”

  兄道:“那是自然!”

  男子聽得興致高漲,忽而歎息了一聲,道:“可惜了······”

  “什麽可惜?”為兄不解。

  他道:“方才我進得望月樓時,聽說東方蕪打了皇后娘娘,看國丈那疾言厲色的架勢,只怕不會放過東方蕪了!”

  說著,他面上竟露出幾分憂色,不免替東方蕪擔憂起來。

  誰知,與他對坐的兄長卻笑著搖搖頭,“賢弟啊,東方蕪是什麽人啊,還用得著你替他擔憂?”

  男子不解,就算那東方蕪有些手段,但他打的是皇后娘娘,皇上能放過他?

  見他一臉疑惑,兄壓低聲音道:“你可知,如今這位南皇,是如何在先皇駕崩之後,以弱勢衝破重圍,坐上的皇位?”

  男子驚訝地望著兄長,“莫非也是那東方蕪······”

  兄長沉默不語,將桌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神望向男子時,目光是篤定的。

  男子緊繃的身子忽而放松下來,“噢,也難怪,他敢做這樣的事!”

  兄道:“那可不,如今的東方蕪已經是我朝丞相了,看看這三年南國變化多大!只要有東方蕪在,不管是北國還是西國,想要動我南朝一草一木,那都是妄想!”

  說到此處,他不由得感慨,“在百姓心中,東方蕪堪稱南國國柱,地位不比咱們這位南皇低。”

  聞言,男子又憂愁起來,“聽兄長如此說來,隻盼咱們這位南皇大度些,百姓才能過些時候的安樂日子。”

  聽他如此說道,兄長莞爾。

  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清酒,笑道:“賢弟多慮了,咱們這位南皇啊,是生怕······”

  說道一半,抬眼之間,卻見對面的賢弟目光癡癡地望著大堂門口。

  兄長背對著大堂門口,自是看不到門口,見狀,他轉過身也往賢弟目光所及之處望去,午時的門口光芒大盛,一道纖細的身影被錦衣包裹著,從光芒中走進來,墨發被一頂玉冠高高豎起垂在身後。

  此人,步伐輕快,他將手背在身後,從容走進來,步履之間英氣勃發。

  他走進來的一刹那,幾乎吸引了所有堂客的目光,他穿的不算華貴,行走間那股氣質卻是自信中透著高貴。仿佛一束光,照進了所有人的心底,將他那張清理絕倫的面容,更加映襯得光華無比,不容得人忽視。

  尤其是他那雙靈透的眸子,仿佛世間最純淨的水晶,倒映著人心中,或乾淨,或肮髒的一面,只看一眼,便叫人無所遁形。

  我走進望月樓,一眾目光便向我望來,陽光細碎中,我憶起那時與他一同出入邀月樓時,眾人也會向我們投來驚異的目光,而他早已習以為常,我卻是不甚喜歡被人這般打量。

  “兄長,此人真好看,你可認得?”

  我尋聲望去,便見一男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我瞥了他一眼,不悅地蹙眉。

  與他對坐的男子趕忙躬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小聲道:“他就是東方蕪!”

  聞言,男子一驚,回頭望了他一眼,兄長衝他點點頭,示意他禁聲。

  他便不再說話,轉過頭來,繼續盯著我瞧。

  我心中不悅,畢竟被人這麽盯著,我實在有些懷疑那人的禮貌。

  就在此時,跑趟的阿七已經看見了我,快步走到我身邊,恭恭敬敬地喚了我一聲,“先生,你來了!”

  我點了點頭,隨即阿七便領著我上了樓。

  拐過兩道彎,阿七在一道門外站定,敲了敲門,門便從裡面打開了。

  我大步跨進門,一個老者模樣的人已經等在裡面,他隨行的兩個壯年男子見狀,自覺的出去守在了門外。

  老者模樣的人笑盈盈地看著我,老神自在地捋著下巴上那一撮花白的胡須。

  我瞥了他一眼,打開了一扇靠內側大堂的窗,在窗邊坐下,道:“小王子怎麽親自來了?”

  從這邊的窗戶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樓下大堂中,那一汪碧水中的圓形戲台,此時,那戲台上擺著幾幅意境不俗的墨寶。

  聞言,他有些挫敗道:“你就不能稍微驚訝一下嗎?我都裝扮成這般模樣,你都認得出來!”

  我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給他,一手撐著腦袋,望著樓下那幾幅水墨畫出神。

  “說正事兒吧,找我何事?”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北國的那位小王子——北鴻狐!

  三年前他在京華城偷人包子,被人追著打的時候,我隻當他是個苦命的孩子。它日戰場再見,也從旁人口中對他有些微的了解。

  他確實是個苦命的孩子,不過,卻不是窮苦!
  三年前大破北軍之後,我助南瑾瑜登上皇位,西宮月誤會我殺害了容朗,此後不知去向。

  我定要尋到他,將此事說個清楚,卻遍尋他不得。

  要搞清楚容朗和容祖,以及我的過往,我深感勢單力薄,便開始在南國行商。陳墨將應下的全部家當都過到我的名下,加上秦簫事後補給我的糧餉,也是一筆不小的啟動資金了。

  當時心中並未明確要做什麽生意。

  恰逢這位小王子偷摸著來到京華城,潛入我的府邸,被我當成賊子,讓十三狠狠揍了一頓。他當時連連求饒,言明不是來刺探,而是有要事與我相商。

  我自是不信,但我生性不喜殺戮,便叫十三將他丟了出去。

  誰知這人,三顧我丞相府,次次不帶一兵一卒,每每被十三打折了丟出門去,卻還來。

  我被他擾得煩了,才問他究竟想幹什麽。

  他竟然說,他想與我做生意!

  當時怕他繼續擾我,便隨口答應了。

  這一做,便是三年。

  北鴻狐儼然成為了我最大的的皮毛供貨商,偶爾也販馬給我。

  我在蜀南的地,一年四季能不停歇的產糧,上官錦的地卻只能產一季,他便將他在蜀南的地全數交給我統一管理,他只收兩季糧食,其余的都運到了我的倉庫。

  而我那眾多倉庫中的糧食,有一半是賣給了北鴻狐。

  北國人有了糧食,又有了閑錢,吃飽穿暖了,也沒了打仗的心思,一門心思的窩在自家氈房裡綿延子嗣。

  三年之間,北鴻狐在北國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北鴻晟的主戰擴張思路,便行不通了。

  “聽說你把南瑾瑜的皇后打了,我猜南瑾瑜肯定會找你麻煩!”北鴻狐一副好事模樣,怎舌道:“嘖嘖嘖······自己的女人,一國之母,竟然被丞相給欺負了,南瑾瑜要不處置你,他威嚴何在?”

  狐眼一轉,他戲謔道:“不如你跟我去北國吧,以小王如今的地位,隨便你在北國怎麽鬧騰,小王定能保你無余!”

  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好事模樣,我瞥了他一眼,背過身去,“不說正事,我便走了!”

  “別······”他忙製止我。

  北鴻狐目光隨即深沉起來,雙指一下一下地,搓著粘在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

  “我想從你這兒借一個人!”

  聞言,我目光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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