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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世千年也要和你修成正果》第一百二十二章
  珀溪對趙千“交心”之後,趙千因為有政務所以先行離開了,留下珀溪和兮沫陪著趙王。

  趙王雖說精神好了許多,站得久了頭還是有些暈乎,於是沒多久也被送回了寢宮休息。

  珀溪見趙王沒什麽大礙,也準備回行宮,之後她可能都不會有什麽時間來看趙王了。解決了陌上炫後,她就要回秦國了,從此秦國才是她的未來。

  至於趙千,等一切都拿出來暴曬在太陽底下的時候,趙千也沒什麽好藏的了,到時候他要如何抉擇恐怕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就在珀溪的車駕離宮後,在回行宮的半道上,突然遭到了襲擊。只不過那些襲擊的人別說對珀溪造成什麽傷害,連車駕都靠近不了,射出的箭半道就全被攔截了。

  珀溪坐在車裡心靜如水的和虎仔們逗趣著,虎仔們悠哉悠哉的,證明外面的“危險”不值一提。

  果然,不到一刻鍾,靈歡就到車前說道:
  “王后,已經沒事了。”

  “嗯,走吧。”

  除了活捉了幾個刺客的活口,其他幾十人全都被一刀斃命。

  回到行宮後,贏政便被蒙恬“安排”到近身守護著珀溪。

  此時,贏政和珀溪坐在一起,他正抓著珀溪的手,力度松了緊,緊了松。

  珀溪知道他在氣剛剛發生的事,安撫道:

  “政哥哥,不礙事,那些人無傷大雅,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贏政沒有因為珀溪的安慰而放松下來,只是摟著她,什麽話都沒有說。他不喜歡珀溪受到任何攻擊,哪怕是幾個自尋死路的毛賊也不行。

  靈歡其實也疑惑,如果是陌上炫或者是趙千安排的人,沒道理會派這麽弱的人進行刺殺才是。靈歡原本覺得不是時候打擾珀溪和贏政,但想了一下,還是說道:

  “大王,王后,這些襲擊的人不像是有經驗的殺手,反而像普通的毛賊,根本就是來送死的,到底是誰那麽愚蠢派這樣的人來攻擊王后。他們明顯是被王后表面簡單的守衛數量所蒙騙,以為我們人少就可以一試,所以不可能是趙千和陌上炫派來的人。”

  不用靈歡說,贏政也知道,至於是誰安排的,他心裡想到一個人,只是還需要證實。

  正好,審問完那幾個被生擒的刺客的蒙恬前來回稟:

  “大王,王后,那幾個就是普通的毛賊,說是有人花了大量的財物讓他們來劫殺王后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應該也不知道是誰給錢讓他們辦事的吧?”

  珀溪心裡其實也大致猜到了是誰做的手腳,在趙國,這種膚淺又沒有章法的“計謀”除了兮沫公主還會有誰?
  “王后說得對,他們隻說是有人留下財物,還有一封書信交代他們在哪對什麽人進行劫殺,若事成之後還有雙倍財物交付。”

  “哼,雕蟲小技。”

  贏政怒哼一聲,連查下去都覺得浪費時間。

  “蒙將軍,你去把那幾個人帶過來,我來問問。”

  珀溪從容安雅,她不害怕兮沫對自己存有的黑心,但是她厭煩兮沫浪費她的時間。趁這次機會讓兮沫徹底清醒一下,不自量力也該有個限度。

  很快蒙恬就把那幾個人帶上來了,壓著他們跪在珀溪面前後,珀溪也不著急問什麽,安安靜靜的自己倒茶喝著。

  那幾個毛賊全都帶著恐懼顫抖著身軀跪趴著,頭都不敢抬。

  見他們有賊心卻沒賊膽的樣子,珀溪覺得這些人可恨又可憐,生而為人卻事而為牲。做人不做人事,收人錢財不問對錯就可以隨便殺人,這是泯滅人性的畜牲。

  珀溪覺得他們足夠懼怕了之後才輕輕開口道:

  “你們說有人給了錢財讓你們殺我,可是卻不知道是誰給的錢,是嗎?”

  聽到珀溪的問話,沒人敢開口答話,他們都怕一開口就先被盯上。

  “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不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即便殺了你們我要知道答案也不難。”

  其中一個毛賊似乎覺得還有希望活下去,便大著膽子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我…我…們其實真的不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我們之間有些人甚至都不是互相認識的,大家幾乎都是臨時聚集起來的人,而且小的們都聽信了阿財的話,以為只是殺一個普通的外地人,所…所以才……。”

  他口中的阿財已經死亡,他們幾個活著的人怎麽也沒想到他們招惹的是秦國王后!

