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陸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將一期雙色球所有的號都買一遍需要多少錢。
搜索之下才發現,原來很多人都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白陸瀏覽了一圈,找到了一個靠譜的回答,‘雙色球共有一千七百七十二萬一千零八注,一注是兩塊錢,全都買下來需要三千五百四十二萬兩千一百七十六元。’
差不多是三千六百萬,嗯,似乎也不是很多,白陸心裡盤算著,頗有些財大氣粗的感覺。
白陸又查了一下當下的黃金回收價,三百六十幾塊每克,隨便一算,大約一百千克黃金差不多,事情似乎變得簡單了。
再次回到重符空間,白陸出現時,直接回到了先前那座金山前。
隨手將一枚刻有奇怪圖案的金幣拿在手裡,金幣不能用,這上面的文字和圖案太過特別,冒然拿出去買,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將金幣丟掉,俯身捧起一個金色雕塑,雕刻的是一隻長了九個腦袋的怪鳥,凶悍非常,雕塑也不合適,太具有辨識性,白陸需要的是平平無奇的黃金。
放下怪鳥雕塑,拿起了一片金磚,這個好,四四方方的,上面也沒有什麽圖案,拿出去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將金磚在手裡顛了顛,標準的一千克重量,也就是說,像這樣的金磚,一百塊就夠了。
白陸將這塊金磚放到空處,爬上金山,尋找起相同規格的金磚來。
沒一會功夫,一百塊相同規格的金磚就整齊碼好了,看著這金燦燦的一面牆,白陸頗為滿意,甚至心底生出一股成就感來,小胸脯一挺,仿佛這些金磚是他自己造出來的,其實他只是金磚的搬運工。
心滿意足回到自己房間,伸出右手,心中意念一動,一塊金磚出現在白陸手中,趁著今晚有時間,乾脆到外面,找地方把金磚買了。
把金磚放進書包裡,披上外套就準備出門。
“陸陸幹嘛去?”姑姑正在客廳繼續研究這買房的事,見白陸要出門,開口問道。
“我去給同學還個書,可能回來的晚點。”白陸邊換鞋邊說道,說罷便出了門。
出了小區,白陸盤算著,想要賣黃金,自然是去金店,隨即搭乘去市區的公交車,那裡有不少金店。
市區內,白陸在一家裝修雍容華貴的店面前站定,金鳳樓,這應該是岩海市最大的一家金店了,白陸對於岩海市的金店並不十分了解,但從這家店坐落在市區最繁華的地段來看,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
推門進入,金店內部裝修更顯奢華,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璀璨的金黃,雖然那些只是裝飾塗料,不可能都是真的,但僅僅這份視覺衝擊已經讓白陸暗暗讚歎。
這家金店不愧是岩海市最大的一家,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已經是一個專門買黃金的小型商場了,放眼望去,盡是數不盡的櫃台。
金店內,身穿紅色旗袍的服務員,無論是身高相貌,還是舉止儀態都給人一種美的享受。
玻璃櫃台內,各種黃金飾品應有盡有,服務人員面帶笑容,為櫃台前的客人推銷講解著什麽。
白陸出門匆忙,雖然換了件外套,可褲子還是校服褲子,加上背著個書包,怎麽看都不像是來買黃金這種貴重東西的,兜兜轉轉了半天,也沒有哪個服務員來主動詢問他需要什麽服務,隻當他是來隨便看看。
一般來說,服務員對著這種只看不買的人都會有一種反感的心理,不買東西她們就沒有提成可以拿,還得時時刻刻面露職業式的笑容,真的,心很累。
白陸正圍著櫃台看的時候,不遠處一個發嗲的女聲傳進白陸的耳朵。
“老公,你看這個金手鐲真的好好看啊,你看是不是和我很配。”
雖然這聲音很嗲,但白陸下意識的就認了出來,抬頭看是,赫然是自己的前女友徐麗。
此時徐麗手腕上正帶著一隻簡約風的金手鐲,抬著手腕,讓旁邊的男人欣賞。
徐麗此時穿了一件銀色的吊帶長裙,五月中旬的天氣,這樣穿的女人並不多,反而為她平添了幾分姿色。
徐麗旁邊的男人並不是之前曾和白陸決鬥的劉長遠,而是一個年輕的胖子,男人一隻手摟在徐麗腰間,任誰都能看出他們倆是什麽關系。
看著眼前的一幕,白陸自然能猜出是什麽情況,看著這位曾經的女友,而且是自己初戀的女人,白陸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樣的感想。
白陸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和張飛閑聊時,張飛向自己講述,徐麗曾暗中勾引過他,張飛當時嚴厲的警告了徐麗,但當時白陸和徐麗關系正好,張飛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和自己的好兄弟說破這件事。
白陸當然相信自己這位從小長到大的好兄弟,此時看著在中年男人懷裡忸怩作態的徐麗,一種難言的思緒還是升起,有難過,有氣憤,有尷尬,有失望。但即便如此,又和他白陸有什麽關系呢?
曾經你的一段時光和另一個人有關,後來兩個人沒關系了,但這段時光卻真實的存在過,人生的路千百條,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所以分手在所難免,但隻盼我們誰也不要讓這段時光變得不堪回首。
白陸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這個叫徐麗的人已經和他沒關系了。他更不願意去仔細思考自己在曾經的那段感情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白陸不敢去思考這個問題,答案是那麽的不堪,他只知道至少自己真的用心了,這就夠了。
白陸回過神來,向著離自己比較近的一個女銷售招了招手,這女銷售正在和另一個女銷售閑聊,看到白陸招手,不耐煩的向白陸這邊走來。
女銷售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合身的紅色旗袍將她挺翹的身材完美展現,頗有些風情,只是她此時面對白陸,連基本的職業笑容也沒有,敷衍的樣子一點也不動人了。
“先生,你有什麽需要麽?”機械的說出這一句,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白陸。
白陸心中暗暗歎氣,但他不是來看人笑臉,是來買黃金換錢的,沒必要和人家計較這些。
白陸剛想說話,還是聽到了徐麗叫自己名字的聲音,聲音有些驚訝,驚訝外還有些許不屑,仿佛以白陸的身份根本不配出現在這個地方一樣。
白陸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徐麗此時挽著中年男人的手臂,似要離開的樣子,在她的手腕上正帶著剛才試戴的那隻金手鐲。
白陸看著徐麗,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個招呼,既然對方叫了自己,總不能失了風度。
徐麗確認是白陸,臉上的不屑之意更添幾分,挽著中年男人的手臂夾緊了緊,拉著中年男人向著白陸這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