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蒙家門口浩浩蕩蕩的來了兩撥提親隊伍。其中大將軍府的陣仗那是威武霸氣,整整齊齊的武將們各五十人排成兩列,由王翦親自領著到了蒙府門口。另一隊人馬自然是劉暢的,不過,劉暢的提親隊伍就“寒酸”一些了。帶頭的自然是他自己,可是除了帶著管家還有三三兩兩的家奴抬著幾箱東西,他什麽也沒有折騰。
本來他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可是看見王翦那邊的陣仗,他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夠用心了?
“大將軍,你說你提個親你幹嘛搞得跟搶親一樣嚴陣以待的,多嚇人啊。”
劉暢走到王翦跟前,帶著略微的“氣憤”看著王翦。因為王翦這麽高調,顯得他太低調了。
“你提親跟找小妾一樣隨意,沒誠意,小心溫美公主不嫁給你。”王翦才懶得理劉暢說什麽,他就是要按自己想到最好的都給獨孤清送上,就算高調又如何?
“哼,管他小妾還是正妻,只要那個人是溫美就行。”
其實劉暢的想法很簡單,他不是不用心,而是在他的世界裡,愛很單純。他愛軒轅溫美,表達的方式就是愛,什麽身外之物,什麽排場他真的沒想過太多,跟軒轅溫美在一起就是全部了。
王翦笑笑沒有多說,他知道那是劉暢的生活態度,他的確從來不在乎那些虛的東西。即便這些年他有機會升到更高的位置,他全都不肯要。無所謂的就守著專門護住贏政的那個禁衛的職務,別人想頂替他的位置他還不願意。
蒙府的管家接到門童的通報後一點也沒有耽誤就出來迎接他們,客客氣氣的請他們入內後直接帶他們去了正廳見蒙武夫婦。
除了獨孤清和軒轅溫美,蒙家一家人都聚在一起等著王翦和劉暢。就連蒙恬,蒙毅的幾個孩子都在場。
互相寒暄幾句後都坐下。面對劉暢,蒙恬,蒙毅兄弟倆腰板挺得直直的,有一種他們終於有出頭之日的優越感。因為今天劉暢要提親的對象是他們的妹妹~軒轅溫美。
蒙恬挑釁的跳著眉頭看向劉暢,似乎在說他要準備刁難他。劉暢無所謂的朝他嘿嘿一笑說道:“反正不是你做主,你的威脅沒用。”
蒙恬一陣氣悶,因為劉暢說得對,反正他怎麽都能把人娶走。
蒙武看著兩個“準女婿”樂呵呵的笑道:“哈哈,你們來得夠早的,正好趕上早膳時間。”
“難道不是蒙老將軍有意準備好等著我們的嗎?”
王翦看著案台上堆滿的菜色,明顯就是特意為他和劉暢準備的,哪裡是什麽碰巧趕上。
“哈哈哈,被大將軍看穿了,我們蒙府的確是特意等著你們來的。”
“那麽聘禮已經如約送到,婚期可有選定日子?”
王翦向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來了就要帶走他要的結果。
“定了,日子不多不少三十日後。”蒙武笑眯著眼老奸巨猾的看著王翦。
王翦聽到蒙武說的日子,眉頭鎖得死緊,非常不滿意的樣子。
“怎麽?大將軍覺得不妥?”
“嗯。”
“大將軍不是說一個月內嗎?時間沒超過啊,怎麽就不行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個月內就是三十日後那天才是良辰吉日,沒別的日子選了。”蒙武表示已經盡力選了最快的日子,老臉無辜得很。
“十五日後也是良辰吉日,就定那天。”
王翦知道蒙武是故意的,不過他也不打算聽之任之,既然他們不急他所急,那他就只能自己決定了。
蒙家一家全都傻眼了,這樣的話還有他們蒙家什麽事,最後還是什麽都是大將軍說了算的意思唄。
蒙母倒是無所謂誰決定哪天是好日子,她自然是想看到他們兩對準新人快點結成為一體的夫妻。但是該準備的也不能免俗,婚禮操辦起來也是需要時間的,於是她開口勸道:
“大將軍,暢兒,你們也別想太多,我和老頭子其實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們。這婚禮可不能馬虎就辦了,清兒和溫美本家都在巴蜀,他們的本家總要來人的,這來來回回的一個月時間都勉強了,再提前辦婚禮,時間怎麽夠呢?”