  唉,惹誰不惹,偏偏惹了最不能惹的人,他們就算現在活著可能也不會比他們死了的同伴強多少。可是誰能知道那麽普通的車駕會去秦王后的車駕?

  “那你說的阿財是你們的領頭人?”

  蒙恬拿劍指著那個開口說話的毛賊,剛剛他問的時候他們還一口咬定什麽都不知道,看起來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將軍…饒…饒命!”

  毛賊看著蒙恬指在自己腦門前的利劍,幾乎以為自己就要命絕當下了。

  “蒙將軍先不用急,讓他們先說完吧。”

  “是,王后。”

  蒙恬按珀溪的意思收起了對著毛賊的劍,退到一邊。

  “還有什麽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放你們一條生路沒有問題,就看你們能不能說出什麽讓我滿意的信息。”

  聽到珀溪的話,幾個毛賊都生起了活下去的希望,於是另一個跟阿財認識的男子說道:
  “我們的確都是阿財召集起來的,他雖然嘴巴很緊,但拿到錢那天他一高興就請我們幾個喝酒,喝醉後聽他嘀咕著說是宮裡一個和他認識的公公聯絡的他,他們是同鄉,錢也是那個公公給的,那個公公隻說是要他幫忙殺個人。阿財以為只是很簡單的事,就讓我們也幫忙找人湊數,這才有了今天的事。”

  至此,珀溪幾乎已經沒什麽好問的了,只要找到那個送錢出宮的太監,兮沫做的事就鐵證如山了。

  珀溪因為承諾了不要幾個毛賊的命,不過他們也失去了一隻手。

  贏政倒是想了結他們的命,但他知道珀溪不喜歡殺戮,不是非必要,殺人性命的事珀溪不願意做。

  珀溪剛剛處理好幾個毛賊的事,獨孤清他們也回來了。知道了珀溪被襲擊後小小擔憂了一下,但知道無傷大雅便也沒太在意了。

  關心珀溪的人沒有在意珀溪受到襲擊,可是希望珀溪出事的人可就六神無主了。

  兮沫知道襲擊珀溪的事失敗後,她又開始歇斯底裡起來,她質問跪在她面前的一個太監罵到:
  “混帳東西,她的護衛就那麽幾個人,你安排了幾十個人都打不過幾個人嗎?”

  “公主息怒,奴才為了避嫌不敢親自出面,怕連累公主,正好奴才知道負責采購宮中物件的一個太監認識那些有錢拿就可以殺人的地痞流氓,奴才便讓他負責去聯絡。”

  “該死的奴才,要找你也找有能耐一些的,事沒辦成就算啦,要是連累本公主,我一定要你的命。”

  兮沫一腳就踹向跪地的太監,她原本就算恨珀溪,她也只是恨。可是珀溪竟然又出現在晉陽,她一來,把父王對她最後的一點憐惜也奪走了。

  珀溪在眾人眼裡越是像天空高高掛著完美無瑕的彩虹般,就越顯得她像地面的汙泥一樣一無是處。

  所謂破罐子破摔,兮沫已經沒什麽好失去的了,三年前她對她下藥沒要成珀溪的命,三年後也不怕再害多一次,就算能傷得珀溪一點半點她也覺得值得。

  可是沒想到,珀溪還是毫發無損。更讓她絕望的是,她還沒發泄完劫殺珀溪失敗的怒火時,趙千親自來到她寢宮把她“押送”到趙王面前。

  看到一屋子該來不該來的人全都聚在一起時,再看看那個跪趴在地上的太監,兮沫知道她已經無路可走,她做的事情敗露了。

  兮沫看著趙王一臉怒容看著自己,她的母親梁婠無奈又絕望的神情,還有一言不發的哥哥趙千,兮沫覺得,她的一切今天真的恐怕都要失去了。

  不過,她好歹是嫡公主,難不成還能讓她去死嗎?何況只要她死不認罪,誰又能拿她怎樣?

