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宮牧白輕輕地放下了她的身體,替她整理好了衣衫“什麽時候發現的,她之前有說過什麽嗎?”宮牧白邊問,邊幫她弄好了鬢邊的碎發。啞娘衝著他比劃著,大意是說下午就發現了,之前沒聽她說過什麽,不過啞娘比劃完了順手拿出了一封信,意思是說在床頭上發現的。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宮牧白接過信掃了一眼,把他們打發了出去,坐到了床邊盯著幽憂看了一會兒,低頭打開了那封信,他有些不敢看,他怕這封信不是留給自己的,也怕這裡面都是她對自己的怨恨。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封信確實是寫給他的,也沒有絲毫的怨懟之言:“宮牧白親啟,我再也承受不了內心的煎熬了,先走一步了,希望所有的恩怨都隨著我的離去而煙消雲散。
如果人生可以從來,定然不會選擇再遇見,那樣你就不會因為誤會而錯誤的愛上,你就會依然是那個榮王的好兄弟,那個謙謙君子。所以今天我有這個結局,我不怨你,我只求你替我好好的照顧好我的女兒,不要讓她在受委屈!
忘了我吧!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好了。 永別了 幽憂親筆”
幽憂留這封信的時候,是想著自己死後怎麽能讓宮牧白不找宮羽嫣的麻煩,怎麽能讓他不去加害自己的女兒,所以她違心的寫出了這許多話,只有掛念女兒的那句才是真的。
“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就算是誤會,這麽多年來你就不能記著我一點的好嗎?”宮牧白手裡捏著這封信,看著床上的人兒低喃著。
“我說過,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留在這裡,你只能在我的身邊,死後也只能和我同穴。嗚嗚~~”宮牧白越說越抓狂,最後竟然泣不成聲。
“不過你放心,就衝著你留給我的這封信,我答應你~~會好好照顧你的女兒的,不過得是在她不傷害我的情況下。”哭了一會兒,宮牧白繼續對著床上的幽憂說道,不過還是把他自己放在了第一位。
是啊他這種人,為了一己私欲竟然出賣自己的兄弟,霸佔兄弟妻,以前謙謙君子的名號還真是諷刺,估計也是偽裝的好罷了,所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相府又有幾個人是不善於偽裝的呢。
就這樣宮牧白在密室裡一會而悲傷,一會兒氣惱,整整一夜沒有出來。
午夜時分,丁媽伏在宮羽嫣的床邊睡著了,床上的宮羽嫣倒是顯得很平靜,看來梅朵她們臨睡之前給她喂的那個醒腦丸還是很管用的。
突然光線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駐足在了床前,他抬手點了丁媽的昏睡穴,擺手讓隱五把她放到了一邊的軟榻上。這人不是戰王還會是誰。
“你退下吧。”“是”隱五聽見戰王的話立馬退了出去。“你個廢物,這麽點打擊你就受不了了嗎?你就不想知道是誰破了你的身子嗎?如果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讓你身邊的這幾個廢物全都給你陪葬,不信你就試試。”隱五退出去之後,他附下身子,伸手捏住了宮羽嫣的下顎,貼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
昏迷中的宮羽嫣聽著那陌生的聲音,還有那句誰破了你的身子,讓本來隨風飄蕩的宮羽嫣一下子停了下來,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又被抓住了牽引線。她努力地想開口問個清楚,可是卻發不出聲音,想睜眼看個明白,卻怎麽樣也醒不過來。
戰王看見的就是宮羽嫣皺了皺眉頭,嗓子裡發出了聽不清的音節,他知道這是起作用了,雖然不能讓她馬上醒來,卻也能保證她沒有生命危險了。“我隻給你兩天時間,你必須給我醒過來,如若不然,我就把你和你的母親挫骨揚灰。”他捏著她的下顎盯著她的臉繼續威脅著,不料這時宮羽嫣竟然歎了一口氣,一股香氣隨著她的氣息飄散開來,戰王不受控制的含上了她的唇,被她勾起的邪火使他不斷地掠奪著她的唇,昏迷中的宮羽嫣突然被似曾熟悉的氣味充斥著大腦,呼吸也變得不順暢了,為了能更好的呼吸,她只有張開嘴。
戰王就覺得她是在配合著自己,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就這樣兩個人的唇緊緊地吸在了一起,宮羽嫣居然吮吸了起來,她本身就有點發燒,雖然服了醒腦丸,但是經過了這麽久再加上戰王的挑逗,她突然渴得很,昏迷中的她就覺得有甘甜的汁液順著口腔進入,所以她就拚命的索取著。
這邊的戰王受不了了,隻覺得渾身邪火施虐,舌頭也被她越吸越緊,他突然睜眼就看到宮羽嫣那一臉享受的表情,嘴下還在不斷地吮吸著,他一下子火冒三丈,立馬起身隨手一巴掌扇到了宮羽嫣的臉上。
