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連忙走到蘇月的前面,害怕這些人一不小心誤傷到蘇月,歷經苦難的她,處理這些事情都是非常的圓滑:“是這樣子的,在裡面的那個人是我們的家人,還希望小哥能夠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探望。”
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懷抱裡面拿出了一袋銀子,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放入到了這個小哥的手裡面。
這袋子裡面少說,也有五十兩銀子,所以重量非常的沉重,小哥把這東西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並且四周打量了一下,確保沒有人之後就把這個銀子放到了自己的荷包裡,然後小聲的說:“進去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們一定要快點出來,因為等會就要換人了。”
張媽媽連忙點點頭:“放心吧,我們就只是進去看看而已。”
一下子得到了這麽多銀子,這個小哥非常的高興,帶著兩個人去到了牢房裡面,用鑰匙打開了牢門。
蘇月才剛走到這門口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那陰冷潮濕的空氣,光是站在這裡,就讓人非常的難受了,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秉住了呼吸,不想聞到這裡面腐朽的味道。
慕容衫自從被關押進來之後,沒有一個人來探望他,反而被無緣無故抓起來,嚴刑拷打了一番,到現在他都沒有明白,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麽罪?
與此同時,心裡面也非常的擔憂,蘇月,現在正是要臨產的時候了,碰上了這樣子的事情,心裡肯定會非常的擔心,不知道會不會對她的身體產生影響。
腦子裡正在思考著這些事情,就聽到了外面零零碎碎的腳步聲,他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門口的方向。
蘇月因為肚子非常的大,所以穿著一些非常寬松的衣服,再加上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覺得外面的天氣非常的陰冷,裡面就又多加了幾件,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圓滾滾的雪球。
慕容衫有片刻的失神,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之後:“你怎麽來了?”
小哥拿出鑰匙把這個門打開,蘇月急急忙忙的走了進去,因為從抓進來到現在身上都沒有換衣服, 所以身上的絲綢全部都皺了起來,再加上這幾天受了嚴刑拷打衣服上也有許多血痕,其中還有很多皮膚裸露在外面,頭髮也有一些凌亂,手還被鐵鏈子捆起來了。
蘇月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就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張媽媽也非常的生氣,怎麽好好的能進來,現在弄得傷痕累累的,她生氣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小哥:“這件事情到現在都沒有定案,為什麽要對他進行嚴刑拷打?你們這不就是屈打成招嗎?”
小哥有一些心虛,他們這些人在接手這些案子的時候,只要是證據指向全部都是指向於犯罪嫌疑人的,他們就會費盡心思的進行嚴刑拷打,只要這能早點招了就能夠結案,他們也能夠放松。
“這件事情又不是歸我負責,我只不過是在這裡一個看門的而已,你跟我發脾氣有什麽用?”
張媽媽非常的生氣,還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蘇月拉了拉她的手,然後搖了搖頭,這樣媽媽只能夠把這些氣全部憋到肚子裡面。
“這次讓你們進來已經是開恩了,所以你們趕緊抓緊時間,等一會就要走了。”
等到人走了之後,將媽媽也非常自覺的走到了一邊,現在是屬於人家夫妻兩個人的時間,她不應該打擾。
蘇月想要抱一抱他,可是又害怕自己牽扯到他身上的傷口,只能夠伸出手摸著他臉上的那些血痕,非常心疼的說:“疼嗎?”
慕容衫看著她想要靠近自己的樣子:“我身上太髒了,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蘇月不聽他的話,走的更近了,拉著他的手:“我知道這些人全部都是冤枉你的,你放心,等我調查完事情的真相之後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有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你?”這些人完全就沒有一個審判的過程,只是一味的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那一天我和他們來這裡認完屍體之後準備回去,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們又把我叫了回去,說是…有一個所謂的目擊證人。我雖然心裡面疑惑,但是也跟著回去了。”
但是那所謂的目擊證人看到他之後,情緒非常的激動,用手指著慕容衫:“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當時用拳頭不停的打著那個人。”
慕容衫想要辯解,可是這些人完全不給他機會,直接拿了鐵鏈子上來把他栓住,後來她整個人就被關押在了這裡,這幾天除了一些審問的人,完全沒有別的人過來。
因為時間非常的緊迫,所以只能夠一邊說話,一邊把盒子裡面的食物全部拿出來:“這段時間你在這裡面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真相調查出來,把你救出去的那些冤枉你的人全部都得…”
雖然表面上不顯,但實際上非常的生氣,無緣無故的把人捉回去,之後一句話不說,直接嚴刑拷打,想讓別人屈打成招。
慕容衫擔憂的看著蘇月的肚子,與此同時,心裡面非常的愧疚,妻子現在正是要臨盆,卻為了自己這些煩心事四處奔波,不能夠在家裡面安心的待產,如果真的出現一些什麽事情的話,他恐怕這輩子都會自責。
蘇月察覺到了他那愧疚的神色,然後勾唇一笑,伸出手抱了抱他的頭:“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面在想些什麽,這件事情你是被別人陷害,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你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愧疚,我們夫妻二人本來就是一體的,如果是我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慕容衫聽完這些話之後,只能苦笑,他居然還沒有一個女人豁達,抬起頭看著她關切自己的模樣,越覺得自己不好了,伸出手把她那披風的帶子整理了一下:“你已經在這裡呆的差不多了,這個裡面太潮濕了,不能夠久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我救出去的。”
蘇月點點頭:“你這個事情疑點重重,如果要查清楚的話,可能還需要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只能夠委屈你在這個裡面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