“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再有幾日他們就會到鹹陽了。”王翦淡淡的說。
“咦?”
劉暢“咦”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全都齊刷刷的看著王翦。王翦也懶得解釋,隻道:“煩請二老開始準備婚禮事宜就好。”
其實王翦第一次從蒙府把獨孤清接回將軍府後,他就著手準備娶獨孤清的安排,第一時間就是派人去巴蜀把獨孤清的家人請來鹹陽觀禮送她出嫁。
“哈哈哈,看來是老夫白折騰了,大將軍果然是舉一反三,面面俱到的厲害人物,看來我們清兒早就被大將軍定下,清兒怎麽蹦噠最後還得被娶走。”
“爺爺,清姑姑要嫁人了嗎?”五歲的小蒙灝嘟著嘴吧非常不樂意聽到獨孤清要嫁人的事。
“對啊,不止你的清姑姑,還有溫美姑姑也要嫁給你暢大伯了,我們蒙家要熱鬧一陣子了,灝崽兒有沒有很開心?”蒙武從蒙恬懷裡一把抱過他的大孫子,樂呵呵的看著蒙灝粉嫩的小臉蛋。
“我不開心!”
蒙灝嘟著嘴,氣呼呼看著王翦。大家疑惑的看著小蒙灝,他平時就喜歡屁顛屁顛的跟著獨孤清,清姑姑長清姑姑短的喊,怎麽都不嫌他的小嘴累。
“灝兒為什麽不開心,你不是最喜歡清姑姑,清姑姑找到好夫君,你不為她高興嗎?”
李嫣然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想到他小小年紀還能這麽乾脆的表達喜歡不喜歡的意見。
“清姑姑答應等我長大再娶她做夫人的,她怎麽可以嫁給別人。”
王翦一聽小蒙灝的話,臉色瞬間變黑,他才把巴蜀的兩個“情敵”丟開,怎麽鹹陽還有一個,還是只有五歲大的小孩子。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想要誰做夫人都不難,爹一定給你弄來,你清姑姑就別妄想了,好不?”
蒙恬弱弱的看了一臉暗黑的王翦,趕緊勸告自己的兒子放棄目標。開玩笑,也不想想,他老子還要在王翦底下混日子,做兒子的他去招惹大將軍的寶貝,做老子的他還有得混嗎?
“父親你給我弄誰來我都不要,我只要清姑姑。”蒙灝根本不怕死,也不懂怕,他只知道他最喜歡的是清姑姑,別人他都不要。
蒙恬眼皮開始跳動,陣陣不安的又瞟了一眼王翦,只見王翦犀利的盯著蒙灝,不等別人說什麽,王翦對著蒙灝簡短的說道:“過來。”
蒙灝依舊嘟著嘴,卻一點也不怕死的從蒙武懷裡起身走到王翦跟前,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王翦,開口道:“我知道你很厲害,我本來很喜歡你,可是現在我打算不要喜歡你了。”
“我不在乎,不過,如果你放棄要你清姑姑做你的夫人,我答應你,可以讓你喜歡我跟你清姑姑的女兒。”
“女兒?可是你們根本還沒有女兒,你少騙我。”
“我跟你清姑姑成婚後很快就會有了。”
“那萬一是兒子呢?”蒙灝知道大人成婚後可以生娃娃,可是他才沒那麽好騙,生娃娃也有可能像他一樣是個男娃娃,那他哪裡還有得喜歡。
“那我們就再生,一定會有女兒的。”王翦“卑鄙”的誘騙著小娃娃。
小蒙灝將信將疑的歪著腦袋認真的思考著王翦的提議。
“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但是你如果再浪費時間思考,不止這個提議作廢,你的清姑姑我也照樣要娶走,你確定你還要思考下去?”
