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是楊偉啊
葉凝天同意白陸的提議,為了防止對方中途將人帶走,的確有必要留一個人在這裡時刻監視,對白陸道:“好,你在這裡注意安全,我盡快將消息發出去。”
葉凝天退出山谷,去尋找有信號的地方。
白陸將之前被黑後殺死的頭套男的衣服脫下,自己穿上,將屍體收入到重符空間中交給紅校他們去處理。
穿上這身衣服,應該能起到不小的掩護作用。
讓黑後隱藏在暗處,更大程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一直蹲在草叢裡實在是沒什麽出息,這裡屬於山谷的外圍,在這裡觀察不到任何山谷內的動靜,白陸決定試著向山谷更深處行進。
打定主意,戴上黑色頭套,向山谷裡面走。
沿途,隱藏在暗處的黑後向白陸多次發出了附近有人潛伏的訊息,對方明顯發現了自己,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這說明自己現在的這身裝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看來一切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輕松,白陸邊走,心中竊喜,但好景不長,在白陸前方,竄出一個人,帶著頭套,在他的腰間明顯懸著一枚令牌。
這人的身份明顯與眾不同,白陸並沒在之前那死去的袁家人身上找到這種令牌。
“不在外面守著,走進來做什麽?”帶著令牌的人對白陸厲聲喝問?
這種時刻,最忌諱的就是慌張,這一點白陸心裡清楚,盡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邊向前走,邊恭敬的說道,“我在外圍發現了一些異常,想要找您匯報。”
帶著令牌的人聞言怒道,“蠢材,有異常捏碎玉簡即可,你走過來稟報得浪費多少時間。”
白陸繼續向前走,心中念頭轉的飛快,道:“您誤會了,我說的異常有些特別,怕冒昧的捏碎玉簡惹您的責怪。”
帶令牌的人道:“什麽異常,快說。”
白陸已經走到了此人十米之內,並且不斷靠近,道:“我剛才在山谷外圍放哨,看到一個東西發著紅光,覺的奇怪就帶過來給您看看。”
白陸說著,伸手入懷,拿出來了一朵花瓣上凝結這兩顆血滴的美麗花朵,捧在手心拿到了這人面前。
看到白陸捧到自己面前的花朵,帶令牌的這人也看出了這花朵的不俗,尤其是那花瓣上的兩顆紅色血滴,仿佛是剛剛濺落在上面一般。
“這那裡有紅光了?”帶令牌人疑惑開口,伸手就要去拿花朵。
“馬上就發光了。”白陸不疾不徐的說道,話音剛落,令牌人的手還沒有碰到花朵,那花瓣上的一顆血滴驟然綻放出一縷紅芒。
“哦?”一個代表著驚奇的哦字剛剛出口,帶令牌人隻覺的自己的脖頸處一涼,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其頭顱便從其脖頸處滾落,赫然已經是身首異處了。
於此同時,不遠處一道黑色身影如箭矢般閃過,是黑後出手,解決了一個親眼目睹剛才一幕的放哨人。
利落的將兩具屍體收入到重符空間中,將從屍體上取下來的令牌拿在手中,令牌上,一面畫著日和月的簡易圖案,另一面寫著一些文字。
“日月祖師,千秋萬歲”,“楊偉”
白陸記得葉凝天曾經說過,日月教就是一個自稱為日月祖師的人創立的,沒想到這日月祖師這麽自戀,讚頌自己的話都刻到牌子上了。
楊偉,應該是這人的名字,這名字也是沒誰了,名字體現人物特點。
玉簡別在自己腰間,繼續大踏步的向著前方走去。
或許是白陸腰間帶了令牌的緣故,這一次再沒有人出來阻攔白陸前進。
約摸向前行走了十幾分鍾左右,遠遠的白陸看到在一塊高高的石壁下,出現了一個洞穴。
靠近時,在洞穴的入口處,有五人站立在內側,想來這裡就是日月教用來關押那重要人物的地方了。
白陸仔細觀察了一下,站在洞口的五人中,只有一人身上帶著令牌,應該只有這人是日月教的人,其他人則是袁家人。
白陸腳下不急不緩,暗中讓黑後隱藏在這周圍,不必在跟在自己身邊了,洞穴的入口不大,即便黑後擅長隱匿自己的氣息,想要通過也是不可能的。
白陸走進,門口日月教帶著令牌的那人攔住白陸,示意白陸出示自己的令牌。
白陸以言,將腰間的令牌取下來,遞給那人,那人開到令牌的那一刻,臉上就有了笑意。“我當是誰,帶著頭套都認不出來了,原來是楊偉啊,楊偉你不在外面警戒,怎麽過來了,楊偉是有什麽事情吧,楊偉有什麽事情先和我說一下,……”
一口氣,這人說了一大串,幾乎每一句都要將楊偉的名字重複一遍,白陸可以肯定,這人是故意的,就是想借機消遣一下這名字的原主人。旁邊那四名袁家的弟子此時也一副盡力憋笑的模樣,看著白陸眼中盡是戲謔。
真是惡趣味,白陸聽他將那兩個字重複了不下二十遍,才意猶未盡的停止了調侃。
白陸盡量模仿楊偉的聲音道:“我有事要匯報!”說罷,將令牌從對方手中拿了過來,邁步就往山洞裡面走去。
見白陸直接拿走令牌離去,門口那日月教的人看著白陸背影戲謔說道:“這家夥真是的,不禁逗,每次都生氣,這次氣的聲音都變了,哈哈,誰讓你十長老賞給你這麽個名字呢。這可不能怪我啊”
