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以男人的方式
周鋒說了句狠話溜了,這樣的人白陸並不會放在眼中。
“你沒事吧。”看著身旁臉色有些發白的陳雅青,白陸問了句。
“我沒事”,陳雅青定了定神,又補充了一句:“你好厲害啊!”
“我,練過”白陸隻得給了這麽個答案,並且他覺的這個答案很合理。
“我叫陳雅青,謝謝你幫我解圍。”陳雅青甜美一笑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只是這名字不用她說,白陸剛上高中沒多久就從自己的損友那知道了。
“久仰大名,我叫白陸。”白陸知道,自己說久仰大名可不是恭維,那是真的久仰大名。
他早就知道陳雅青長得漂亮,也曾偷偷的打量過,但此時離的進了,一眼看去才明白對方美的是那麽具體,皮膚勝雪,兩腮微紅,精致的臉上一雙靈動的眸子如星如月,細長秀眉藏著許多少女心事,瑤鼻秀挺,紅唇時而笑起增添數不盡的風情。
白陸隻覺的自己的心跳不知不覺加快了不少,不敢多看,一是覺得這樣盯著人家看沒禮貌,二是怕自己看到眼裡拔不出來了。
他剛剛經歷了一場失敗的戀情,可不想稀裡糊塗的就掉到另一個坑裡。
很快公交車到站,二人上車,有了這一次的經歷,二人不再像以前那麽生疏,一路上說著話,時間很快過去。
到了學校,不想死黨張飛正在學校門口等著白陸,見白陸和陳雅青一起從公交車下來,二人走來時有說有笑似乎很熟的樣子。
張飛像見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奇事一般,一雙眼睛睜的老大,腦子瞬間少了幾根弦,在白陸二人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十分腦缺的說了一句:“兄弟,你終於開竅了。”
兩人認識了這麽長時間,早已有了默契,白陸瞬間就明白了這貨話裡的意思,狠狠的瞪了其一眼,張飛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問題,乾咳一聲,若無其事的向著陳雅青介紹自己,白陸無語,隻得說一句是自己朋友。
陳雅青沒有聽懂張飛的話中之意,十分禮貌的交談了幾句,想到二人可能會有事情,自己在旁邊會不方便,便揮手和二人道別。
陳雅青是文科生,他們兩個是理科生,自然不在同一個班裡。
“陳大校花真是太美了,我就說過你小子命好。”看著陳雅青離去的背影,張飛一臉嫉妒的說道。
“說什麽呢,別胡說。”白陸不以為然的說道,他是真的沒有心情想這些事,況且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這一年,姑姑為了讓他專心備考可沒少花心思,“找我什麽事?”。
張飛嘿嘿一笑,神色有些狡黠的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放學,揍劉長遠一頓給你出氣。”
“揍他幹什麽,你別胡來。”聞言,白陸詫異。
“他把你女朋友搶走了,不揍他揍誰,敢搶我兄弟的女人,看我不把他打成豬頭。”張飛一臉二世祖的模樣,大有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架勢,雖然有些中二,但看在白陸眼中,很是感動。
白陸的朋友並不多,只有這一個,從小到大,十幾年的交情。
“你別胡來,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處理。”白陸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在他的思維中,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說清楚的。
“你怎麽處理?難道你要去跟人家講道理。劉長遠那小子就不是能講道理的人,平時比我還囂張,早看他不順眼了。”張飛憤憤說道,他了解白陸的性子,但並不能完全讚同。
他和白陸的成長環境不一樣,富裕的家庭讓他有著別人羨慕的物質生活,也讓他過早的看清了現實的殘酷。
“我有自己的做事方法。”白陸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看到徐麗和劉長遠肩並著肩朝校門這邊走過來了。
白陸心中一陣絞痛,徐麗也看到了校門口的白陸和張飛,但他的目光很快從這兩人的身上跳躍開來,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和身旁的劉長遠有說有笑。
不知是不是白陸的錯覺,徐麗比以往更好看了,她化妝了。
白陸記得,曾經徐麗不止一次說過什麽牌子的口紅好看,她閨蜜有一件什麽牌子的衣服。白陸也曾暗暗攢錢,那個牌子的口紅他很久還能勉強攢出一隻,但衣服卻是他這個窮小子無能為力的。
但女孩子喜歡的又何止衣服口紅,每個周出去吃次好的是常態,逢年過節各種禮物更是少不了,為此,白陸不止一次拉下面子向張飛借錢,雖然張飛從來不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但白陸不能。
白陸不知道的是,其實並不是所有的女生都像徐麗這樣,還是有很多女生願意體諒自己男朋友的經濟實力的。
“劉長遠”,張飛看到二人,情緒激動之下,直接上前推了他一把,將劉長遠推了個趔趄。
“張飛,你吃錯藥了。”徐麗驚叫一聲,衝著張飛喊了一聲。
“姓張的,你瘋了。”劉長遠穩住身形,同樣對著張飛怒道。
白陸沒料到張飛這麽衝動,上前拉住他,對他說,“讓我自己處理。”
“老白,這種人就不能慣著,家裡有點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張飛對白陸說道,說著還要上前踹劉長遠一腳,但被白陸給拉住了。
劉長遠臉上雖然表現的憤怒,但心中對於張飛還是有些懼怕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家沒有張飛他們家有錢。
劉長遠因金錢建立起來的自信,遇到更有錢的人,自信自然蕩然無存。
“白陸,你覺的你這樣有意思麽?自己沒用就找別人來撐腰。”這時,徐麗開口了,他不敢說張飛什麽,就將矛頭對準了白陸。
像是得到了徐麗的啟發,劉長遠也將目光投向了白陸,在看上徐麗之前,他曾對徐麗的這個男朋友做過調查,沒有任何背景,卻有徐麗這麽漂亮的女朋友,讓他難免升起了挖牆腳的念頭。
結果是,徐麗很快就在他所謂的“名牌”攻勢中被俘獲,沒一個星期就投入了他的懷抱。
“白陸,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你愛麗麗,我也愛麗麗,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以男人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你敢麽?”劉長遠對著白陸,義正言辭的說道。
“星君,他在說謊。”突然一道沙啞的身影在白陸腦海響起。
有了昨晚的經歷,白陸此時對於這些在常人眼中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變的習以為常了。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重符天牢中五位獄靈之一的黃袍人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