  “兮沫,你給本王跪下。”

  趙王本就喘氣不順的身體,因為怒火一起,氣急攻心,腦袋都發暈。但他也只能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這個已經廢了的女兒,他不知道還有沒有必要救她的命。

  三年前她下藥謀害珀溪他還舍不得她出事,三年後她又針對珀溪下毒手,他就是想救她也得要她自己想活吧?她如果不是想死怎麽會還敢做出買凶殺珀溪的黑心事?
  他以為這次兮沫最多就是嘴巴得罪珀溪避免不了,殺珀溪的事她再怎麽膽大包天也不至於真的敢做出來。沒想到她不但做出來了,還做得那麽膚淺愚昧,珀溪是她找幾個地痞流氓就能傷害得到的嗎?

  兮沫跪下了,抬眼看著趙王,說道:
  “父王這般嚴肅對兮沫,是兮沫做錯事了嗎?”

  “你……。”

  趙王沒想到兮沫竟然到了這時候還坦蕩蕩的裝糊塗不認帳。

  梁婠更是氣得無地自容,她快步上前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兮沫臉上,罵到:

  “事到如今,不是你不承認就可以過去的,還好珀溪王后沒有被傷一分,否則你現在也該沒命在這裡囂張了。”

  兮沫捂住自己被梁婠打的臉,以前無論她做了什麽,梁婠最多就是訓斥,打她是第一次,還是那麽重手的打。

  “母親,你打我?!”

  梁婠自己的手也發疼,她的心也很痛,如果不是她對這個女兒絕望得徹底,她怎麽會動手打她?
  “我隻恨自己沒有早點打你,讓你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你是有多不自量力才敢對珀溪王后做出那樣的事?”

  “不,我沒做,我什麽都沒有做。你們憑什麽這樣對我,一個個的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你們憑什麽??”

  兮沫突然站起來,不管不顧的大聲質問著滿屋子的人。

  今天郭開也來了,涉及到秦國王后的事,那就是國與國之間的事。他作為趙國的丞相,這種事他怎麽能不在?何況今天是秦國方面提出的要求,要以謀害秦國王后的罪名公審兮沫公主。

  郭開心裡也厭煩這個只會惹是生非的公主,三年前如果不是她亂來,他的兒子也不會被卷進去落得半廢的下場。

  現在她又搞出這樣的事,郭開都有點恨不得重重的懲罰下這個兮沫公主。她惹誰不惹,偏偏還是惹上秦王后,生生讓他們這些無辜的人給她當墊背的。

  當蒙毅氣急敗壞又沒頭沒腦的質問他趙國要怎麽負責秦王后再次被兮沫公主謀害的事時,郭開差點腦袋都要被這樣震驚的事給轟爆了。

  了解了情況以後,郭開恨不得兮沫公主自食惡果算了。現在看她面對秦國掌握的確鑿證據她竟然還想抵死不認,郭開悶火一來,說道:

  “公主,這證據都已經明明白白了,人證物證都在,公主還是誠心認了錯,以免引發兩國的誤會傷了感情。”

  蒙毅代表秦國為珀溪出面解決被驚擾的事,聽到郭開的話,他憤憤不平的說到:
  “郭丞相此言差矣,兮沫公主認不認錯我們秦國已經不在乎了。現在秦王還沒接到消息,要是他知道我們王后又一次差點被兮沫公主傷害了,指不定一怒之下就該親自來晉陽接走王后,從此兩國再沒什麽情誼了。”

  郭開聽得膽戰心驚,就怕秦國萬一真的就此和趙國撕破臉皮,這可就是大麻煩了。要知道現在趙王眼看時日怕是不多了,要是趙王撐不了多久,趙國勢必會有一陣子手忙腳亂的。

  再加上去年趙國遭遇天災,糧食產量比往年減少一半,現在正寄望今年能有個好收成恢復民心,這要是秦國對他們開打,其他諸侯國不得趁機分一杯羹?

  “蒙大人千萬別動怒,這事雖非我們趙國所願,好在珀溪王后毫發無傷,我們趙國也……。”

  郭開本來想說他們趙國是有誠心想解決問題,會盡量配合秦國的意願去處理好珀溪被驚擾的事。

  可是蒙毅打斷了郭開道:
  “郭大人怎麽知道我們王后毫發無傷,我們王后現在還躺著起不來,晚上還做夢夢見被人追殺,嚇成這樣了,難道還是毫發無損嗎?”

