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荷花一死雖鬧得沸沸揚揚,但吳縣令始終裝聾作啞沒有出面,一品居也只是安靜了一段時間後,生意便漸漸的好了起來。
回味閣和一品居佔領了河海鎮餐飲業一多半,本就門可羅雀的聚龍齋更是慘淡的沒有半點生意,柳家人沒了掙錢門路,一個個將氣出在了蘇霍的身上。
本以為能靠著柳家過上富足日子,可哪成想,自己在柳家變成了一個人人可欺的存在。
強忍著憋悶心情度過了好幾日,蘇霍主動向柳青青提起了兩人婚事:“青青,我們在一起許久了,大婚什麽時候舉行啊!我娘她還等著投靠我來養老呢!”
一天不成親,他就沒辦法用柳家的錢,背地裡還要被柳家那些下人嘲笑,實在是憋悶。
柳青青淡定的喝著茶,眼底滿是輕蔑:“本來我是要聽父親的話與你成親的,但近日我後悔了,像你這種廢物,怎麽可能配得上我?”
本以為蘇霍和自己最起碼是站在統一戰線的,但趙荷花一事讓柳青青意識到,蘇霍根本沒有本事對付蘇月。
蘇霍震驚的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道:“青青,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而且我們兩個已經……”
見柳青青面露不虞,蘇霍立刻停了話音,他們兩個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這個柳青青怎麽反而賴帳了呢?
柳青青眉頭緊皺,冷聲道:“你可看到了,最近聚龍齋的生意一落千丈,眼瞧著隨時會關門,這個時候我們怎麽可能成親?更何況,你連聘禮都沒有。”
“聘禮?”撇撇嘴,蘇霍嘟囔著:“不是說好了我入贅到柳家嘛,要什麽聘禮啊!”
他要是有銀子的話,早就出去找十個八個女人逍遙了,哪裡用得著在柳家受這口窩囊氣?
柳青青嘴角輕勾,冷笑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調查清楚花朧月身上的秘密,二是得到蘇月手上的火鍋配方,只要你做到其中一條,我就可以給你一筆豐厚的酬勞。”
在一品居客院,要不是花朧月,她也不會和蘇霍發生那種事,這筆帳她可沒忘。
想要對付蘇月,就要先把花朧月解決,而這件事她不方便出面,最好的辦法是讓蘇霍和陳鳳去辦。
蘇霍皺了皺眉,嘟囔著:“火鍋配方的事難如登天,你不用抱太大希望。至於那個花朧月嘛!”
想到花朧月姣好的面容,蘇霍眼底快速閃過一絲貪婪,還別說,那小丫頭模樣倒是挺不錯,要是能得到手,那美人和火鍋配方不都歸他了嗎?
暗罵蘇霍是個只顧美色的,柳青青輕哼:“那你還等什麽,還不快帶你爹你娘去投奔蘇月?”
“是是是。”
蘇霍面上帶著笑,心下卻嗤笑不已,等他得到火鍋配方和五千兩白銀,還需要在你柳家受氣嗎?
到時候你柳青青給老子提鞋脫襪都不配!
傲嬌的回到蘇家的破房子,蘇霍擺擺手:“娘,趕快去收拾行李,我們要去別處住了。”
這幾天陳鳳一直等著蘇霍把自己接去柳家享受富貴,如今終於聽到蘇霍要來接自己,興奮的雙眼泛光:“好兒子,柳家同意娘和爹過去了?”
“我可不去。”一向老實的蘇愛東悶聲道:“願意享受富貴你們自己去好了,我一個人在這裡挺好。”
“瞧你那點出息!”
不屑的輕哼一聲,陳鳳得意的揚起下巴:“柳家吃得好用得好,連穿的衣裳布料都是很貴的,你不去就在這裡自己受苦好了。”
“娘……”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蘇霍輕哼:“你快別提柳家了,那個柳青青出爾反爾,根本瞧不上我。”
他就算再蠢笨也看得出來,那個柳青青就是想利用他去對付蘇月,不過左右他也和蘇月有仇,倒也將計就計了。
可哪成想,柳青青竟然又改了主意,實在是讓他生氣。
陳鳳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變故,頓時生氣起來:“柳小姐瞧不上你,你就這樣灰溜溜的滾回來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全家都等著跟著你享福嗎?”
“柳青青想嫁的人是慕容杉,我又有什麽辦法?”
蘇霍鬱悶不已,但還是把柳青青交代自己的事說了一遍:“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如果不按照柳家人說的照做,我們到最後什麽也得不到,還會失去柳青青這個靠山。”
“可……”
陳鳳皺眉:“可你也知道,蘇月那個死丫頭根本不會把火鍋配方交給我們的,至於她身邊的那個丫鬟,我瞧著也普通,沒什麽區別。”
聽說那丫鬟是難民,正好被蘇月給救了,真不知道柳青青為什麽要對付她。
蘇霍撓了撓頭,輕哼道:“那個花朧月是蘇月的忠實跟班,我要是迎得她的信任,那蘇月的火鍋配方也不在話下。即使我沒探查出花朧月底細,那我們也能得到皇上賞賜慕容杉的銀子,無論怎樣,對我們都不吃虧不是?”
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陳鳳睨了眼蘇愛東:“我們得到銀子後就住大宅院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不去就在這裡喝西北風吧!”
“我不去。”
別看蘇愛東平日裡老實的像個悶葫蘆,關鍵時刻卻倔的像頭牛,陳鳳冷哼:“不去就自己等死吧,我才懶得管你。”
蘇霍皺了皺眉,連忙伸手拉過陳鳳:“娘,我們要營造出一種沒錢只能睡大街的樣子,這樣蘇月看我們可憐才會收留我們,您也知道,整個蘇家就只有爹對蘇月最好,蘇月就算不管我們,也會管爹死活的,我們還是要帶著爹一起去。”
“這話倒是不假。”
陳鳳點點頭,走過去一把抓起蘇愛東:“等下見到蘇月,你最好打一打感情牌,讓我們能夠順利住進一品居,不然別怪我以後不給你飯吃。”
被陳鳳一呵斥,蘇愛東渾身輕顫了下,無奈的歎了口氣:“為什麽一家人非要鬧成這個樣子呢,月兒不是不給你們機會,是你們太貪心,總想著獅子大開口。”
月兒也是辛辛苦苦白手起家的,陳鳳兩人居然一開口就要幾千兩,月兒怎麽拿得出來?
“誰貪心了!”
蘇霍舉著自己斷掉的兩根手指,咬牙切齒:“你當她是女兒,她可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蘇月若是念半點親情,又怎會見死不救,任由賭場的人砍掉我的手指?”
雖說兩根手指不至於沒了命,但那種痛苦和屈辱還是讓他難以忘掉,甚至現在想起來,都想要讓蘇月付出代價。
看著整張臉都在扭曲的蘇霍,蘇愛東皺眉:“當初還不是你怕月兒死在家裡,所以強行把她給賣了,她對你有怨有憤,不願幫忙也是正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