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桃還有白靈方才坐定,一旁的老夫人就開口了。
“白靈,叫你照顧將軍的病有幾日了,你可看出來了這毒是怎麽來的?”
白靈起身,欠了欠身,細細答道。“老夫人,將軍身上的毒來的是突然,但是卻是余毒爆發。”
“什麽?余毒?”老夫人的白眉一皺,手上的茶也放到了一邊,發現事態要比自己想的嚴重很多。
“將軍身上何時來的余毒?這些事情將軍怎麽都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
夏初桃的心裡面也是一個激靈。余毒,也就是說這毒已經在傅凜的身上潛伏了很久了,只不過是最近又開始發作。
可這毒到底到是誰下的,夏初桃想了一圈卻是一點兒的頭緒都沒有。
夏初桃這時看到老夫人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從自己的身上掠了過去,夏初桃忙是穩定心緒,免得讓老夫人覺得自己心虛。
“看這個毒,已經是在將軍的身上積攢有幾年了。”白靈眉頭緊鎖,看來情況甚是嚴重。
“滿春,你說說看。”老夫人明顯臉色一變,連忙是朝一邊一直定定坐著的滿春投去了目光。
滿春作為傅凜的正妻,在傅凜的身邊多年,怕是有頭緒。
“稟老夫人,將軍近幾年並沒有顯露什麽中毒跡象。”這時,滿春清冷的目光放在了夏初桃的身上,朱唇輕啟,淡淡地說。“就算是毒發,也是從帶回來夏小娘以後。”
瞬間,大堂裡三束目光齊刷刷地扎在了夏初桃的身上,夏初桃覺得渾身難受。
“嗯?這滿春看起來也不是個好人呐。”
“這是什麽?批鬥大會嗎?”
“戲精主播繼續作啊?”
“樓上怎麽回事?管理在哪,踢一下瘋狗好嗎?”
夏初桃完全忽視彈幕的吹拉廝打,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這皮球怎麽又踢到我這裡來了?
“此事甚是蹊蹺,聽聞將軍帶回來夏小娘的時候身上還受了不輕的傷,夏小娘能否給個交代?”白靈能夠看得出來現在的情勢對夏初桃來說很焦灼,也是忙不迭在隔壁加了一把柴火,巴不得火燒的再旺點。
“我不清楚。”夏初桃有些難為地站了起來,擬作不安的神態絞著手裡的絲帕。
她要怎麽說,她總不能說是傅凜被一群黑衣人追殺,自己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那些黑衣人把傅凜救了下來吧?
這樣也太彪悍了。
“怎麽可能不清楚?”滿春的語氣突然變得犀利,目光也是如那三月春潭的水,簡直是冷的刺骨。
夏初桃在滿春這般冷冽的目光之下,不禁是打了一個冷戰。
“我遇到將軍的時候,將軍就這麽倒在那裡,我什麽都不知道。”夏初桃拿起絲帕在自己的眼角輕輕拭了拭,似乎還在為這件事情覺得心有余悸。
“這件事情將軍的軍醫衛啟是知道的,老夫人要是信不過,大可去問問那衛啟。我可萬萬不敢期滿老夫人您啊。”
夏初桃這般弱柳迎風,委屈巴巴的模樣,看起來甚是無辜可憐。
“也罷。能夠問出來的既然會去問,滿春,你下去查查。”老夫人眼看也沒辦法從夏初桃身上套出什麽,倒是松了口。
“是。”滿春微微頷首,可是那隱約晦明不定的目光卻是一直在夏初桃的身上。
夏初桃只能夠是默默地將自己的目光移開,免得滿春多看反而是出破綻。
老夫人大概地了解了一下情況,就叫三個人散了。正當夏初桃自覺逃出一劫想離開的時候,卻被滿春叫住了。
“夏小娘,留步。”
夏初桃的身形一僵,不知道滿春此時還叫自己做什麽,哂笑一聲回過了頭。
“夫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