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我提醒你，我娘親是馮姨娘，她本身就是個妾室，我可是姨娘生的孩子，做人家妾室能不能過得好，我心裡比你清楚，要說過的好不好慘不慘，其實，你的手段做了妾室你也慘不了，要說其他的吧，就是事事都要矮人一頭的，不過你自己選了這個路誰也不能勸你。”有著馮姨娘的例子，秦瑤一直不理解春鳶的選擇。放著好好的給人家做正妻的機會不要，卻偏要做主動選擇做個側室。

  現如今，還到處表明自己以後是個側妃的身份，這是怎麽樣的執迷不悟？

  “不過，我不會勸你，既然要攀高潮，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家世不如人，自然不能跟別人去抗衡，你願意去走什麽路，那都是你的事，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害人不要害你自己。”

  春鳶微微一笑說道：“妾身就知道二皇子妃心裡善良是個好人，只是，妾室也想提醒二皇子妃一句，有句話叫做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畢竟作為一個庶出的女兒，就是小門小戶的嫡女，能有二皇子妃您今日的好福氣的人也不多吧？您能做了二皇子妃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即便以後皇后娘娘真的不待見您，那皇宮裡頭的什麽玉蝶上沒有您的名字，好歹你也風風光光的做了這二皇子妃，以後的事情再說以後。做人，要知足。”

  大皇子妃在一邊看秦瑤跟春鳶兩個人言語上你來我往的，心裡暗暗感慨，這春鳶果然不是個善茬。

  “啊！你這樣就過分了哈！還說有事求我呢？求人就你現在這個態度？你這人說好的不提前情舊事，我不記得你是玲瓏，你到總是拿我的出身說事，你什麽意思？”秦瑤說著話就有點上火了，
  素禾在旁邊也很氣憤，直接指著春鳶說道：“我看你就是來挑事的，我們小姐對你也是客氣了，我看呀，你心裡其實不甘心。這半天口口聲聲說放下舊事的是你，是不是到現在你心裡還是不甘心呀，我實話跟你說吧，二皇子要是想娶你早就娶了，沒有我們小姐，也會有其他府裡的小姐，反正左右這個二皇子妃也不好落到你的頭上，左右最後的結果也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秦瑤實在不想跟春鳶繼續費口舌，“六夫人不是給我帶來了衣服，我不跟你在這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說我善良？那你等我抽空才可憐你。”說完，秦瑤衝著六夫人身邊的小丫鬟說道：“先帶我去換裝，這半天你聽見的話，回頭記得學給六夫人聽，讓六夫人心裡有個數，家裡有這麽個心思重的人，不得不防著。”

  六夫人派來的小丫鬟，這半天都一直吃驚的聽著看著發生的事情，完全不敢插嘴說話，現在秦瑤開口了，連忙回答說道：“是是是，二皇子妃請隨我來。”說完在前面帶路，素禾跟敏兒一個幫秦瑤提著裙擺，一個扶著秦瑤，隨著小丫鬟就走了。

  大皇子妃歎了一口氣，“我是沒什麽心情應付你的，春鳶姑娘，你自便吧。”

  大皇子妃說完，谷雅上前就要送客。

  “大皇子妃其實不喜歡我也是因為覺得我處心積慮攀附權貴吧？”春鳶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是呀，本來你就是，何必再多解釋。”大皇子妃這半天都在心裡感慨，孟若芸遇見春鳶，絕對是互相為勁敵。

  “你們這些人就是運氣好，而我只是出身太差。”春鳶突然連敬語都不用，冒出來這麽一句。

  這邊在前面領路的小丫鬟一邊帶著路，一邊小心翼翼看著看秦瑤，秦瑤臉上是生氣和嚴肅混合的表情。

  那小丫鬟想了想，雖然心裡有點害怕，一邊在前面領路，一邊試探著跟秦瑤說道：“二皇子妃您別生氣，春鳶姑娘那人一向如此的，她在我們府裡住著也是這樣，一向跟誰都合不來，平日裡除了對六夫人還算恭敬，她跟其他人都不能好好說話，時間久了我們也習慣了，可能人長得漂亮就是容易驕傲吧，萬老爺也專門吩咐了，讓我們不要得罪她，隻說春鳶姑娘日後是要做貴人的。”

  秦瑤悶悶的嗯了一聲，“我跟她沒什麽要計較的，我只是不喜歡她，單純的不喜歡。”

  “其實二皇子妃你何必跟她計較了，憑她怎麽樣都不可能越過您還有大皇子妃這樣的貴人去，但是，嗯，漂亮的人大概心裡頭都會有些不甘心吧，所以看見二位貴人的時候，就可能犯糊塗了。”

  秦瑤聽了呵呵的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啊，你年紀不大，說的話還怪有意思呢。你怎麽知道她長得漂亮人就會不甘心呀？還替她解釋說是犯糊塗？”

  小丫鬟看秦瑤願意搭理自己趕忙說道：“不都是說嘛，紅顏薄命，再說了，長得好看就是容易不甘心呀，這麽好看的樣貌誰不想著做一朵漂亮的花，讓貴人摘了去放到屋裡寵愛起來，當一輩子的人上人，被人伺候的感覺多好呀，所以其實皇城裡頭好多人都羨慕二皇子妃的，春鳶姑娘只是把這種羨慕完全表達出來了，她這人就這麽樣直來直去的不會拐彎。”

  秦瑤聽了繼續反問道：“我怎麽聽你說話這意思，其實你們對春鳶這人的印象還不錯？”

  “嗯嗯。”小丫頭點點頭說道：“嗯，春鳶這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平時對我們都還不錯，平日裡有些吃的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惦記著我們，只是她脾氣太古怪了，大家都不敢跟她太過於親近。稍稍不注意，就會被她擠兌一番。”

  “她都擠兌你們說什麽呀？”素禾在一邊問道。

  “說我們醜，不聰明，還有說我們不懂爭取，大概就是這些話吧。”小丫鬟實打實的回答說道。

  “那你們不生氣還搭理她？”敏兒也忍不住問道。

  “其實，春鳶這人也挺可憐的，無父無母莫名其妙的就來我們府上了，六夫人也說春鳶是空長了一副好看的樣子，只是活活被把自己給耽誤了，誰願意做側室啊，就算是嫁給皇子又怎麽樣，唉，我們也是覺得春鳶有時候挺可憐的，她嘴巴雖然毒，可是有時候，說完我們以後，有時候她會自己躲起來偷偷的哭，我還見過幾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