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福得到袁明宇的暗示,心中苦澀,卻毫不遲疑的調動了體內靈力,靈力鼓動間,其面前一個茶杯,帶著刺破空氣的呼嘯直奔白陸面門,赫然是想以雷霆之力,將白陸滅殺。
凝氣十層的驟然爆發,白陸這邊自然無力閃躲,反應過來時,茶杯已然到了眼前,瞬間就要砸在白陸要命之處。
第一時間,白陸向著師佳佳懷裡的黑後傳出指令,不許它出手。黑後的存在,算得上是白陸的一個秘密武器,白陸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它的存在。
就在茶杯要砸在白陸身上的時候,驟然被另一個方向的一道靈力乾預,在電光火石間,偏離的方向,擦著白陸發尖,在白陸身後爆裂成了粉末。
白陸這裡沒事,袁福下意識的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趙四海,趙四海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直了身子,同樣看著袁福,目光中已盡是冷意。
同時,所有人都憤怒的看著袁明宇和袁福,因為袁福的出手,包間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白陸你沒事吧?”身旁,師佳佳關心的聲音傳來,白陸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對方自己沒事。
此時,眾人不知道的是,在白陸手中,一枚白色的珠子已然在握,即便剛才趙四海出手不及時,白陸手中的這件築基境防禦法器,也可以保障白陸安全。
身為修士,一切當以實力說話,不知什麽時候,死亡就到了自己頭上,隨著和其他修士的打交道,白陸對修士間的交往方式漸漸有了理解。
師佳佳懷裡的黑後,同樣看著袁福,藍色的目光中已經有了殺意。這裡若無旁人,袁福必然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黑後和趙四海一樣,都是由築基境跌落到了凝氣大圓滿的境界,但不一樣的是,趙四海巔峰時只是築基初期,而黑後巔峰時,已然成就築基境後期,兩者之間對戰鬥的理解,同樣不在一個層面,更不要說身位妖獸的黑後,本身就比身位人類的趙四海更加擅長戰鬥了。
“袁明宇,你這是要挑起方袁兩家的對立麽。”方可寒冷冷開口,眼睛惡狠狠的凝視著袁明宇。
這句話,袁明宇不敢接,挑起兩家的對立,這種事不是他能夠承擔的。如今其父親那裡正有計劃要執行,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打破兩家表明的平靜。
“為了一個散修,不至於上升到袁方兩家的程度吧,我今天只是要一個散修而已,他可不是方家的人。”袁明宇平靜說道,對於方可寒的反應,袁明宇有些吃驚,不明白對方為何會為了一個散修,將事情提升到兩個家族的程度。
“我已經說過了,白陸是我的兄弟,你想要他的命,就是想要我的命。你若懷疑我的決心,盡管可以試試。”袁明宇立場強硬的說道。
這番話,讓袁明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白陸他自然是不想放過的,但和方家,目前還沒到挑明關系的時候。
袁明宇這裡沉默之時,袁福與趙四海之間,體內靈力都是含而不發,若有需要,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出手。
面對趙四海,袁福這裡壓力不小,很多事情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讓他主動承認,自己不是趙四海的對手,無異於讓他當眾打自己的臉。
“少爺,現在還不是和方家撕破臉的時候,老爺曾經叮囑過,最近要盡量減少和方家的摩擦,不如我們今天先回去。”袁福湊到袁明宇耳邊,小聲說到,他只能用這樣的方法,盡量避免自己與趙四海正面衝突。
袁明宇聞言,眉頭明顯皺了一下,讓他放過白陸,這實在是做不到,白陸必死,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袁福看到袁明宇的表情,知道對方心頭所想,於是再次湊近道:“少爺信我,我有辦法對付白陸那毛頭小子。”
袁明宇知他不會哄騙自己,此時心中也沒有更好的主意,隻好相信他的話。
當下,袁明宇臉色換個下來,對著方可寒道:“方大哥,為了不傷了兩家的和氣,我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放了姓白的小子”,說罷邊直接站起身,向著門口方向走去。
方可寒知道袁明宇為人,道:“我最後再說一遍,白陸是我兄弟,他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別怪我方家翻臉不認人。”言語中,充滿著不容置疑之意。
袁明宇腳步一頓,沒有說什麽,帶著袁福和張小鵬走出了包間。
房間內,白陸將面前的茶杯舉起,對著方可寒和趙四海道:“感謝方大哥,趙前輩的出手相助之情,這份情意,我放在心裡了。我以茶代酒,就方大哥和趙前輩。”
方可寒笑著,讓白陸不用這麽客氣,遂和趙四海拿起茶杯,同白陸喝了一口。
“小白,以袁明宇的為人,不會這麽輕易放棄,你今後要處處留意多加小心,有什麽需要就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方可寒說到,言語中關切之情,情真意切。
白陸的性格,對於那些對自己好的人,他也必將以十倍的善意回報,正所謂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盡管這件事情,他有把握自己能夠解決,但方可寒對他的善意與幫助,是實打實的,這份情意,白陸認可。
袁明宇帶著袁福張小鵬,氣衝衝的走出酒店,一頭鑽進路邊的車中,他昨天下午錯過了一場考試,高考已經與他無關,但這他並不在意,袁家有的是錢,有錢就不缺大學上。
坐在車內,袁明宇一臉冷意,“真想不到,姓白的小子竟然攀上了方家,瑪德方可寒,吃錯了什麽藥,這麽護著這個小癟三。”
袁福見袁明宇氣憤難平,忙開口道:“少爺消消氣,即便有方家護著他,想要對付那小子,也不是什麽難事。”
“哦,怎麽說?”袁明宇聞言,開口問道。
“少爺,方家雖然護著那小子,但能護得了一時,卻護不了一輩子。等到方家的人和這小子分開了,我再出手,將姓白的小子綁到您面前,想怎麽處置他,還不全看您的心情。”袁福自信說到,他一個凝氣十層,想要對付一個凝氣七層的小子,方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袁明宇聞言,眉頭稍微舒展了幾分,他也是一時心急,否則這麽簡單的主意不會想不到。當下對袁福道:“福叔,這件事情你要盡快去辦,想到這小子帶給我的恥辱,我一分鍾都不願意多等。”
對於方可寒的警告,袁明宇並沒有放在心上,只要不是當著他方家的面做的,他大可以來個死不認帳,即便引發方家的敵視,他袁家也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