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剛剛還蜷縮在櫃子裡的女鬼突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人形蜘蛛,徐逸下意識的開始後退。
高個女鬼見徐逸後退,雙手撐起身體,貼著地面爬向徐逸,步步緊逼。
就在徐逸要退出房間的一刻,四肢突然發力,迅速撲向徐逸,速度之快讓徐逸根本反應不過來。
將徐逸仰面撲倒在地,血紅色的頭髮直接纏上徐逸的脖子,徐逸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徐逸此時感覺脖子都快要被勒斷一般,雙手不斷的拉扯頭髮,可稀疏得頭髮卻像是鋼絲一樣根本扯不斷。
意識逐漸模糊,徐逸感覺自己好像是在逐漸失去對身體的控制,眼前依稀出現了一扇大鐵門。
就在徐逸感覺已經快抬不起胳膊的時候,突然掌心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感,讓徐逸模糊的意識有了一絲清晰。
抓起掌心的東西,幾乎用盡全部的力氣抬起手直接將那東西戳在了女鬼滿是眼白的眼球上。
“呲。。。。”
剛剛抽了一半的煙已經剩了一個煙屁股,燃著的一頭被徐逸插在了女鬼左眼球上,傳來一聲火被水熄滅的聲音。
“啊!!!!”
女鬼發出一陣聲帶撕裂般的慘叫瞬間朝後退去,纏在徐逸脖子上的頭髮也被拉斷,連帶著一大塊血淋淋的頭皮掉在徐逸身上。
再次感受到氧氣的徐逸如同從地獄裡被拉了回來一樣,一把扯掉纏在脖子上的頭髮,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要你死!”
不等徐逸喘幾口氣,女鬼便大聲嘶叫著再次迅速爬向徐逸,原本只有眼白的左眼球中間已經被煙頭燙的焦黑。
徐逸見女鬼再次撲向自己,而自己由於缺氧,根本沒有多少力氣站起來跑。
雙手向後撐地,雙腿不斷的蹬地,快速得向鐵棍掉落的位置移動。
“撕拉”
女鬼乾枯的手一把抓住徐逸的左腿,西裝褲腿直接被鋒利的指甲撕成布條,在徐逸的小腿上留下了血淋淋的五道深深的血痕。
強忍著左腿劇烈的疼痛,一腳踹開女鬼,反身提起鐵棍,背靠著牆艱難的站了起來。
小腿的傷口不停的淌著鮮血,徐逸感覺自己身體快要到達極限,有氣無力的看著再次衝向自己的女鬼。
“死!”
女鬼在徐逸的身前突然像螞蚱一樣跳起,細長的手臂直接抓向徐逸的心口。
“啪!”
眼看著女鬼乾枯的手快要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徐逸用力一棍砸在女鬼本就殘碎不堪的頭上。
黑紅色的粘稠血液摻雜著腦漿直接濺了徐逸一身,胸口處的西服直接被撕了一個口子,滲出一絲鮮血。
而女鬼挨了徐逸的一棍也並不好過,本來就開裂的頭骨直接被暴力砸掉大半邊。
整個頭部就只剩下右半邊的一小部分,可以清晰地看到大腦的小部分內部構造。
“你以為從這裡逃出去就完了嗎!你!徐義龍!還有那個該死校長!都得死!”
女鬼此時已經爬不起來,刺耳的叫聲響徹整個辦公樓。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徐逸半捂著耳朵,頂著女鬼的尖叫大聲吼道。
“去死!”
女鬼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暴起撲向徐逸,只不過此時的速度已經大不如前。
“啪!”
而此時徐逸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見女鬼又一次撲向自己,右手的血色鐵棍瞬間揮出,用盡全力砸在女鬼僅存的一點頭部。
僅存的小半邊頭直接被砸爛,女鬼的身體瞬間倒地。
見地上頭部被砸爛的女鬼不再動彈,徐逸腳下一軟直接坐到地上。
手上的鐵棍放到一邊,一把扯下被抓爛的西裝褲,迅速的用布條在腿彎處用力系緊,以確保不會流血過多。
雙腿伸直靠在牆上悄悄恢復了一會,徐逸四肢顫抖著勉強站了起來,提起不知什麽時候滾進血泊裡的鐵棍,簡單的用衣服擦了擦,一瘸一拐的朝樓下走去。
從辦公樓大廳走出來時,天空已經漸漸泛白,狼狽不堪的徐逸給自己點了根煙,猛吸了一口。濃鬱的煙草味讓徐逸不禁放松了下來,腿上的傷口也沒有之前那麽劇烈的疼痛了
“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是為了守護什麽,但是如果以後有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記得去北城找我。”
徐逸一瘸一拐的來到教學樓前,從衣服裡面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名片放在一樓樓梯口,輕輕說了一句。
“如果真有麻煩,我會的。”
徐逸轉頭要離開時,唐小依瘦小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樓梯口。小手一揮,地上的名片凌空飄起落到唐小依手上,臉上依舊掛著標志性單純的微笑。
也不再說話,徐逸淡淡的朝唐小依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教學樓。
“天快亮了啊。”走出東城三中大門,徐逸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早晨四點鍾,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
回想起剛剛在鬼校裡發生的一切,徐逸突然感到一點的不可思議。一周前自己還只是在老爹手底下處理一點最簡單的怨念,老爹失蹤後自己暫時接管了辦事處,第一個任務竟然就直接面對厲鬼。
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徐逸此時特別想躺倒在自己的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大路上,想要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晚上跑的出租車,可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臉上不自然的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隻好一步一步的朝西北邊走 去。
也幸虧是老城區的生活節奏慢,四點多路上並沒有什麽人,要不然徐逸這樣一身破爛的西裝,滿身的血漬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絕對會把路人嚇得不輕。
徐逸的辦事處在東區和北區交接處的一個老醫館後邊,距離東城三中大概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並不是很遠。
可徐逸考慮到自己的樣子如果被人看到可能不太好,徐逸盡量避開主乾路,選擇一些白天人也很少的小路,這樣一來幾乎不會碰到什麽人,可距離也遠了不少。
邁著疲憊的腳步,徐逸逐漸感到有點頭暈目眩,渾身的力氣好像要被抽空一樣,每走一步都感覺十分吃力。
硬撐著走了一小段,徐逸終於還是堅持不住,腳下一軟,一頭倒在路邊,意識逐漸模糊。
“你怎麽了?!堅持住!喂!別睡過去!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耳邊最後傳來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