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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損毀》第五十八章 往事重現
  “嘿,小兄弟,看你身手了得,沒少練過吧?”韋利斯放下手中的獵弓,走到一名蓬頭垢面的青年男子面前。

  青年男子正剝著獾皮,聽到不遠處傳來的人聲,抬起頭警惕的看著向他走來的韋利斯,韋利斯感受到青年男子略帶敵意的目光,停止腳步,將手置於雙肩,大大咧咧的笑道:“嘿,小兄弟,我叫韋利斯,在這林子裡捕了近三十年的獵,沒什麽惡意,剛才看你獵獾的手段甚是高明,過來看看。”

  青年男子將剝好的獸皮拎起,檢查一番,確定皮毛大體完整後,將其丟到韋利斯腳下,沉聲說道:“收皮嗎?”

  韋利斯將獸皮撿起,不看皮毛的品質便將其收入背包當中,接著從胸前的口袋裡摸出一個銀色的酒壺,仰起頭對著嘴中灌了好一大口,將壺口放在袖子上擦拭後,將其丟向正在分割著肉塊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起身接過半空中的酒壺,擰開壺口,靠近鼻間嗅了嗅,也不嫌棄的直接喝了進去,完事後還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

  “嘖,好酒!”

  此時天色漸黑,韋利斯來到青年男子身旁,接過酒壺晃了晃,有些不舍的將空空如也的酒壺放回口袋中,一屁股坐在青年男子對面。

  “這張皮我收了,100賽昂。”

  “謝謝。”青年男子說著起身,拿起分割好的腿肉朝密林深處走去。

  “誒,小兄弟別走啊,你要去哪?我還沒給你錢呢。”韋利斯朝青年男子離開的方向喊著,低頭看了看地上那殘破不堪的屍體,搖了搖頭嘀咕道,“還有這麽多肉,年輕人真是不懂得珍惜。”

  倆人一前一後來到一條小溪旁,青年男子走到水邊,將殘留在腿肉中的血液清洗乾淨,用樹枝將其穿著從水邊退回一些,而後至背包中取出一些乾柴,生起一堆篝火,坐下來靜靜地翻動著腿肉。

  “敢問小兄弟大名?”韋利斯說罷也跟著坐在火推旁。

  “淵虹。”

  “淵虹?好奇怪的名字。”

  見這名自稱“淵虹”的青年男子沒有接話的意思,沉默片刻後,韋利斯輕咳一聲道:“咳,敢問小兄弟手上的刀是否從林子裡的一間木屋裡拿的?”

  “嗯,屋子的主人是你嗎?”淵虹說著瞥向正對面的韋利斯。

  “是的。”

  韋利斯話音未落,淵虹便將刀遞至他的面前。

  “剛進密林時,沒有趁手的家夥,恰好看見一間無人的木屋,便想著碰碰運氣。既然它有主人,還給你。”

  “不不不,這把刀能遇上你,是它的幸運。”

  淵虹見韋利斯沒有索取的意思,毫不猶豫的將刀收回。又過去半晌,腿肉在烈火的炙烤下,正滋滋冒油,香氣四溢,淵虹用刀割下一小塊放入嘴裡品嘗,肉雖然很香,但總覺得差了很多。

  “吃烤肉怎麽能不撒鹽呢?給。”

  有了鹽的調和,沒有經過醃製的腿肉也能下肚,四條腿肉終究是經不起倆人的野蠻撕咬,變成了一堆碎骨。

  “敢問淵虹小兄弟家住何處?”

  常年孤身一人在林中打獵的韋利斯身旁能有一個說的上話的人,心情自然是大好。而作為三名玩家之一,並且是此次隱藏遊戲的發起者,從遊戲一開始便選擇單打獨鬥的淵虹,同樣有著自己的計劃,他緩緩開口道:“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遙遠的找不到回家的路。”

  “哎,湯姆若非早年夭折,想必年紀和淵虹小兄弟差不多。”

  “韋利斯,你還需要皮毛嗎?”

  提及早逝的兒子,略微有些惆悵的韋利斯表情一愣,而後笑道:“你有很多嗎?”

  淵虹也不言語,從虛擬背包中拿出這些天來他積攢下來的各類獵物的皮毛。韋利斯驚詫的數了數不斷堆高的毛皮,足足有十五張。他重新打量起淵虹,怎麽也想不出,對方如何裝下如此數量的皮毛。

  “我一個人怕是收不了這麽多,這樣吧,你和我去趟城裡,城裡面有我的熟人,他會給你的皮毛估一個好價錢。”

  “也行。”

  親眼目睹淵虹將皮毛一塊塊“變沒”的韋利斯,驚的張大了嘴巴。淵虹也注意到對方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解釋道:“背包容量大。”

  “哦你這背包挺好用的。你不嫌棄的話,今晚先到木屋裡休息休息,明日一早,我帶你進城。”

  “謝謝。”

  霧靄密林的黑夜極其危險,將篝火用水澆滅後,倆人快步朝著木屋走去。

  木屋的門虛掩著,走在前面的韋利斯推開門,屋內僅有一張老舊的木桌和一張做上去就咯吱響的板床以及一盞早已乾枯的油燈,除此以外便是一些不值錢的雜物,自然是不用擔心有人盜竊。

