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當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用鑰匙打開的時候,一名探員陪同著陳店長和兩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審訊室的一幕,驚呆了一行四人,只見白陸坐在審訊的位子上,葉凝天被限制在審訊椅上,兩個人的位置完全發生了變化。
四人頓時錯愕,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甚至他們發現,葉凝天所坐的審訊椅,已經上了鎖,這到底誰是嫌疑犯,誰是審訊人啊。
四人進來的動靜,驚醒了正在打坐的白陸和已經睡著的葉凝天,葉凝天見到門口四人,想到自己的處境,頓時羞窘。
一個身穿製服的中年人,看到這幅景象,道:“小葉,這是怎麽回事?”說話的中年人是修管會岩海分會的副總長司徒南。
葉凝天羞窘,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恨不得找過地縫鑽下去,一個修管分會的探長,在自家的審訊室了被控制在受審椅上,恐怕她是獨一份。
男探員趕忙走到葉凝天那裡,向找鑰匙幫她把鎖打開,但無奈的發現鑰匙已經沒有用了,他修為低,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鎖扯開,將葉凝天放了出來。
另一邊,陳店長走到白陸面前,告訴他,一切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修管會的人也看了金店內的監控視頻,知道白陸是被冤枉的。
站在副總長司徒南旁邊的中年男人是方烈,金鳳樓是他名下的產業,出了事情,自然他要出面解決。
白陸看方烈有些眼熟,仔細一想,是在報紙上見過的,方烈是岩海市的首富,沿海商會的主席,名下有不少公司店鋪,只是白陸沒想到,他竟然也是個修士。
“真是英雄出少年,多虧了小兄弟仗義出手,才能這麽快的將五名劫匪捉拿歸案。”方烈爽朗的說道,言談話語間,頗為親和。
白陸對此表示不用客氣,自己只是盡了舉手之勞,總之是男人之間的一些場面話,白陸隨口應付著,並沒有放在心上。
葉凝天向著副總長敬了個禮,站在一旁,現在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知道是自己冤枉了白陸,看著他的眼神,有怨恨,有懼怕,也有好奇,頗為複雜。
事情有方烈出面,事情辦起來就快的多了,白陸在一個文件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後,就被釋放了,現在還不到早上五點,趕回家上學,應該還來得及,陳雅青每天都會在公交站點等著他一起上學,這已經成了兩個人的一種約定,白陸不想失約。
司徒南將方烈等人送到一處升往地面的電梯,葉凝天也跟了出來。
雙方分別的時候,白陸看著葉凝天手腕處的禁靈鐲,心念一轉,將禁靈鐲收了回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乘坐一部電梯,高速升到地面,回到來時的那個乘坐電梯的大廳,他們出來的方向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雜志社的地下車庫,他們是從另一個方向向外走的。
“小兄弟,你年紀輕輕就有這等修為,不知道師出何門啊。”方烈讓白陸和他並肩走著,在他的想象中,白陸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修為,應該是從某家族或門派出來的。
“方前輩還是叫我白陸好了”,一個中年人叫自己小兄弟,白陸覺的有些別扭,頓了頓繼續道:“我沒有什麽師門,應該算是個散修。”白陸突然想起,昨晚有名男探員就說自己是個散修,所以他就借用了這個說法。
聽白陸是個散修,方烈心中已經生了拉攏之意,根據之前陳店長對他的描述,凝氣五層的白陸竟然能夠將凝氣六層的葉凝天穩穩壓製,可見不俗,要知道,葉凝天可以算的上年輕一輩中出了名的強橫。
方烈雖然是岩海市的首富,岩海商會的主席,但他也只是某個大家族在岩海市的代言人而已,自身的勢力不值一提,他已經做到了普通人眼中的人上人,但在修士世界,他卻處在底層。
他已經人到中年,天賦所限,自己的修為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再進一層的可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籠絡更多的底層修士在自己身邊,而白陸就是一個極有潛力的存在,十七八歲的年紀,就有如此之強的戰力,著實難得,日後成就定能超過自己。
“既然如此,我就叫你小白好了,你也別叫我前輩,如果不嫌棄,就叫我方叔叔吧。”方烈趁機拉近兩人的關系,言談之間頗為親和。
向外走的過程中,仍然是層層把守,只是這裡把守的人和停車場把守的人衣著氣質都不太一樣,他們見到走在前面的方烈,一個都極為恭敬。
過了最後一道門,出口似乎是一家夜店,看裝修應該是一家迪吧,因為是早上五點的緣故,夜店此時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名員工正在打掃衛生。
這還是白陸第一次來夜店,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這迪吧的規模很大,雖然已經散場,但白陸仍然能感受到這裡夜晚時的瘋狂。
白陸他們向外走,同時,一個帥氣的青年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遠遠地,白陸直覺的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走的進了才想起,這人竟然是那晚引雷種時,在松山公墓遇到的那對兄妹中的哥哥。
“爸,事情怎麽樣了。”青年男人赫然是方烈的兒子。
“沒什麽大事,來,我來為你介紹,這位青年才俊是白陸,這次可是多虧了他。”方烈給自己兒子介紹道,轉身又對白陸道“小白啊,這是我的兒子,方可寒,長你幾歲,你們年輕人以後要多多交流啊。”
方可寒同樣認出了白陸,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異樣,伸手和白陸握了握。白陸也沒有表露什麽,兩人雖之前曾大打出手,但都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既然對方沒有流露什麽,自己也沒有必要舊事重提。
經過上一次的交手,白陸給方可寒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對方修為明明比自己低上一層,但自己和妹妹聯手仍然不是對方的對手,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岩海市年輕一輩的修士,方可寒大都認識,卻不知還有這麽強勁的一位,也曾想找人調查,無奈那日只是匆匆交手,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幾人略作交談,白陸提出自己還要上學,便想離去,方可寒提出開車送他,白陸推辭不過,隻得答應,和方烈,陳店長告別,便與方可寒走出了這家夜店。
方可寒的座駕是一輛三百多萬的賓利,這還是白陸第一次坐這種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