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鹹陽城已經開始張燈結彩,尤其鎮國君府到鹹陽宮的路途更是被裝扮著豔麗多姿,大有化深秋為暖春的一片盛景。
後天就是整個秦國的大日子,在老百姓的歡聲笑語中,贏政和珀溪的結合終於要如期而至成就他們的幸福彼岸。
鹹陽宮裡的贏政並沒有因為大婚將至而停下一堆公務。此時已經是傍晚,因為三天前朝堂已經開始休堂。所以他不用上朝,但他還是一大早就起來埋頭在一堆公務裡認真的批閱著。
因為各國來的權貴時不時就來求見,被耽誤不少時間處理公務。那些權貴大部分也不適合不見,所以,贏政總是盡量抽出時間和他們寒暄幾句,給足他們面子。免得讓秦國落下個傲慢無禮怠慢貴賓的話柄,畢竟是秦國主動邀約示好,地主之誼的禮數總是不能少的。
批完最後一個書簡後,贏政放下書簡後揉揉眉心起身道:“趙高,今晚打好掩護,本王要出宮,天亮前會回來。”
“是!”趙高會心一笑,不想也知道贏政是要去見珀溪。見贏政就要走,他想起一件事,又急忙稟報道:“大王,凌霄夫人這兩日像是染上了重風寒,剛開始還好,今日太醫上報,凌霄夫人的病情越發的不好,現在都昏睡著了。”
“病了?”贏政蹙眉看著趙高,沒有什麽情感牽動。
“是,說是夜裡沒注意,被寒氣入體導致的風寒。”
“這種事你處理就是,讓太醫上點心,不用特意告訴我。”
“是,奴才知道,只是最近韓國太子夫婦也在鹹陽,奴才想著讓大王至少知道大致情況,免得到時候凌霄夫人參加不了大婚,韓太子夫婦會疑惑大王不知凌霄夫人生病的事!”
趙高只是想告知贏政思荷生病的事,不是等贏政去關心她有沒有生病。
“嗯。”
贏政無所謂的嗯了一聲就走了,他的確沒把思荷生病的事放心上。他能為她做的就是給她錦衣玉食,別的他沒時間也沒有意願去做。
贏政喬裝打扮好誰也沒有帶,隻身避開宮裡上下翻出了宮牆。隱身在暗處的格影緊跟其後,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了,他們君臣之間早就有一定的默契。不需要贏政下命令,贏政身邊都有暗衛護著。
只是最近情況特殊,格影又剛好在鹹陽,所以都是他親自在暗處守護贏政。
到了鎮國君府,天色剛好入夜。贏政也沒有驚動人,悄悄潛入了珀溪的院落。
靈歡發現不一樣的動靜本欲出招攻擊贏政,被格影先一步攔下。靈歡見是格影,又看看那個已經大搖大擺進了珀溪房間的身影,才收起了一身的警惕。
“你的警覺性提高了,不過還是不夠好。”格影取笑靈歡沒有第一時間知道那是他們的大王。
“放開!”靈歡看著格影還抓著自己手臂的手。
“放開就放開,不用這麽凶!”格影立刻松開了手,但眼睛還是一直盯著靈歡笑著。
“你笑什麽?”
“笑我們難得可以一起待一個晚上了。”
“誰要跟你待一個晚上?”
“我的主人在這裡,你的主人也在這裡。你覺得如膠似漆的他們今晚還會分開嗎?”
