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天手指輕動解開褲帶,手臂一抽,將褲帶從褲子上抽了出來,這一幕把白陸看的有些傻了,半天不知道對方究竟在做什麽。
褲帶抽出來,葉凝天的褲子仍然穩穩的套在小蠻腰上,沒有絲毫松散的趨勢。
只見葉凝天將褲帶握在右手中,狠狠一甩,一陣機械鏗鏘聲中,哪還是什麽褲帶,已然變成了一柄包裹著紅色靈力的長劍。
待到白陸反應過來時,葉凝天手中長劍已然向著白陸胸前刺來,萬分危急之中,白陸側身堪堪躲過,回轉身時,衣服上已經多了一道口子。
‘我去,這個瘋女人是要殺了自己啊’白陸看著衣服上的口子,若不是自己躲的快,恐怕自己已經是開膛破肚了。
“瘋女人,你有病啊,不就是踹了你一腳麽?”白陸破口大罵,自己剛才還饒了她,現在就要殺自己,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趁那一腳直接要了這女人的命,太狠毒了。
葉凝天卻是不管白陸如何喊罵,手中劍招凌厲,招招都直擊白陸要害,大有要將白陸大卸八塊的意思,朵朵劍花綻放,看的白陸心驚膽戰。
這長劍本就不是凡器,又包裹著葉凝天獨特之法運轉的靈力,一時間真是削金斷鐵有如砍瓜切菜一般,白陸不敢硬接,生怕自己一個閃失就缺個胳膊斷個腿。
葉凝天大佔上風,卻是不依不饒,絲毫沒有要手軟的跡象,白陸左右閃躲,連連後退,好多次都差點成為劍下冤魂。
白陸無奈,老這樣閃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打眼一看,見地上有一把霞彈槍,是之前那些劫犯的東西,也顧不了許多,就地一滾將霰彈槍拿起,衝著撲來的葉凝天就是一槍,可是沒成想,由霰彈槍噴射出來一百多顆彈珠,竟是被葉凝天舞出的朵朵劍花化解,絲毫沒有阻擋對方前進的勢頭。
“用這種打獵的霰彈槍來攻擊一個凝氣六層的修士,虧你想的出來,你今日必死。”葉凝天不屑開口,想殺白陸之意暴露無遺。
“臥槽”修士連槍都不怕,白陸沒有想到,槍在修士面前居然這麽無力,他以前看小說的時候還在想,自己要是穿越到小說世界,手裡拿把手槍就可以橫著走了,現在看來顯然是想多了。
其實,槍對於修士的生命還是能夠構成威脅的,只是白陸手裡的這把做工太次,不知道是這幾個劫匪從什麽破地方淘換來的,若是換了重機槍或者反器材狙擊槍,凝氣十層也得繞著走啊。
葉凝天再次揮劍劈來,白陸隻得用手中的霰彈槍格擋,每一次與長劍相對,霰彈槍都會斷上一節,三四次之後,只剩下一個槍托在白陸手中了。
MD,這不是欺負人麽,白陸心中暗罵,盤算著引動體內雷種,凝結雷劍攻擊葉凝天,可是這一招他雖然掌握,但還做不到瞬間發動,葉凝天根本不給他積聚靈力的機會,這可如何是好。
腳下狠狠對著地上的一個手提袋一踢,手提袋驟然朝著葉凝天飛去,長劍劈砍,手提袋破裂,其內散落出許多黃金首飾,在葉凝天的劈開中,許多首飾都變得支離破碎。
“你們這些人不就是要黃金麽,拿了黃金,快點走吧。”白陸便閃躲,便對這葉凝天大聲說道。
“胡說什麽,你當我們是你,快點束手就擒,饒你不死”,葉凝天冷著俏臉喝道。
見對方簡直是油鹽不進,白陸心中愈發惱怒,動不動就以性命相比,這讓他很不爽,正煩惱時,靈光一閃,感覺自己真是被這瘋女人給氣糊塗了。
“不就是長劍麽,我也有。”說著,白陸心中意念一動,從重符空間府庫內,那眾多兵器法寶中胡亂取出了一把長劍來。真是的,兵器我也有,而且多的是,誰怕誰啊。
手中長劍入手冰寒,三尺青鋒泛著寒光,絲毫不比葉凝天手中那一把差,若較起真來,白陸第一層府庫中的法寶都是從築基修士身上取下來的,品質肯定比葉凝天這個凝氣六層手裡的兵器好。
長劍裹著紅色靈力襲來,白陸微怒,以手中長劍格擋,劍刃相交,傳出鏗鏘爆裂之聲。
葉凝天不知他怎的就變出一把長劍,心中驚詫,懷疑白陸身上帶有儲物的法寶,但這儲物法寶貴的離譜,一件就足以抵得上三四家這金鳳樓金店了,他怎會有如此寶貝的東西?
管不了那許多,先將這人拿下再說,打定心思,手中長劍攻勢更猛。
白陸手中得了長劍,應付起來輕松了不少,但他只有長劍卻沒有學過運劍之法,真能憑著本能將靈力灌注在長劍上,對方怎麽攻他就怎麽擋,勉強自保,絲毫沒有章法可言。
就在二人長劍你劈我砍之時,之前被兩名劫匪打倒在地的陳店長,被二人長劍撞擊的金屬聲震的悠悠醒轉過來,扶著櫃台,緩緩站了起來。
看著已經有些凌亂的金店,地上遠遠近近,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五個帶著京劇面罩的人,想到這就是之前來搶劫東西的劫匪,又看到正在交戰的白陸二人,陳店長認識葉凝天,知道他是修管會岩海分會一組的探長,對白陸還有印象,猜想二人是起了誤會,忙出言製止二人,“葉探長,那位先生,你們兩個別打了,快先停下手來。”
他實力地位,沒有能力介入二者之間的戰鬥,只能出言相勸,可此時二人正大的火熱,正是都憋著氣的時候,誰能把他的話聽在耳中,依舊是迅猛出手,不讓分毫。
兩柄寶劍相互傾軋,每一次都帶出一串火花,並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白陸沒什麽技巧,逮到機會就使出吃奶的力氣,運足靈力盡力劈砍,它那個死在重符天牢中的築基境前主人,怎麽也想不到,這把劍此時在白陸手中和那砍木頭的柴刀也沒有多少區別。
修士之間的戰鬥,頃刻之間,已是數百次的交鋒,在雙方互拚劍刃半個小時後,在又一次雙方的劈砍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碎裂之聲。
這聲音不大,但卻讓在場的三人都是心頭一震,碎裂聲清脆之中帶著一絲哀鳴之意,等到雙方再次站定時,只見兩人之間的地板上赫然多了一截斷刃。
白陸和葉凝天都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長劍,白陸的長劍依舊是寒芒奪目,青鋒攝人,沒有絲毫的異樣,葉凝天手中長劍卻是有些淒慘,劍刃上密密麻麻的豁口顯示著它承受了它這個品階不該承受的的壓力,而那地上的一截,赫然是它的一部分,葉凝天的長劍竟然是在千百次的對攻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