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今天攝政王王府門口異常的熱鬧,四周的那些百姓紛紛伸出頭,東張西望,似乎很想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喂,聽說了嗎,今天攝政王王妃就要去言國了。”
“啊,為什麽啊?”
“害,老兄,攝政王王妃殿下是我天火帝國建國這麽久以來,在文采這一方面,是最出眾的那一個,你說她不去言國,難不成你去啊?”
“是啊,我也聽說了,好像王妃殿下擊敗了言國的第一文臣,所以這才要去言國呢。”
攝政王王府外面,百姓們交頭接耳,他們每個人都在給四周人分享著屬於他們知道的那些事情。
而這個時候,蕭瀟還躺在床上睡大覺,似乎今天的事情,和他沒有什麽關系一樣。
“殿下,時辰就要到了,”屋外,鈴兒小心翼翼的把一件暗紫色的長裙放在桌子上,她走到蕭瀟身邊,小聲道“殿下,還有半個時辰,該起來了。”
床上,蕭瀟皺眉,她翻了一個身,一臉不快的看向鈴兒。
“我知道了,你幫我把東西準備好吧,我再眯一會兒就起來了,”她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她臉上的睡意,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就好像隨時都會再次睡過去一樣。
為了防止自家主子再昏睡過去,鈴兒連忙把林劫給搖了出來。
“起來了,天色不早了,”一襲黑衫的林劫站在門口,淡淡道。
他朝鈴兒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點了點頭,自然明白。
“不,我就再多睡五分鍾,就五分鍾,我發誓,”蕭瀟抓過被子,蒙住臉,說道。
鈴兒還未出門,她看見自家主子這幅模樣的時候,差點就笑出了聲來。
她還沒有幾次見到過著家主子這幅模樣呢,這副嬌羞的樣子,而且還是不願意起床的樣子,實在是太難見了。
“殿下,東西我昨天晚上就給您收拾好了,”鈴兒憋笑,問道“殿下,您還有沒有什麽事情要吩咐的嗎?”
“沒有沒有,你快出去,我要睡覺,”蕭瀟伸出手,揮了揮,示意房間裡面的人都出去。
“好了,你先出去吧,”林劫淡淡道,他看向鈴兒,眼神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咕咚”鈴兒咽了口口水,她轉身便走出了房間,順便還把門給關上了。
笑話,如果她不關門的話,那麽肯定會死的很慘的,先暫且不說蕭瀟醒過來以後會不會揍她,只要她這睡懶覺的樣子被其他人看見了,林劫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一想到林劫那平靜的眼神,她嬌軀便不由得一顫。
這不能怪她,要怪就只能怪林劫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如果招惹到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屋子裡面,現在就只有林劫和蕭瀟兩個人了。
“好了,起來吧,就一個月而已,”林劫淡淡道“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你說的,眨眼就到了。”
雖然是這麽說的,其實她自己內心裡都不怎麽好受,畢竟要一個月看不到這個女人。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最起碼不是一轉眼然後就完了的時間,而且在這一個月裡面,看不到蕭瀟,他總覺的自己肯定會莫名其妙的心煩。
林劫暗自歎了口氣,他也舍不得啊,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又不能跟著過去,而且也不能離開這天火帝國,如果他離開了,那麽肯定會出現一些事情的,就算是蕭逸一個人可以壓下,但是內部的事情絕對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壓下來的。
“幫我拿下梳子吧,”蕭瀟起床,她光著腳走到了梳妝台邊,柔聲道。
看著她動人的目光,林劫腦中轟然一聲,他現在隻想緊緊的抱住眼前這個女人。
只見蕭瀟身上就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淡藍色短裙,裙擺還未過膝,一頭的秀發因為晚上她睡覺的時候翻來翻去,早就變的雜亂無比了,就像是街邊的野草一樣。
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人覺的她現在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雜亂美。
“怎麽了嗎?”蕭瀟皺眉,見林劫一直盯著自己,她開口問道。
林劫猛的回過神來,對視著她那疑惑的眼神,連忙乾咳兩聲,道“沒什麽,我就是發了一會呆而已,”似乎生怕她不相信,於是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想知道明天早朝的時候應該遞什麽樣的奏折。”
聽到這牽強的解釋,蕭瀟皺眉,不過她倒也沒有想那麽多,男人嘛,事情很多還是很正常的,而且他位置這麽高,如果事情少了一點的話,那才奇怪了呢。
“好了,你梳子在哪裡?”林劫問道,他可不想讓蕭瀟在這個問題上遲留太長的時間。
“你找一下吧,應該在桌子上,或者是在某個櫃子裡面,又或者是在某個盒子裡面,總之,我記不清楚了,”蕭瀟淡淡道。
聞言,林北翻了一個白眼,這說的是人話嗎?自己的東西都找不到,那麽要你還有什麽用?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乖乖的給蕭瀟找梳子去了,畢竟時辰要到了,總不能讓她頭頂著一個爆炸頭出去吧?