  蒙毅氣急敗壞的句句不饒人,對著郭開說完,又看向趙王說道:

  “趙王,三年前,我們王后被兮沫公主害成什麽樣,下臣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最後兮沫公主不過就是沒了一根手指就把事了了。三年後還是臣下親眼看著那一支支利箭射向我們王后。下臣到現在都還膽戰心驚,更何況是我們善良無害的王后,如果不是受到了太大的驚嚇,怎麽會噩夢連連。我們大王為了讓王后無拘無束的在趙國住一段時間以解思親之情,忍著分離之苦守在秦趙邊境等著王后回去。這要是我們大王知道……。”

  蒙毅沉重得都已經說不下去了,那樣子,看著的人都跟著沉重起來。

  趙王知道蒙毅說的話應該是半真半假,至少珀溪是不可能被兮沫收買的人傷害到分豪這點他很確定。至於珀溪是不是確實受到了驚嚇他也保持懷疑的態度,珀溪早就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天真女孩,在知道自己會被保護得好好的情況下,珀溪不至於受到什麽驚嚇。

  只是她默許蒙毅這樣“據理力爭”,應該不是針對趙國,恐怕是針對兮沫去的。他雖然拜托過珀溪要是兮沫再犯錯,請她盡可能的放過兮沫。那這次珀溪會怎麽做呢?她故意不出面,她是已經打算要怎麽懲罰兮沫了嗎?

  “蒙大人,本王知道兮沫罪不可赦,那麽你們秦國有什麽要求?是要兮沫的命嗎?”

  “父王?”

  兮沫驚呼出聲,她聽趙王的意思好像是秦國要她的命,她就得去死一樣。

  “閉嘴,沒你說話的份,給本王安靜的待著。”

  趙王怒瞪了一眼兮沫,他真恨不得從來沒有過這個女兒。

  兮沫氣得嘴唇發抖,握緊著拳頭又氣又恨的忍著眼中氣憤的淚水。

  “兮沫公主是趙國的嫡公主,天之驕女,下臣不敢妄言。可是,偌大一個趙國,兮沫公主的身份也代表了趙國,做的事該不該負責趙王應該比下臣還清楚。”

  “還有,因為事態嚴重,為了節省時間,昨日我們已經托珀溪王后的飛獸帶信去給我們大王,最快兩日秦王一定會有指示過來。到時候要怎麽處理,我們只聽秦王的命令行事。”

  蒙毅理直氣壯的,說是說要聽贏政的指示,可是話裡話外都在強調要兮沫和趙國負責。

  “蒙大人的意思本王清楚了,那就聽蒙大人的意思,等秦王有指示了,本王盡量配合。”

  趙王知道這次兮沫再也找不到被寬恕的理由了,他也沒有精力去為她周旋得救的辦法,兮沫能得到寬恕的地方實在是沒有余地了。

  “父王,不可以,我是你的女兒,你不能放棄我。我也沒有殺她,她也和三年前一樣什麽事都沒有,我不該有罪。”

  兮沫開始絕望的哭喊,她記得三年前趙王知道她對珀溪做了什麽後還對她有憐惜和疼愛,也會為她著急。可是現在,她從趙王眼裡看到的是對她的放棄,她的父王不要她了。

  兮沫又轉向梁婠抓著她的手流下著急的淚懇求道:

  “母親,你也要放棄我嗎?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是他做的。”

  兮沫指著自己宮裡那個太監總管,算得上是她的親信,她突然覺得可以把責任推到那個太監身上讓自己逃脫乾系。

  那個太監本來就已經嚇得一身冷汗,現在又被兮沫公主倒打一耙,更是嚇得本就跪著的身軀一下就軟倒趴在地上,恐懼的急道:

  “公主饒命,奴才是公主的奴才,公主讓奴才做的事奴才不敢不做,公主沒讓奴才做的事奴才更不敢做,請大王明鑒。”

  伺候兮沫的太監這一番話沒人聽不明白,不就是是不是他做的都是兮沫的命令的意思。

  “狗奴才,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擔,別拉上本公主。”

  兮沫突然發了狂一樣瞬間猛力從一個侍衛腰間那裡拔出了侍衛的佩劍一劍刺死了那個太監。

  這一幕嚇壞了一屋子的人,連兮沫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嚇得放開還插在那個太監身上的劍癱倒跌在地上睜大著眼睛看著那太監不斷冒血出來的身體。

