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老四打我一巴掌了。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罵道，“你為了惡心爺，便說你是怡紅院的？你就是海月。爺是你的男人，爺能不了解你！”

  “四貝勒放心，她就是海月，小海月，海月二號。”一個女牢頭在門口下跪諂媚激動說道，“竇淼淼，享受榮華富貴你不要啊？可惜四爺沒看上我。你再想想，你是海月對不對啊？”

  我見紅衣女牢頭也是一片好意，我感激她說道：“可是我裝的不像。我一點都不了解她。我怎麽裝啊？”

  女牢頭一聽，倒吸一口氣了，失望說道：“看來你真的不是海月啊……要不你就自己演自己吧。”

  “竇淼淼，他喜歡你，你就做你自己啊。他剛才沒覺得你不是啊？”隔壁女犯人好心說道。

  我忽然做出誇張恍然大悟回想起來過去的事情的表情了。我站起來跟老四面對面說道：“我想起來了，我以前在女書院上過學，興許她是我同書院師姐師妹。”

  “原來如此啊，有可能。難怪你會像她。”女牢頭立即站起來了，雖然失望，對我挺友好。

  我跟女牢頭笑道：“七年的……書院生活，可能行為舉止有點像吧。”

  “哦！對對對！難怪啊。” 女牢頭跟很多犯人同時說道。

  老四倒吸一口氣了，問道：“什麽書院啊？”

  “尼橫書院，也是杭州的。輕易進步了哦。我告訴你，老四。多少要聰明啦，再加上投人緣了。你要是附和誰的眼緣，他就會讓你進去。光聰明是沒有用的，得有先生要你這個學生。但是我很機靈，我就進了。”我如實說道。

  老四一聽驚訝了，問道：“尼橫書院教什麽啊？你快跟爺講講，好不好啊？”

  我隨便說道：“我們書院教我們奇門遁甲，五行八卦，嶗山茅山的，該教的都教了。多少有點旁門左道。學的這些東西呢，與眾不同，四書五經沒教。還有啊，市井流氓啊，市井小販啊，教了耶。還有開店做生意啊，就是開小店教了。還沒有學到開大店呢，我就已經輟學了。因為我一回家，我如常一樣一回家，仇家上門，逼債了。我爹他跑得比我還快唉。但是我爹說得有道理。他說供養我借了很多錢。哎呦，說的我沒話講。我覺得我爹說得有道理。我爹這個人呢不喜歡吃苦，喜歡吃肉。喜歡花錢買東西吃。我爹是這樣的，我也是這樣的。如果不是我爹把我送入尼橫書院，那我可能就是……耽誤的人才吧。我能學到真本事，全賴我爹當時英明神武，畢竟我當時還小。我還不會為自己打算。但是爹很聰明。這是爹很有志向的表現。”

  “原來如此，果然是好爹。難怪你又坐了牢，審理一年，然後又打入怡紅院。算了，看來你不是他。”老四平淡說道。

  我感激道：“哎呦，你知道就好。你可把我嚇死了。你叫我扮演你熟人。我可不會扮演啊。不過我要告訴你，我成績比較差，我隻學到皮毛。但那又怎樣？我肚裡照樣有墨水。再說了，我的人生能有這七年，心滿意足。我覺得很體面，很欣慰，我對自己很滿意。我娘是一個不靠譜的女人。找上我後爹，他也算是對我負責了。”

  “那麽你娘拋棄你走了？”對面牢房一個姑娘問道。

  我歎氣點頭：“我娘就像逃債逃難一樣很快就走了，武當是只有一兩歲嗯。我後爹對我是養我富養，給我吃肉，教我很多做人道理。真是仁至義盡。相比於我娘，隨便丟棄一個包袱一樣丟棄我。我覺得我娘真是不靠譜。我娘跟我後爹認識沒多久就跑了。不到了兩個月。我爹跟我娘也算是一般般關系，能把我養大已經很好了。我家就是因為逼債我才坐了牢，就那麽一墊子事。我的故事很簡單啊。”

  我剛說完一個公公走來笑呵呵說道：“是啊，雜家查過了，沒錯啊。”

  老四一聽倒吸一口氣指著我罵：“那你還勾引爺？討厭的女人。爺怎麽會認識妞這種人？”

  我機智可憐兮兮央求：“四爺，咱們倆就是姻緣的緣，就是緣分。你哪能那麽說呢？咱們就是緣分。其實就是我祈求的。”

  “就是啊，那個女人不祈求不做夢跟皇帝啊皇子啊睡一起啊！好做妃子！啊哈哈哈。”對面牢房女犯人立即說道。

  “就是啊，我也想當妃子。”旁邊犯人說道。

  老四忽然很驕傲，居高臨下嫌棄道：“爺是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的。不就讀個書院嘛。了不起死了。再說了，你個怡紅院出來的，休想勾搭爺。爺不會看上你。昨天一定是眼瞎了，把你錯當成海月……”

  “海月有這麽重要？算了，我受點累，幫你尋找她，你呢論功行賞，趕緊把我赦免了。咱們是交易，一清二楚。”

  “啊？你要給爺談交易？爺憑什麽要給你談交易？爺是主子。”老四擺架子沒好氣說道。

  我笑道：“哎呦，咱倆都這麽熟了。你能就好人做到底把生意給我做。我呢就幫你的忙。幫你找到海月。我呢也希望得到赦免。省得我想別的辦法了。我兩是做交易啊。再說了，我兩是上天天意注定緣分。我興許能幫上你的忙呢？我幫你找人，你赦免我。好嗎？”

  老四嫌棄：“剛才好言好語，你不聽。現在你求爺了。”

  “我又不是海月。”我激動嚷嚷。

  “果然是一個好女人。不是就是不是。對，不要冒認皇親國戚。”旁邊門口一個女官員說道。她對我沒好氣的。

  我就不理她了。

  我跟老四央求：“如果你要辜負你我之間太巧的這個巧……哎呦，不要這樣無情啊。”

  “好了。看在你像海月的份上給足你一點面子。”老四大方說道，“可是你幫什麽忙呢？你又不了解她，不認識她啊？你書院教了你什麽古怪招數能找到她啊？”

  半天后

  菜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