“你…無恥!”靈歡看著格影曖昧的眼神,羞紅著臉瞪著他。
“我這算什麽無恥,得了便宜不認帳的你才無恥吧。”格影抱著雙臂在胸前,挑眉趣味的看著靈歡。
“你閉嘴!”靈歡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又突然看了下珀溪的房間,感覺屋裡的人沒有被自己的聲量打擾到,她才松一口氣,接著又低聲說道:
“我和你沒拖沒欠,以後除非公事,否則請你當不認識我。”
“我又不是腦子有問題記不住人,何況你我脫光滾了一夜……唔。”
“你再說,我會廢了你。”
靈歡用手把格影的嘴捂住不讓他繼續說,美目氣得恨不得把格影劈開兩半。
格影看了看嘴巴上捂著自己的玉指,邪性的伸出舌頭碰觸靈歡的手掌。靈歡像被蛇咬一樣嚇得要把手抽走,可是格影迅速握著她的手腕順勢把她扯入懷裡,也不管靈歡樂不樂意,一個重吻落到了靈歡驚慌失措的紅唇上。
“唔~。”
靈歡瞪大眼睛,這個該死的登徒子,他怎麽敢~~。用盡全身力量,靈歡死命的試圖推著格影,但是沒鬼用,格影紋絲不動的扣緊了她的身子。雖然他們同樣都有不錯的武功,但是靈歡武藝方面始終是差格影一大截,而且現在她也不能動武,否則就會驚動到珀溪和贏政。
沒辦法,推不開格影,她只能緊閉自己的唇不讓他得逞。格影邪魅的一笑,張嘴就是一咬,靈歡吃痛著驚呼,格影順勢進入她的芳甜與她的舌尖糾纏著。
靈歡本意是要躲著他的糾纏,可是因為他的窮追不舍把她弄得精疲力盡,慢慢的竟也放棄抵抗。不但不抵抗了,還不可控制的配合起格影的追逐……。
“你也對我有感覺的不是嗎,為什麽不承認?”
格影放開了靈歡的紅唇,可是扣著她腰身的手臂依舊沒有放松力度。因為格影知道靈歡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推開他。
“不,我對你沒感覺,只是你不放過我,我躲不開而已。”
靈歡堅決的看著格影,她認定自己並不是像格影說的那樣也對他有感覺,而是被迫的。
“小騙子!”格影魅笑著想親吻她的鼻頭,被靈歡側臉躲開了不讓他碰到。
“我說過,兩年前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是事故,你我都不是出於本意才讓那件事發生的。所以,你不用放心上,我也…早就忘記了那個意外。”
靈歡其實是贏政早些年刻意成立的另一個組織的首領,確切的說是為了珀溪成立的一個組織,就像暗衛隊為他而存在一樣,贏政也為珀溪提前建立了一個專門供她使喚和保護她的“梨舞”。
靈歡是贏政親自選用的人才,專門負責引領“梨舞”為珀溪處理她想做的事。
三年前,格影被派去幫忙訓練“梨舞”的人,也就是那時格影和靈歡相識。靈歡還沒有正式跟著珀溪之前是一直配合格影到處去執行任務的。
兩年前在韓國共同執行任務的時候,靈歡被調查的對象察覺,反被引入陷阱中計。那些人對靈歡下了汙穢的藥,她差點被侮辱。是格影及時出現把那些人都解決了之後,格影才把已經衣衫不整的靈歡帶走。
可是靈歡因為被下媚藥,當時又是在荒郊野嶺的地方,也來不及找大夫。靈歡不受控制往格影身上蹭,出於本能還主動又生澀的吻上格影。之後那種情況格影沒有多堅持,或者說他也沒打算堅持就和靈歡共度了良辰美景……。
等到靈歡清醒後才知道自己和格影荒唐的抱著在一起一天一夜,還是在荒郊野外的一個山洞裡。
那時的她除了羞憤也無話可說,看著格影那妖媚的俊顏,想著被他“吃”好過被那些下流的卑鄙小人欺辱來得容易接受。所以她隻強調那是意外,誰都不要對誰有虧欠,從此各自安好就罷。
本來靈歡就有點避著格影,發生那件事後就更加不與格影有私下往來。
格影也因為要到處執行任務,很難才會跟靈歡碰上一次,即便有心也沒機會好好去找靈歡攤開來說。只是偶爾碰上了就有意無意去逗她,強調自己被她“利用”完就被丟棄,他不打算就此作罷,讓她做好準備,遲早有一天他會找她“算帳”。
最近格影看著周圍的人成雙成對的都開花結果了,他才慎重考慮起自己和靈歡的事。不管靈歡怎麽想,格影是不打算聽她說的什麽各自安好,誰也不欠誰的鬼話。
“你可知道,我不曾忘記兩年前的事,我也不打算忘記。因為在那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對你是什麽感覺。所以兩年前我要了你不是因為你中了媚藥才要你。而是因為那是你,如果換作別的女人,就算她會死我也不會要,懂嗎?”
格影低著她的額頭,不容她逃避的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很深情的看著。
靈歡微微的吐著氣息,她不敢任由內心的悸動跳躍出來。可是格影卻用手按上了她的胸口對著她心臟的位置感應著。
他扯開了笑容,低聲的說道:“你的心臟告訴我,我其實已經住到裡面去了,對吧?”
