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趙景暄看著食盒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只是盯著食盒並沒有做聲。
江籬好奇的湊上去,卻見食盒中裝著一個奇怪的小東西,造型有些引人遐想。另外,下面還壓著一本薄薄的冊子。
她有些好奇的伸手將冊子拿起來,隨手翻開,其中的畫面頓時就讓她羞得漲紅了臉。
雖說她也不是純良到沒見過世面的地步,畢竟身為現代人,她就算沒有看過高清畫質,也能從其他的渠道得知一些這方面的知識的。
可是跟新婚丈夫一起看的這些,豈是尷尬兩個字可以解釋的!
“這……”
江籬嚇得急忙將冊子合上,又匆匆的放回食盒中,紅著臉看向趙景暄。
她真是沒有想到趙景霖竟然這麽操心他們的終身大事,竟然還給準備了這種東西!
趙景暄見狀也是一陣哭笑不得,但是看著面前的女子,又聯想剛才驚鴻一瞥看到的畫面,禁不住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娘子,我們安置了吧?”
他湊上去,輕聲附在江籬的耳邊低聲呢喃。
江籬聽到他的問題,頓時就像是觸電似的,整個人渾身一震。
然而他們已經是夫妻了,這時候故作矜持反而做作。
江籬聽了他的問話,雖然羞紅了一張臉,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景暄看著江籬害羞的樣子,心裡隻覺得異常火熱,上前一把就將她攬入懷中。
然而不等他再做什麽動作,卻是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讓他禁不住眉頭一皺。
江籬靠在趙景暄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等了一陣卻是發現對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好奇的抬頭,就見他表情嚴肅。
她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急忙屏息凝神,就聽到外面似乎有一些細微的動靜,雖然聽得不是很真切,但她也知道了門外有人。
江籬張了張口,想問一下趙景暄該如何做,就見他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上,對她搖了搖頭。
趙景暄輕輕推開江籬,直接走到門邊。
江籬只見他伸手,房門被他直接打開,隨著房門打開就聽到一陣哎呦哎呦的叫喚。
“啊……好疼。”
“嚇我一跳!”
“哈哈,小籬你聽我解釋……”
江籬瞪大雙眼,看著跌做一團,就這麽直接摔在他們新房門前的一夥人,有種無語的感覺。
“陸伊月,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江籬雙目圓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呀!竟然躲在門後想看戲?
陸伊月一見被人發現了,心中一慌,面上卻裝作一副淡定的樣子。
就見到她梗著脖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都說新婚三日無大小,我們要鬧洞房!”
一旁的秦永安瞬間額頭滴下冷汗,心裡默默為她這個傻丫頭捏了一把冷汗。
“誰敢?”
趙景暄盯著她,身上氣勢暴漲,散發出的冷意嚇得眾人沒有一個敢動彈。
“好了,別瞎鬧。時辰不早了,都散了吧。”
江籬這時候也主動站出來,對著百味居的眾人說道:“再不走,下一回誰家成親,我可是不會放過的。”
她面上帶著笑意,但是看在眾人眼中,卻是比趙景暄要更為可怖。
眾人忙不迭的點頭,慌忙起身落荒而逃。
陸伊月眼看著這群不仗義的家夥溜了,心知鬧洞房是不可能鬧的了,不禁沮喪的低著頭,不甘心的被秦永安拉走了。
一邊走,一邊嘴裡還不忘碎碎念。
江籬聽著,轉過頭就看到趙景暄的黑臉,心中不由得好笑。
不過經過這麽一打岔,她的心情倒是沒有之前那麽緊張,只是兩人也不好繼續剛才的事了。
趙景暄一把將食盒蓋上,想了想,又打開將東西拿了出去。
江籬心想他多半是去處理掉這些東西了,心中不禁好笑。
等了一陣,趙景暄去而複返。
“好了,這下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
說著,趙景暄褪去外衣,順勢上榻朝著江籬招了招手。“來,該歇下了。”
男人側臥著,一手撐著頭,面帶微笑。
此時的趙景暄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慵懶與優雅,雙眼因著沾著酒意的緣故,沒了平時的鋒銳,反而帶上了一點水潤,線條分明的唇微微揚起,噙著一抹笑意。
看著這一幕美男睡臥的畫面,江籬很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口水。
這是怎麽回事?
也太誘人了!
江籬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平複下心底的起伏。
“先說好,你什麽事也不能做哦。”
江籬顧忌著,這畢竟是旁人的地盤,可不好做什麽曖昧的舉動。
“放心,我什麽也不做。”
趙景暄也清楚江籬的心思,點了點頭。
“我們說說話吧。”
江籬點了點頭,卸下滿頭珠翠,洗淨妝容。
她慢慢的走到床邊,輕手輕腳的爬了上去,隨著她的動作烏黑的發絲軟軟的垂下,帶著淡淡幽香,似有若無的掃過趙景暄的手背,像是羽毛劃過心尖,又猶如蜻蜓點水,在他的心湖中綻開小小的漣漪。
趙景暄忍不住勾唇苦笑。
他自詡毅力驚人,怎麽到了江籬面前就完全敗下陣來了?
心中如此想著,他的手就順勢攬住她的肩膀,將她輕輕一帶。
江籬隻覺得一股力道襲來,直接栽進他的懷裡,不由得吃了一驚。
“你說好的!”
“所以,我只是抱抱你。”
趙景暄聲音有些悶,默默將人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與此同時開口轉移話題。“對了,你想要跟我聊什麽呢?”
江籬聽到他這麽問,果不其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其實,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鋪子的事。”
江籬現在也真是為這件事感到苦惱,她先前盤下鋪面時並沒有想太多,只是不願意再在杏花村這種小地方,認為沒有什麽發展前景,這才特意盤下了容泉城的鋪面。
然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現在已經跟趙景暄成親,是否繼續待在容泉城就不確定了。
可是她又不願意讓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而且系統的任務也像懸在頭上的一柄利劍,隨時可能危及她的性命。
她現在還真是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