  “年輕人就委屈一下,讓我這副老骨頭睡床上。”韋利斯栓上門閂後笑著說道。

  “嗯,我也該休息了。”

  許久未曾合眼的淵虹躺在地板上,不多時便進入夢鄉。

  不知過去多久,淵虹隱約間聽到有東西在摳著木門,迷迷糊糊的起身來到門口,開門之時,疲憊不堪的他毫無防備的被一隻嘴角滴著涎水的餓狼撲倒,獠牙瞬間刺入了他脖頸。

  —————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霧靄密林裡練級?”坐在病床旁的徐岌一臉驚訝的看著虛弱的淵虹,“你現在多少血?”

  “1050,最大血量是3000。”

  “那你初始血量是多少?”

  “1500。”

  “嗨呀,這遊戲怎麽這麽不公平,有的人就算被狼近乎咬斷脖頸,失血過多也要比有的人最大血量高。”徐岌話中的酸意溢於言表,沒辦法,誰讓他平時不注意鍛煉呢。

  “好了,別貧嘴,銀砂呢?你們倆在城裡有何進展?”

  “摸清楚賽爾納島的主要地點,找到了蝕心者和巫師的所在地,挑明了國王和王后以及波爾將軍三人之間的矛盾,正著手準備對抗蝕心者感染的藥劑。”

  “行啊,當初在沙漠裡,我果然沒看錯你們倆。”

  “哪裡哪裡,後期還得大哥你carry全場。”

  “呵,看樣子你對我很不滿啊?”淵虹說罷似笑非笑的看著徐岌,看的徐岌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哪有,淵虹大哥的計劃肯定是最好的,我等服從就行。”

  “行了,我知道你對我很有意見,但這真不能怪我,我和你們倆不是一個出生點,要不是我被送到醫院,沒準我死了都碰不到你們。”

  陰陽怪氣一番淵虹後,徐岌心情舒暢了不少,這時喬伊斯敲了敲房門,衝徐岌輕聲喊道:“晚餐準備好了。”

  “哦,這就來。”徐岌朝門口吆喝一聲後,扭過頭看向淵虹說道,“不開玩笑,銀砂應該在王后身邊,暫時聯系不上。你先休息,讓血量盡快恢復,後面還要靠你去解決蝕心者,”

  “有多少蝕心者?”

  “十隻.或者更多。”

  菌落的形成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與喬伊斯一同用過晚餐後,倆人乘著馬車來到東郊的格裡安教堂。

  去拜祭已故母親的喬伊斯換上一襲黑色的,類似於哥特風格的長裙,與之搭配的煙熏的妝容,黑色蕾絲手套以及黑色的禮帽,配合著凹凸有致的身形,顯得格外的冷豔而成熟。

  馬車在教堂門前停下,此時已近黃昏,教堂的人流愈發的稀疏。在神父的指引下,倆人來到教堂後的墓園。和臨近於加工廠的廢棄教堂不同,格裡安教堂埋葬的都是聲名顯赫的貴族或者商賈。

  “我就不打擾喬伊斯小姐和伯爵夫人相見,先行退下。”

  待神父退去後,走到母親的長眠之地的喬伊斯閉上眼,雙手合十,似有千言萬語,在歲月的無情衝刷下,而今也只是化作兩行清淚。

  “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最知情達理的妻子,
  最善良的伯爵夫人,
  最慈愛的母親,
  我親愛的莎莉·羅伯茨,
  受盡病痛折磨的莎莉,
  長眠於此。”

  沒什麽比和至親陰陽兩隔更讓人悲慟,看著石碑上的墓志銘,徐岌能夠深切的感受到一個丈夫對亡妻的思念之情,只能在心中感歎世事無常。

  “我可以嗎?”徐岌柔聲問道。

  喬伊斯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吸著鼻子扭頭看向徐岌,默默地點了點頭,退後兩步,目視著徐岌取出一把袖珍的鐵鏟。

  格裡安教堂後的陵墓時常有神徒來清理,因此不見雜草,緊實的泥土隨著鐵鏟的探入而松動,沒過多久,泥土中便露出木棺的一角,為表對喬伊斯母親的尊重,徐岌停下鐵鏟,俯下身用手清理起木棺上的泥土。

  “真的可以嗎?”徐岌再次征求起喬伊斯的意見。

  “嗯。”喬伊斯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泣,“我也想知道我母親的死因。”

  “對不住了!”

  徐岌心裡默念,在撬下釘在木棺上的長釘後,閉上眼,一把揭開木棺。

  待徐岌睜開眼,除去一些散落在木棺內的衰敗不堪的花卉外,別無其他。一旁的喬伊斯看見木棺裡的情形,表情呆滯,而後癱坐在泥地上,再也繃不住的她掩面而泣。

  淒厲的哭聲讓徐岌的心情低落到極點,他緩緩的將棺材蓋合上,重新將長釘釘下,捧著泥土將其掩埋,而後扶著喬伊斯出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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