“如果你抱夠了,就放開我,我們還要守護主人。”
靈歡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她不太懂情愛,她也不知道從一開始沒有由來的躲著格影是為了什麽。過去除了那次和格影發生的肌膚之親之外,他和她私底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
格影倒是會時不時跟她提起他們發生過的事,可是她隻覺得那是他故意拿來取笑她,逗她玩的。因為格影看著很認真的一個人,對著她總是似有似無的調笑的時候多,根本看不出他是真是假。
今天這樣過分又深情的告白還是第一次,靈歡是大大的被他刺激到了。他說得也沒有錯,也許他真的住進她心裡了也不一定。
只是他們花前月下的可能太不現實,他們都有誓死要守護的主人在。即便她有意談情,也不敢妄想半分。
格影看了看亮著燈火的房間,盡情的呵笑了一下才放開迫不及待要離開他懷裡的靈歡。他才一松手,靈歡果然就跳開了幾米遠,離得他遠遠的。
呵!這個倔強又冷感的女人,真是不好交流。他看著靈歡隱入了黑暗裡,自己也飛身上了院子裡的大樹站在樹枝上查看了下環境。沒有發現異常才放松了一下靠著樹乾想著,等大王的大婚過後他要找大王要十天八天的空閑時間,當然,靈歡也得一起要十天八天的空閑時間,只有這樣,才能好好挽留他們之間要死不活的愛戀。
院子裡的情愛隱晦的進行了一段旖旎的小插曲就結束了。可是房裡的甜香纏綿卻有了開始沒有結束的繼續進行著。贏政從一入房裡抱著珀溪後就不曾放開過。
明明後天就可以完全在一起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很不平靜。越是靠近幸福,越是讓他患得患失,只有真真切切的摟著她,吻著她,感受著她的心跳他才安心一些。
赤裸著肌膚的兩人才剛剛結束了天境裡的美好,卻還難舍難分的唇舌交戰著。直到彼此心滿意足以後,贏政才環抱著疲軟的珀溪,把她一絲不少的扣貼在自己的胸膛,讓彼此無數次的心尖跳動熱熱的,無怨無悔的交流著。
珀溪的唇對著他的胸膛親吻著,然後才抬起頭笑著說:“政哥哥,後天我就可以一直住在宮裡了,你怎麽還是不聽話又跑來?前幾次你偷偷的來叔公知道都生氣了,要是被他知道你今天又來,肯定又要嘮叨了。”
“他也就是第一次有點氣,後面沒氣了。”
“嗯?為什麽?”
“我跟他說,他想活著看見大秦帝國的繼承人,就不要多事,結果他不但不生氣,還撤開了暗防讓我來去自如。”
“活著…天啊!”珀溪張著紅唇,嬌羞的輕輕捶打完贏政的胸口,繼續說道:“這種話政哥哥怎麽好跟叔公亂說,我要怎麽見叔公他老人家,太丟人了!!”
“哪裡丟人了,我們是時候要兒子了。啊,不行,還是先要一個公主先,我要把她寵到天上去。然後再要兒子,要把他教養成最合格的大秦帝國的後繼者,在然後兒子女兒隨便生都可以。”
珀溪甜甜的笑著,傻傻的問:“政哥哥打算生多少孩子才可以?”
“那當然是生到不能生為止。”
“好,我們生到不能生為止,呵呵!!”
贏政點點她挺翹的鼻頭,笑道:
“傻瓜,我怎麽舍得讓你一直辛苦。何況我也不想太多孩子圍著你,否則我想獨佔你的時間都沒有了。而且,都說女人有了孩子,夫君都是多余的,我可不想在你那裡變得越來越來多余。”
珀溪從他懷裡抬起身子看著他,笑眯眯的吻上他的下巴,說道:“不會的,我們就算生再多的孩子我也不會覺得你多余,而且我保證,我愛我們的孩子,可是我肯定還是最愛你的,孩子~必要的時候我把他們都丟給別人帶,然後 我隻陪著你。”
“如果溪兒食言我該如何罰你?”
“如果政哥哥舍得罰我,要打要罵我也願意受著。”
“哎,那還是算了吧,你願意受著這樣的懲罰,我也不願意下手。不過溪兒真的可以做到把孩子丟給其他人帶嗎?”