“嘶~~!”他剛才起的有點急,舌頭被扯得很痛,他不由得捂了一下嘴巴。‘該死的,昏迷著居然還這麽下賤,看來骨子裡就是那個樣子的。’戰王心裡想著,隨後又嫌棄的抹了一下嘴。
某人可是要冤死了,明明是有人耍了流氓,還怪別人下賤,還真是沒天理,再說她也不知道是這樣的啊,還以為是好吃的呢!這先入為主的印象還真是不好扭轉了。
“本王告訴你,三天后你必須給我醒過來,要不然我會要你好看。”戰王看著被他打紅的臉厭惡的說道。
說罷他躍出了屋子上了房頂,“你們盯緊了府裡人的一切動向,不要讓人乘虛鑽了空子,一定要保護好公主。”“是~屬下遵命!”他話音剛落二人就馬上應道。他們感受到了自家主子很不高興,見他們二人應下戰王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昏迷中的宮羽嫣,莫名的被打了一巴掌,她雖然昏迷著卻也是能感覺到疼痛的,然後莫名其妙的又被警告了,這是哪一個混蛋,她想睜開眼打回去,問問他憑什麽威脅她,可是她怎麽也辦不到,就好像是漂浮的身體,回不到原來的主體了,這是怎麽回事兒,她乾著急著。
戰王慕容戰,也就是慕容雲楓,回到了質子府命下人打來了冰水,也打來了兩大杯漱口水,他拚命地漱著口,就好似被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汙了嘴一樣。如果宮羽嫣要知道自己被這樣的嫌棄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
慕容雲楓折騰了好一陣,才消停的上了床,這一宿他竟然別扭的沒有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宮牧白回到了書房,他眼底烏青一看就知道昨夜一定是沒有睡好。“阿忠~!”“老爺!你醒了,屬下這就讓人給你打水洗漱。”聽到宮牧白召喚,阿忠第一時間推門走了進來。不管什麽時候,只要宮牧白在書房,他都是守在門外的。
“嗯~!洗漱先等一下,我交代你去辦一件事,這件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過來……,聽明白了嗎?就照著我說的按樣買來,在秘密的把那樣東西運進來,無論誰問起就說是要翻修荷花池。”“屬下明白,這就去辦。”阿忠得了宮牧白的交代,轉身去辦了。
“來人~!打水來。”“是”門外候在那裡的下人,聽到了吩咐馬上端了水走了進來。
“老爺~!快過來坐,今天廚房可是做了你最愛吃的蝦仁粥。”宮牧白洗漱完就來到了飯廳,大夫人夏侯霜兒一看見他就殷勤的說道。“主母~!你也來一碗。”宮羽晴乖巧地給老夫人也端了一碗。“好~我的乖孫女,你也吃。”老夫人眉開眼笑的看著宮羽晴說道。
“咦~!你眼底怎麽這麽烏青,是昨夜沒有休息好麽?”老夫人抬頭看見了自家兒子這個模樣不由得心疼的關心道。“嗯~!昨晚有點棘手的公務處理的有點晚了,所以就沒休息好,讓娘費心了。”聽到老夫人的詢問,宮牧白不得不掩飾地說道。“沒事就好,快吃飯吧。”老夫人聽見他的回答,也不疑有他。
“主母~!父親,母親,我們吃好了 ,先去學堂了。”宮浩天和宮浩宇吃罷早飯,起身與眾人告別。“好~!去吧!”老夫人看著兩個孫兒應著。“你們要仔細的學,別辜負了學堂師傅的教導。”大夫人也柔聲的囑咐道。“是!孩兒知道了。”兩個孩子乖巧的答應完,就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飯廳。平時在這裡吃飯的也就只有大夫人和大小姐,老夫人和宮牧白,還有就是兩位少爺了,其余的人也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能在正廳與老夫人一同用餐。
這兩位少爺,大少爺是庶出,他是二夫人所生今年十七歲,比宮羽嫣隻大了十幾天,因為二夫人出身不好,他一出生就被養在了老夫人的膝下,他平時不愛說話,性格沉穩秉性善良,老夫人對他很是疼愛。
二少爺是嫡出,他是大夫人所生今年十四歲,比宮羽菲小幾個月,很是嬌氣,也不能怪他,他是家中最小的,難免嬌生慣養了一些。不過小家夥倒是很有正義感,心思還很單純,完全沒有被他的母親同化。
“咦~公主的臉是怎麽了?”早上小玉進門拉開窗簾陽光灑進了屋內,她又轉身來到宮羽嫣的床前,低頭看見她那紅腫的半邊臉,不由得驚訝道。“嗯~!怎麽了?”被陽光晃醒了的丁媽聽見她的叫聲下意識的問道。
“丁媽~!你快來看,公主的臉怎麽腫了?”小玉依然還是很驚訝。“這~~這是怎麽回事兒。”丁媽看著宮羽嫣那紅腫的半邊臉也是一臉的疑惑。“隱五,隱六。”丁媽回過神來立即把隱五他們叫了進來。“屬下在!”隱五走了進來。
“昨晚可是有人進來過?”“屬下一直都在房門口把守,沒見有人進來過。”聽見丁媽的問話,隱五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攤上這樣的主子學不會撒謊還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