“不要不要,我現在就決定,我不娶清姑姑了,我娶你們的女兒就好。”
小蒙灝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比不過這個大將軍。何況自己還是個弱弱的小屁孩,自己娶清姑姑肯定是無望的了,還不如答應他的提議更劃算。
“哈哈哈,我們家灝崽兒厲害了,小小年紀就為自己找到媳婦的著落了。”
蒙武笑哈哈的打趣著,大家也都跟著樂呵了起來。王翦見小蒙灝接受了他的條件,嘴角不動聲色的跳了一下。
劉暢湊近王翦小聲的說道:“你可真夠可以的,連女兒都提前“預售”了。”
“有沒有得售誰知道。”王翦臉不紅氣不喘的,萬一都是兒子,他也沒辦法。
“真夠損的,小孩都吭。”
“跟我搶夫人的不論大小,一律一視同仁。”
“沒想到你這麽不要臉!”
“如果你的夫人有人搶,你的臉還重要嗎?”
“我……!”
劉暢被王翦懟得話都說不全了,但是王翦說的確實也是對的,夫人有人搶,當然要不擇手段斬斷對方的妄想之根。劉暢同情的看了看正得意的小蒙灝,這個小家夥很可能被吭慘了也說不定。
蒙家一下子準備嫁兩個乾女兒的大事轟動了整個鹹陽城,被傳得沸沸揚揚。本來也沒那麽誇張,可偏偏其中一個乾女兒是大將軍親自去提親求娶的。另一個乾女兒是他們自己的乾兒子要娶的,弄得好不熱鬧。
蒙武夫婦本來閑著也是閑著,於是每天喜滋滋的上下安排著,就怕婚禮不夠排場。
這本來都是值得開心的事,基本上也沒人不開心,隻除了贏政。因為他和珀溪的大婚被安排到兩個月後,秦國大王的大婚自然不能隨便,要安排的事多了去了,可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搞定的。
但是劉暢天天在他面前眉開眼笑又合不攏嘴的樣子他看了就煩。
他已經好幾天沒跟珀溪見面了,剛剛又被劉暢刺激了一下,於是也無心政務了。
“趙高,不用驚動人,準備一下去鎮國君府。”
趙高笑著恭敬的道:“回大王,都準備好了,大王隨時可以動身。”
贏政看了下趙高,沒有多說,起身準備出宮。看來趙高早就猜到他忍不了幾天,隨時都幫他準備好了車駕,他的日常心思,沒有人比趙高更了解了。
“大王,外面凌霄夫人求見。”一個守門太監匆匆進來稟告著,打斷了贏政準備出門的心思。
贏政聽到凌霄夫人幾個字,不太歡喜的蹙眉,但是不管她有什麽事,來了就見見吧,於是準許她進來說話。
這是思荷第二次到親政殿找贏政,上一次到現在已經快三年了。可贏政還是那個贏政,不待見她的贏政,而她卻不再是那個單純的隻望著他的思荷。
“參見大王!”
“凌霄夫人有何事?”贏政的語氣在思荷聽來除了冰冷就是疏遠。他對她的稱呼就好像她是別人的女人而不是他的女人一樣。悲哀的是,他的確也沒有把她當作他的女人。
“大王見諒,思荷有事相求,所以才鬥膽前來打擾大王,望大王恕罪!”