贏政極度懷疑,別說她,就是他自己一想到他和珀溪的孩子在眼前浮現他都千百個不舍,何況是做母親的她。
母親!他也有母親,那個被他“遺忘”在雍城的母親。快三年了,他都沒有去刻意想起她,她如今變得如何了他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安好,至少身體是安好的。
現在他就要大婚,原本母親應該可以看著他走向幸福的。如果她從始至終都如當年在趙國的那些年那樣全心全意的對他,他該多感恩上天,讓他在世上最重要兩個女人都可以陪在身邊。這樣他就可以寵愛珀溪,孝敬母親,然後生兒育女再到拯救亂世。
可惜,人生總是有缺憾的…!
“政哥哥!”
“嗯?”
“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私自做了一件事。”
“什麽事?”贏政低沉慵懶著聲音問著。
“那個,前段時間叔公收到雍城的來信,是母親的親筆書簡。”珀溪抬起頭咬著唇打量著贏政的臉色,擔心他會生氣。
贏政聽到雍城兩個字的時候身體肌肉已經收緊,又聽到趙姬有書簡傳來,他更是蹙緊了眉頭。
贏政放開珀溪坐起身看著正前方,右手拳頭握緊,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麽。珀溪也跟著坐了起來,伸出玉手把他的臉移向自己,看著他的布滿愁思的眼眸,問道:“政哥哥不開心嗎?”
“她信上說了什麽?”贏政冷著臉色問。
“母親說她想來鹹陽參與我們的大婚。”
“所以你說的私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她接來了?”
“我~嗯,政哥哥生氣了嗎?”
看著他不好的臉色,她也憂愁起來,有些後悔沒有先問過他的意見就請鎮國君派人去雍城接趙姬來鹹陽。事實上趙姬明天就可以抵達鹹陽了。
贏政把她摟過來,摩挲著她裸露的玉臂,歎了一口氣說道:“溪兒為何想接她來鹹陽?”
“因為那是政哥哥的母親,我聽大叔說過,政哥哥和母親在趙國的時候相依為命,母親為政哥哥犧牲隱忍了很多。所以我知道政哥哥其實心裡還是很在意母親的,對嗎?”
“如果我不想見到她呢?”
“那政哥哥真的不想見到母親嗎?”埋首在他懷裡的珀溪知道他說的不是真話。
“我不知道,至少我不知道見到她我會不會被影響心情。她是我的母親,可是她卻沒有跟我站在一起支持我,而是自私的……。”贏政揪著的心有點難受的不想再說下去。
“政哥哥可知你對母親的怨其實也是愛。”
珀溪閃閃發亮的美眸對上贏政有些煩亂的眼神。她心痛的為他撫順緊蹙著的眉頭,繼續說道:“政哥哥愛母親,所以母親做錯事的時候,政哥哥才會那麽痛苦,因為是最愛的人,所以才難受。我相信母親也是愛著你的,只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果母親心中還有你,你心中也還有母親,天地倫常,生死一瞬間,母子緣分還在的時候我們怎麽能放手不要呢?”
“溪兒可是想你母親了?”珀溪眼裡的露珠讓贏政心尖又痛又軟,知道她是有感而發才會觸動淚弦。
“嗯,很想,因為我的母親沒有了。所以我想要政哥哥往後都有母親陪著,然後我們的孩子就丟給政哥哥的母親,讓她帶孩子,我們自己過二人世界,好不好?”珀溪說著,咬著紅唇,淚水潺潺而落。
“溪兒,不哭,你說好,什麽都好,我們就讓~母親一起見證我們的大婚,以後孩子也丟給她。”
贏政看不得珀溪的淚水,無論因為什麽,他都不想看見。他不斷的用吻接住她留下的淚水,千疼萬疼的輕輕拍著她的柔滑的後背安撫著。
母親這個稱呼已經遠離了他的生活將近三年,突然呼出聲,他有些陌生。可是,其實很溫暖。
“那明天我們一起去接母親進城可好?”珀溪收住了淚水,
“明天我可能沒辦法離開宮裡,因為後天的大婚太多事需要我親自參與。”
“那我去接母親,反正我在叔公這裡什麽事也不用做,要到後天一大早才起來梳妝穿嫁衣。政哥哥沒時間做的事我來做也是一樣的。”
“溪兒,謝謝你,謝謝你全心全意為我著想。”
贏政無比動容著,上天對他是恩寵的,此生可以愛著這樣的珀溪,又被珀溪這樣的愛著,他還有什麽可求的?
