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了,牧星河一直窩在旅店,過著足不出戶的死宅生活。
一般情況,法師大人都喜歡宅在家裡看書或是搞魔法研究,但多少會抽點時間散散步,緩解精神壓力,畢竟天天對著那些繁瑣的魔法符合,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但牧星河顯然不是,或許是重生的緣故,他不僅悟性驚人,精神更容易集中,對著那先枯燥的魔法符號,他往往看上幾天都沒任何感覺,只有肚子實在餓得受不了方才丟下書籍覓食。
與之相似的還有洛芷容,她也是這樣的生活節奏,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屬於同一類人。
至於武神姬的話,這位天才少女是個實戰派,讓她靜下心來搞研究,這實在是難為她。她也知道自己在學習方面沒任何前途,於是始終堅定騎士路線,不懂的問自己的契約法師。
武神姬與牧星河,二者一定程度上屬於相輔相成,這也是與牧星河組隊一年有余,武神姬對牧星河愈發依賴,以至於越陷越深的主要原因。
晚上八點,正在看書的牧星河突然皺眉。他起身,換上外套後便出了旅店。
沿著馬路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牧星河拐入一處巷子,這個巷子是個死胡同,在巷子盡頭,牧星河停下腳步。
“出來吧!”他轉身對著身後說道,“這裡沒人。”
四周靜謐,沒有任何聲響傳來。
牧星河勾起嘴角,戲謔道:“兩年前死的應該是你的同伴吧?不用急著否認,你們身上散發同樣的味道。該怎麽形容呢?就好像下水道的老鼠,滿身惡臭。”
話音剛落,從巷子拐角走進一黑衣男子,他衣著樸素,嘴裡叼著根香煙,雙手插在口袋,口袋隆起。
牧星河目光掃向他的口袋上,旋即笑道:“槍都帶來了,手榴彈也帶了嗎?我記得上次可是有的哦。”
男子“忒”的一聲將香煙吐掉,隨後目光陰冷地注視著牧星河,聲音沙啞:“你怎麽發現的?”
牧星河笑:“我是魔法高校的學生,有點魔力不很正常?”
男子冷笑:“就憑你這個0魔力的廢物?
算了,就算發現有如何,這次不會再有人來救你,安心去死吧!”
說完,那種從口袋裡取出把消音手槍,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他,緩緩扣動扳機。
然而下一秒,他驚駭的發現,扳機無論如何也扣不下去,他低頭看去,頓時瞳孔收縮。
原來他手臂以下部位已被完全冰封,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知覺。
“這是.”他驚道。
牧星河緩緩走了過來。
“冰系魔力的小應用吧了,少見多怪。”他說。
“冰系.魔力”男子血液凝結,說話哆嗦。
牧星河停在男子身前,問:“那麽,你可以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嗎?”
男子咬緊牙:“沒想到你竟然有這般能耐。不過你死心吧,我不可能背叛我的主人。”
哢!砰!
男子腦袋飛了出去,跌落在角落。而這一刻,他親眼看著自己四分五裂,碎了一地的身軀。他想不明白,不是要問話嗎?為什麽突然殺他?難道不好奇他的主人是誰?
這是這些事輪不到他關心了。
牧星河俯視著這些碎冰塊,眸中盡是不削:“不想說就別說了。
至於你的主人。
放心,他逃不掉!”
說完,牧星河出了巷子,朝旅店走去。
男子的死很快便傳來楚天驕耳朵了,而楚天驕對此並不關心。
“那個廢物真是好運,每次都有人相救,難道又是凝家?”
“哼,算了,先放他一馬。至於凝家.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
“凝家是時候退出歷史的舞台了!”
一天后,正當牧星河繼續修煉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他起身拉開房門,只見兩名年輕男子出現在房門外,牧星河從他們的製服辨認出,這二人是巡捕。
為首的巡捕說道:“我是劉沐!我身邊的這位是我的同伴,安迪!”
牧星河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那麽快便找上自己?效率不慢。只是不知道當年他的那件案子怎麽就辦成了懸案。
“有事?”他問。
劉沐皺眉,他對牧星河的態度十分不舒服,就好像是上位者看待下位者的戲謔。
作為暗劉沐半個頭的安迪明白自己老大心裡不爽,於是喝問:“注意你的說話態度,否則,哼!”
牧星河笑著問:“哦?否則會怎樣?說來聽聽。”
劉沐目光一凝。
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劉沐內心立刻做出判斷。
安迪:“你!!!”
話沒說完,被劉沐攔下。
“你好,我們是北海市巡捕,昨夜這附近巷角發生一起命案,請問這件事與你有關嗎?”劉沐客氣道。
安迪不明白自己老大語氣為什麽突然軟下來,不過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也就不再怎呼。
牧星河微笑著道:“與我無關,不過我跟好奇,你們為什麽找上我,難道有人檢舉?”
劉沐搖頭:“你想多了。既然這件事與你無關,那麽我們就告辭了。”
說完,劉沐轉身就走,沒有一絲遲疑。
旅店外,安迪見劉沐始終眉頭不展,於是忍不住問道:“老大,怎麽了?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很奇怪。”
劉沐眉頭卻更加凝重:“你不懂,這件事似乎並不簡單,我們恐怕被人當槍使了。”
安迪驚詫:“不能吧,不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學生?”
劉沐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他,道:“無權無勢、普通學生?你見過哪個普通學生面對我們巡捕表現的像他那樣淡定?安迪,你怎麽確定他無權無勢,怎麽確定他只是個普通學生?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時候可沒有調查過他,你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安迪愣住了,他尷尬地看著劉沐,憨笑道:“大哥,您不會懷疑我吧?咱兩搭檔那麽多年”
劉沐冷哼:“希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