自顧自的說完,看到身邊四人憋笑的模樣,立刻來了火氣,“笑什麽笑,給我站好了,有什麽差池我扒了你們的皮。”
四人聞言心中驚懼,立刻嚴肅起來,站的筆直。
白陸行走在山洞內,這山洞斜向下延伸,岩壁上有專門安置的照明設備,雖說不上明亮,但也並不昏暗。
這處洞穴是在天然形成的基礎上,經過人工改造而成,山洞比白陸想象中大得多,每隔百米就有一處崗哨,四五名袁家弟子與一名日月教的人站崗。
山洞內部有不少的岔路,若不是有沿途的崗哨,白陸極有可能在其中迷失方向。
所經四個崗哨,白陸腰間的令牌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出乎意料的順利,唯一讓白陸頭疼的是,每經過一個崗哨,楊偉這個名字都要被對方故意調侃一番,想來這名字的主人平日裡便是經常遭到這樣惡趣味的調侃。
因這山洞是一直向下延伸,走到最後,差不多已經到達了地下五六十米的一個深度。四周的空間逐漸有擴大的趨勢,再行進數十米,一個極為寬敞的地下溶洞出現在了面前。
空氣中的濕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但或許是這裡布置了陣法的緣故,空氣中的水分並不在四周的石壁上凝結,使得石壁摸上去並沒有潮濕之感。
前方隱隱約約有聲音傳到白陸耳中,走進幾步,聲音變的清楚起來,“江護法,師家小姐還是沒有轉變心意,要不要用些手段?”
隨後,白陸聽到一個清晰的喑啞女聲:“混帳,都跟你說過不能動她了,你拿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江護法恕罪,小人也是為了教主的大計著想,請護法大人責罰。”聲音帶著惶恐。
“行了,你找人將山谷內的楊偉換來,十長老讓我這次對他多加關照,應該是想提拔於他,一直讓他在外圍警戒長老那裡恐怕會怪罪。”喑啞女聲。
白陸尋著聲音,上前幾步,躲在拐角處,小心探頭向內部張望,看到其內部又一個大廳中,有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與一個姿態恭敬的頭套男子。
看到這面色慘白的女人,白陸想起葉凝天曾說過,那將師家重要人物劫走的,正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想來就是此人了,白陸還記得,這人是結丹後期的勢力。
白陸這裡還沒來得及多看,大廳中江嬌嬌已然發現了他,“什麽人,鬼鬼祟祟在哪裡偷聽。”聲音中帶著濃重的不悅。
見自己被發現了,白陸暗道不好,他所在的地方雖能聽到對方說話,但那時因為在這山洞的密閉環境中,聲音被放大了不少,其實他距離大廳中的二人還有幾十米的距離,卻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白陸心臟砰砰直跳,他將要面對的是結丹後期的強者,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戰勝的存在,一個處理不好,小命危矣。
這種情況下,想要轉身逃跑是絕對沒有可能的,看來終究是大意了,為今之計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白陸從自己所藏身的拐角處走出,與此同時,將腰間的那塊楊偉的身份令牌收進重符空間之中。
從剛才二人的談話中,白陸可以分析出來,這二人對於楊偉是認識的,搞不好還很熟悉,白陸敢靠著令牌去糊弄那些沿路的崗哨,卻沒膽子在結丹後期面前玩這種小兒科的伎倆,若被對方認出,定然是個死的下場。
白陸一身黑衣,帶著頭套,一步一步走進大廳中二人,此時二人也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江嬌嬌還沒有做出什麽反應,立在她面前的男子卻直接發作了。
“混帳,敢偷聽我與護法大人說話,簡直找死。”說罷,竟直接出手,右手成爪,直取白陸咽喉位置。
白陸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出手,而且,竟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白陸沒有猶豫,一張符籙憑空出現,化作一道猛虎虛影將白陸身體籠罩其中,男子抓來的手掌被猛虎虛影阻擋在外不能寸進,於此同時,另一道符籙激射而出,化作一道寒冰利劍斬向男子面門。
強烈生死之感傳來,事情來得突然,男子完全沒有防備,他之所以對白陸出手,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沒有看到白陸身上帶有令牌,知道這是一個袁家弟子,將白陸歸為實力低微一類,所以才肆無忌憚出手。
眼前的一幕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想要脫身,卻完全已經來不及,出於活命的本能,下意識想要犧牲自己的一條手臂來阻擋冰劍絲毫,以換取逃命的時間。
伸出的右手改爪為擋,橫在自己頭頂,腳下發力就要拉開與白陸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