“我也謝謝你,讓我知道全心全意愛著你可以這樣幸福。”
珀溪因為先前的共欲,整個身體的肌膚還是粉嫩多情的。贏政看著她因為掉過淚的眼睛,睫毛上沾著的點點濕潤一點也沒有影響她的美,反而如清晨被露水洗滌而綻放的花朵一樣嬌媚無疆。他不受控制的又把她放到身下急切的低下頭與她對望著。他眼裡又起的愛欲珀溪看得真切,她笑著問:
“政哥哥不是著急回宮嗎?”
贏政的手掌來到她平滑的腹部撫摸著,說道:“再急也急不過我們生孩子的事,我要快點把精靈放入你腹中,我恨不得快點見到我們的孩子。”
“好,我會快點為政哥哥生孩子,一個,兩個,三個……。”
不知道想要幾個孩子的珀溪被贏政吻住了,因為她說要為他生孩子,所以他更急切了……。
天微微亮了,“吃飽喝足”的贏政終於低喘著離開了珀溪的身體。而珀溪已經開始抵擋不住身體的疲憊,除了本能的深呼吸,她的睡意也漸漸靠攏著她。好一會以後,她的呼吸才慢慢的平穩起來。
贏政毫無睡意的看著已經進入夢鄉的她,明明是很滿足的,可是心裡的那一點點難受的缺失讓他還是揪著放不開,到底為什麽呢?珀溪就在這裡,就在他懷裡,再過一天,她就永遠可以陪著他了,他到底還有什麽好缺失的?
千般不舍,萬般不願的贏政在天大亮前離開了睡榻穿戴好後,在熟睡著的珀溪唇上逗留著吻了好久才出了房門。
而珀溪醒來時已經是半上午了,因為知道趙姬的車駕應該下午就會到。於是珀溪草草收拾好自己,然後準備去接趙姬。
剛出院子,就見鎮國君迎面走來。珀溪趕緊上前問道:“叔公怎麽親自來,讓人告訴我一聲就是,何必繞那麽遠的路走來?”
“嘿嘿,沒事沒事,走走才不會廢。”
鎮國君一向嚴謹肅然,總讓人覺得靠近不得。他自己的兒孫對他就是實實在在的恭敬順從,很少有人在他面前嘻嘻哈哈的沒有規矩。
可是在珀溪面前,他的態度總是有別於他人,老頑固的本性很容易就變成老頑童耍賴。尤其下棋下不贏珀溪,又或者珀溪覺得他吃糕點吃得過密不給他做糕點的時候,他會一改嚴肅的姿態變成耍賴的老孩子一樣生悶氣不理人。
每次都得是珀溪哄他才能開心回來,有時候嘴巴哄不到,糕點做出來了他就立馬忘了不開心的事。
鎮國君一手扶著手杖,一手被珀溪攙扶著。珀溪陪他走到亭子坐下後,鎮國君才說道:
“我早就安排好了儀仗隊讓你帶去城外接太后入城。不過應該還早,不用著急去,昨晚那小子應該沒少折騰你,你多休息會再出發也來得及。”
珀溪聽到鎮國君說話那麽透明,她羞得低著頭不敢看鎮國君,小聲的嘀咕道:“叔公怎麽什麽話都說,怪羞人的。”
“呵呵呵,你們不做羞人的事,我也沒得說啊。再說,你們是時候給王室添丁了,你可別以為我現在疼你我就什麽都向著你。要是你一年半載之內不懷上孩子,我可是會逼那小子再納后宮的呦。”
“那我要是懷上了,叔公就永遠不能提納后宮的事,並且以後都要死命的隻支持我一個人陪著政哥哥就好。”
“唉,我也就是這麽一說,你以為我逼,你的政哥哥就會聽我的話?”
要聽早就聽了,何必等到現在。原來想不通為什麽血氣方剛的贏政怎麽都不願意碰女人。很長一段時間,鎮國君暗暗懷疑贏政是不是“不行”,擔心得他日日煩惱秦王室的香火是不是沒有正統的著落了。
現在才明白,也許贏政和珀溪小時候就認得彼此並且有過什麽約定的。否則贏政怎麽會興師動眾親自去趙國選什麽親,根本就是為了接他早就訂好的王后才去的趙國。
鎮國君拍拍珀溪的手,老者的智慧和通明讓他看得透徹。可不知道贏政和珀溪所處的位置能不能讓他們做到~執手天涯情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