“說吧。”贏政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打扮略顯素雅,隱約有幾分珀溪的影子,但贏政很不喜歡珀溪的氣韻在別的女人身上體現出來。
“大王和王后的大婚眼看就要舉行,聽說準備邀約各國權貴前來賀禮。思荷鬥膽,能不能請家父和家母也前來觀禮,思荷幾年沒見親人,甚是想念,想趁大王和王后的大喜之日和父母小聚幾天以解思念之情。”
贏政聽完,又看著還跪著的凌霄夫人,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請求,轉而說道:“你先起來說話吧。”
思荷聽到他緩下來的語氣,本來低著不敢看贏政的頭慢慢抬起來與贏政對視著。但是他看著她的眼神平淡無奇,毫無丁點動搖,更別提在意。
“謝大王。”思荷起身,忍著那份委屈之心,讓自己一如概往的“大度”面對他的冷漠。
“你的請求無可厚非,本王會考慮,盡量滿足你。”
思荷有些意外贏政的溫和語氣,沒錯,是溫和,就算還是沒有帶著什麽疼惜的意味,但是聽起來多了一份耐心。思荷心裡因為這一點點溫和而跳動著,她是有多盼望他的憐惜才會因為他一點點的耐心就感動起來。
“謝…謝大王恩典。”
“過兩日等名單確定下來,本王會派人通知你,屆時你再準備就是。”
“是,思荷明白了。”
“嗯。”贏政淡淡的回應著。
“那思荷就不打擾大王,先行告退。”
“退下吧。”
贏政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打算多留她,既然她主動提出了這樣請求,他又何必阻止,無論她的目的單純還是有別的計量,他應允她又何妨?
思荷沒有注意到贏政有什麽別的想法,她只知道幾年的隱忍讓她懂得了何時該退何時該進,現在的她只能做一個不吵不鬧,不爭不搶的幽靈,默默呼吸著活下去才是她目前能做的。
思荷出去沒多久,贏政就帶著趙高和幾個侍衛出了親政殿,上了車駕直往宮外而去。
等到他的車駕走遠後,思荷從親政殿的側面走了出來,她看著載著贏政遠去的馬車,抬起自己的手伸向馬車離去的方向。
觸碰贏政是她日夜放在心裡最深的念想,可是就如馬車帶著他遠去的身軀一樣,她的手好像永遠都不夠長一樣,怎麽都夠不到他。而他的心就更加是一顆掛在望不到頂的夜空中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夫人,我們該走了。”
思荷從韓國帶來的貼身宮女蘿芍提醒著思荷,這裡畢竟是親政殿,容不得她們大意。
“馬車趕得那麽急,他是有多想快點見到她???”
思荷沒有理會蘿芍的提醒,幽怨的喃喃自語,落寞的神情盡顯無遺。也只有無人看著的時候,對贏政的貪念才呼之欲出,這才是最真實的她,極度貪想著贏政的她……!!
贏政急切想見珀溪的心不會聽見思荷的呼喚,他也無意去聽。只是他想聽想見的珀溪卻沒有乖乖的待在鎮國君府,而是又出去找獨孤清她們去了。
鎮國君看著贏政淡淡的喝著茶,倒是沒有因為珀溪不在而失望。
“大王可是要等王后回來見上一面才回宮?”
“不是非要不可,既然她不在,那就算了。”
鎮國君也淡淡的喝著茶,沒有出聲了。
贏政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尊重的看著老態龍鍾的鎮國君,問道:“叔公為何突然改變心意全力支持溪兒做我的王后?”
鎮國君一愣,他訝異的不是贏政的問題,而是他那句“叔公”的稱呼。探視的看了一眼贏政,意味深長的道:“叔公!?這個稱呼大王十二年前喊過一次,那一次過後,老夫再也沒有聽過大王這樣稱呼過老夫了。”
“我記得,那一次是我跪求叔公助我成為一個合格君主,而叔公如我所願,有了叔公的全力支持,我才能扳倒呂不韋順利親政。”
“你認為老夫支持你只是因為你的一聲叔公和一個跪拜嗎?”
“自然不是,還因為叔公很清楚,我會是秦國合格的王,所以叔公認可我!”