  趙王氣一急就暈過去了。

  然後伺候趙王的人顧不上兮沫惹的事,都急忙照顧起氣暈過去的趙王。

  連梁婠也差點暈過去,她知道自己女兒沒救了,但是沒想過兮沫已經癲狂到這種地步。

  趙千一氣之下命人把兮沫關起來嚴加看管起來等候發落。然後他才對蒙毅說現在宮裡已經亂成一團,等他處理好一切後再親自去找珀溪請罪。

  蒙毅知道沒必要再多說,出發前,珀溪就交代他不要太為難趙王,本來他也準備見好就收了,誰知道兮沫竟然臨了還整出這樣的么蛾子。

  難怪趙國氣運越來越差,這王室一個個的嫡出孩子蠢的蠢,精的精。蠢的蠢過頭,精的也精過頭,最後變成全都亂來,不走衰才怪。

  唉,可憐趙王辛苦維系了幾十年的風平浪靜眼看也要到頭了!!

  過了兩日,晉陽上空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飛獸,飛獸上還帶著一個人。只見那隻飛獸飛到了秦國王后暫時住著的行宮後直接落入了行宮裡,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見了。

  而後,郭開就接到了秦王贏政已經“降臨”到晉陽行宮了。讓他自己去告訴趙王和趙千,讓他們做好準備,秦王要看情況追究責任。

  自從出了兮沫公主瞎七八搞的事以後,郭開的心臟真是一刻都沒能好好跳動。

  這沒兩天,又說秦王已經在晉陽。這是用飛的……唉,秦王可不就是用飛的到的晉陽嗎!從秦趙邊境出發,要是在地上跑怎麽也要跑個七天七夜才能到晉陽。可在天上飛,兩天就到也沒人覺得奇怪。

  趙千接到消息後第一反應就是不管贏政出於什麽考量,贏政的到來也許是一個天大的契機。要是贏政就此“出事”……。

  事不宜遲,原本還在考慮要怎麽利用陌上炫的趙千立刻秘密聯絡陌上炫前來相見。

  這次,陌上炫是以送柴火的柴夫送柴進入了趙千的府邸。

  見到趙千,陌上炫也沒有見禮,直接坐在趙千面前,有些嘲諷的問道:

  “不是說少見面?”

  “因為有件事我覺得你必須要知道,畢竟……。”

  陌上炫眯著眼睛,但是沒有主動追問,只是盯著趙千,等著他一次說清楚。

  趙千沉重的歎出一口氣,停頓了一下還是說道:
  “關於那個孩子,已經證實了是你的孩子,珀溪親口說的。孩子的母親以為珀溪是要救她的孩子,所以才帶著孩子來了晉陽。實際是珀溪要對孩子……。”

  陌上炫陰冷著臉,不曾消減過的殺意此時更加濃烈,可他卻用淡淡的語氣問道:
  “實際她是要殺孩子?”

  “對,她的意思是你的孩子有機會長大成人,但是她不準備讓孩子抓住那個機會。”

  “呵,真是可笑,她要殺孩子何必把孩子騙來晉陽,在巴蜀直接殺了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

  “你清楚為什麽,她的孩子和母親都被你殺了,她也要當著你的面殺你的孩子才能解她的恨。”

  陌上炫聽著趙千的話,極度鄙視他的虛偽,再次嘲諷著說道:

  “太子說錯了,珀溪的孩子和母親不是我殺死的,是我們一起殺死的,若我是珀溪的仇人,你~也是。”

  趙千被陌上炫的話堵出了怒火,可是他知道他不能當著陌上炫的面發泄出來。因為陌上炫說得也沒有錯,珀溪身上發生的一切悲劇他都有參與。

  是他利用自己的王妹對珀溪下毒,是他為陌上炫的人進出趙國提供方便,珀溪的母親才被殺。也是他跟趙幽商量出從秦國劫走珀溪想加以控制珀溪,以後拿來脅迫贏政達到削弱秦國的目的。

  知道珀溪有孩子後,他其實是想暫時留住珀溪的孩子的,這樣,脅迫贏政的勝算就更大了。但是遲了一步,被陌上炫損害了這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不過從頭到尾,自從陌上炫落魄之後,他才是所有陰謀裡的主導者。陌上炫雖然還有“一腔熱血”,可也就是只剩一口氣的喪家之犬,而趙幽就是一個用過就丟的棋子,現在有她沒她已經無關緊要了。

  所以真要算,珀溪一切悲劇的根源都是他造成的。

  只是這個陌上炫現在還不能丟,所以對陌上炫嘲諷他的話,趙千不置可否,沒有急著在陌上炫面前撇開關系。反正他知道陌上炫已經上鉤了,他要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跟他趙千都沒有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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