再說了,就算是她出去了,丟臉的可不是她一個人,攝政王王府的臉肯定也是要丟的,如果只是單純的丟攝政王王府的話,還好,關鍵是要把他這個攝政王的臉一起丟了。
他不想丟臉,畢竟自己還是要面子的,而且還要保持威嚴的樣子,要不然等蕭瀟走了以後,那些聯姻的肯定多的不的了,他還想安靜一段時間呢。
“找到了嗎?”蕭瀟拉扯著自己的頭髮,問道。
另一邊,林劫終於從盒子裡面找到了梳子。
他把梳子交給蕭瀟,抱怨道“你梳子放那麽隱瞞幹嘛,又沒有什麽人偷。”
“不不不,你不知道,我只是單純的忘記了在哪裡而已,”蕭瀟接過梳子,她開始梳理起了自己的長發,繼續說道“而且,這種東西,我腦子容量有限,總不能記住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吧?”
林劫笑了笑,當然了,這些東西你肯定是不願意記住的,畢竟幾兩銀子就可以買一大把,你肯定不願意記住這些的。
似乎猜透了林劫想的是什麽,蕭瀟淡淡一笑,解釋道“我的腦子都是記小錢錢放在哪裡的,這種梳子,我自然不會去記住的。”
“肯定啊,你那麽貪財,”林劫打趣道。
聽到這話,蕭瀟放下梳子,然後轉過頭,看向這個男人。
“我那不叫貪財,我只是想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小錢錢們找一個歸宿罷了,”蕭瀟解釋道。
這種解釋,林劫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聽見,不過他也沒有反駁,畢竟他不知道應該反駁什麽樣的話好了。
而且她說的也是對的啊,他找不到什麽可以揭破的一個點位,蕭瀟這話,實在是無懈可擊。
“不和你鬧了,”蕭瀟打了一個哈欠,她起身,走到洗臉盆邊上,然後隨手舀起水,狠狠的潑在自己的臉上。
感受著刺骨的冷水,她的精氣神一下子就起來了。
“這次我就不送你了,我不能離開京城,”林劫把梳子好好的放進了盒子裡面,說道“而且這次,我估計都不能離開太遠的地方,我到時候把你送出皇城吧。”
“嗯,我知道了,沒事的,”蕭瀟安慰道“我知道你有難處,不用這樣的。”
她也不是什麽蠢貨,自然知道林劫現在肯定有一些說不出的困難,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那麽她也不會不知好歹的去問,畢竟有一些事情,是問不得的,而且問了,他也不一定會說的。
“需要帶多少銀子?”林劫主動開口問道,他稍微想了想,這話好像有些不合理,連忙繼續說道“你放心,這次的錢到時候會從帳本上扣,絕對是公款,不會坑你的。”
他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這次他沒有什麽打算坑蕭瀟的,而且她那性格,摳的比鐵公雞還扣,肯定不能套出什麽來的。
蕭瀟笑了笑,她伸出手,指著林劫的鼻子,道“你出去吧。”
“為什麽?”林劫不解的問道。
誰知,蕭瀟卻朝他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準備換衣服呢,你覺的你該不該出去呢,再說了,我這換衣服,可是連裡面的一起換,你總不能就在這裡看著吧?”
聽到這話,林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啊,她換衣服,自己總不能在這裡呆著吧?
“好了好了,我出去就是了,”林劫嘿嘿一笑,道。
說罷,他便離開了這房間,如果他再不離開的話,那麽估計就會被暴打一頓的,他知道蕭瀟下手有多麽重,他才不願意留在這裡挨打,除非他是真的活膩了。
“嘎吱”林劫出了門,然後把門順便給關上了。
偌大的房間中就只剩下了蕭瀟一個人,她看了看鈴兒放在桌子上的衣服,隨即苦笑兩聲。
今天就要走了,說真的,她還是有些舍不得的,一個月啊,不短也不長,這一個月的時間,她都看不到這京城裡面的風景了。
如果說不想念,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今天就要走了,她肯定是不能拖延的,要不然自己那個便宜老爹怪罪下來,她是承受不了的。
“害,不想那麽多了,”蕭瀟拿起衣服,苦笑道“走就走唄,反正一個月的時間,閉眼睜眼就過去了。”
屋外,林劫早已經命人把銀票都準備了上來,為了防止蕭瀟在言國不夠用,或者是被坑,他還特意給她準備了一些金子和珍貴的寶物之類的,他相信,就算是蕭瀟過去後,每天一萬兩一萬兩的花,到了回來的時候還有三十萬兩在身上。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一副開心的笑容。
不遠處,步知稻暗暗咂舌,這下子,想必攝政王王府裡一大半的錢財都不在了吧?
果然,有了女人,那麽一切都沒有那麽重要了。
“步知稻,你就暗中保護蕭瀟,”林劫把錢財好好的放進了小盒子裡面,他看了眼不遠處的樹上,淡淡道。
步知稻“!!!”
不是吧,他躺著也中槍?
“我不管你怎麽樣,反正回來的時候,蕭瀟必須要好好的,要不然我饒不了你,”林劫頓了頓,冷冷道。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為了蕭瀟他一切都可以做出來了,而且為了她,什麽都沒有那麽重要了。
“我知道了,”步知稻苦笑,道。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來了,這下子還接了這麽一個活兒,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