“沒錯,而且老夫的確沒有看錯,你是一個合格的秦王。”
“所以這次也是因為認可我才認可溪兒嗎?還是因為溪兒的蛋糕?”贏政輕松的說著。
“哈哈哈,那丫頭的蛋糕的確把老夫賄賂得很成功。”
說起珀溪的蛋糕,鎮國君就開始想吃了。可是那丫頭說什麽不能天天吃,因為蛋糕有太多雞蛋,雞蛋有那什麽“膽固醇”,他這種老人家不可以多吃。反正他也聽不懂,真的想吃只能等她肯做的時候才有得吃。他也試著讓廚工偷偷的做,可是做出來他一口都不想吃,因為味道實在沒法跟珀溪做的比。
“其實還有別的原因吧?”贏政精明的看著鎮國君,他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麽單純。
“沒錯,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珀溪跟你有著一樣的志向,她以你的志向為志向,這才是老夫支持她的原因。還有一個決定性原因是因為有另一個人認可了她,我以他的認可為認可。”
贏政疑惑鎮國君的話,他說的另一個人是什麽人?
“大王猜不到是誰?”
“請叔公明說!”
“百裡愁之!”
這個人完全出乎贏政意料之外,雖然愕然,但是贏政面色鎮定的問:“叔公怎麽會認識我師傅?”
“哈哈哈,緣分啊,要不是珀溪隨口一提,老夫還不知道你們竟然都是百裡先生的徒弟。認識百裡先生的時候老夫才二十出頭……。”
原來鎮國君也曾像所有年輕公子一樣年輕氣盛,不知道天高地厚,隻身到處遊歷。而認識百裡愁之的緣分就是源於他在燕國遊歷時得罪了燕國的某個貴族。人家不知道他是秦國公子的身份,買通了殺手追殺他。
原本命懸一線,沒想到被路過的百裡愁之搭救了。為了徹底把他救治好,百裡愁之在燕國多逗留了一段時間,把他自己的行程都耽誤了不少。
等到他複原得差不多後,百裡愁之留下一些丹藥給他繼續服用後就離開了。臨走前告訴他,他們的緣分還沒有斷。終有一日還會因為某些事聯系上,也許到時候還需要他的幫助。
後來他急著報恩,千方百計打聽到百裡愁之長居在趙國的斷崖窟,他為了找到百裡愁之去過幾次斷崖窟尋找,可是根本沒有百裡愁之的蹤跡。後來也就放棄尋找了,安靜的等著百裡愁之的預言到來。
不想一等就是六十多年,更沒想到百裡愁之說的緣分是這樣的緣分。
贏政大致聽完百裡愁之與鎮國君那一段過往後,對百裡愁之的智慧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師傅他老人家神機妙算的本事他一點也不陌生。但是還是感恩於師傅當年留下的一個恩情,讓他和珀溪的結合更加順利。
鎮國君娓娓道完後,讚歎一聲道:“當年老夫見到百裡先生的時候他就是年長我幾十歲的老前輩,不想六十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健在!這樣奇妙的神人都認可了珀溪,老夫又有何可懼的?更何況珀溪說了和你當年一樣的話,那就是只有我們秦國上下團結一心,就沒什麽可怕的,大不了就是拚死一搏,反正那一天遲早要來。”
贏政沒想到珀溪勸服鎮國君的方式跟他如此一致,因為他的確認為只要秦國上下團結,就可以突破一切困難,直到天下一統。
但是珀溪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他跟珀溪似乎從相遇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你懂我,我知你的無盡情緣。
贏政在完全確定了鎮國君支持他和珀溪的真正原因後,他心裡更加篤定,即便前路漫漫,他引領的秦國也能穩妥的走下去。
贏政為了見珀溪而出宮,最後等到珀溪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相聚的時間自然是不多了。兩人獨處的時候,話語不需要太多,只是安靜的互相擁抱著便足夠了。
個把時辰後,珀溪才依依不舍的讓贏政回宮去。贏政雖然極其不願,還是和她耳磨私語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放開她回去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