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付從外面進來,看到三個人圍坐在一桌,心中還覺得有些奇怪。
此人的身份比自己要高上許多,自然不敢有任何的不敬之處。
連忙來到慕容將軍的身旁問道,“將軍這是要前往京城嗎?”
“本來是想去京城的,但是現在覺得沒有必要了。”慕容將軍淡淡一笑,回答道。
目光一直在兩個人的身上遊離,不相信兩個人對自己沒有任何的猜測。只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尤其是這個男人心機之深令人不得不小心應對。
何小苿經過剛才的事情,心中自然不敢大意。
薑凜也是燦爛一笑,“既然慕容將軍不肯說實話,便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直接帶著妻子回到房間裡,面色已經換成了一副沉重的模樣。
何小苿看到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小心翼翼開口問道,“這個人有什麽不對的嗎?”
自己對於周圍的事情,感知從來都是不如薑凜。
薑凜不想給何小苿帶來不好的想法,立刻搖頭說道,“沒有,你別多想了,趕緊睡覺吧。”
“好吧。”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何小苿的確有些疲憊。
很快在床榻上安然入睡,只是薑凜仍然有些睡不著。
但願此人的目的,並不是何小苿。
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則是覺得有些無語。
這薑凜把自己的妻子看的太重了吧?自己的目的從來都不是何小苿。
無奈之下隻得笑笑,看來自己還需要獲取兩個人的信任才行。
如若不然,這兩個人絕對不會告知凌雲的下落。
六皇子的侍衛久久沒有等到飛鴿傳書,心中自然明白可能是那邊出了什麽差池。
只是剩下的人馬都不足以跟薑凜對抗,正在思考應該如何才能讓薑凜病喪此地。
忽然有一個人走進身旁說道,“大人,今夜忽然多了一個人,具體身份不知,不過武功倒是挺高強的。”
“是嗎?”侍衛低頭沉思。
若是不完成六皇子交代的任務,自己有何顏面回到京城中複命?
忽然想到那突如其來的一群山匪,不過能夠借用這些人的力量,想必也是一件好事。
當即就對身後的人吩咐道,“那夥山匪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回大人的話,已經調查清楚了,安營扎寨南面的土匪,聽說人數還不少,至少有兩千人。”
這番話一出口,六皇子的人立刻露出來一個笑容,看來明日,薑凜就要把命給留下了。
即刻帶著為數不多的人趕往南山,這一群土匪遭到重擊,心中自然是有怨氣。
容江彼時正坐在位子上,看著眾位兄弟都一副受氣的模樣。
前兩日的行動並沒有參加,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能夠讓兄弟們垂頭喪氣而歸。
“大當家的,趕緊拿個主意吧,這夥官兵太囂張了!”
坐在下面的二當家早就忍不住了,在這個小鎮上橫行霸道多年,可從未發生過此等事情。
再說了,這劉縣令不是說好了嗎,允許每月搶劫一次。
怎麽如今卻出爾反爾,實在是讓人厭惡至極。
台下的眾位兄弟都紛紛出來附和,揚言要取了幾個人的性命。
容江仔細聽完了這一番話和當日的情形,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若是尋常的官兵,又怎麽可能會是自己的對手?
一揮手對眾人說道,“這件事情容我考慮一下,誰都不得再有異議。”
大當家的話向來都是聖旨,這些兄弟看到這裡,也不敢繼續開口說話。
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容江才緩緩的起身。
望著空蕩蕩的大廳,自信十足的說了一句,“閣下何必如此躲躲藏藏?不妨出來一見。”
“呵呵,傳聞著南山大當家向來都是縮頭烏龜,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不負盛名。”
桑錢從暗處出來,不相信自己不能把此人忽悠住。
容江豪爽地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激將法有用嗎?”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此人就是奉命刺殺薑凜的人吧?
這兩日的時間都聽清楚了一些流言,故而一直沒有讓兄弟們下山搶劫,生怕碰到這一樁事情。
沒想到自己在山上躲得好好的,如今卻被此人找到了,看來今夜必免不了一場血戰了。
容江並不覺得自己會輸給面前的人,在山上當土匪這麽多年,從未棋逢敵手。
桑錢素來不相信這人會為自己所用,既然如此,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拍拍手,但從暗處冒出來眾多的殺手。
容江有些心驚的看著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可不是自己的弟兄們能夠比擬的。
心中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何要反駁此人的話,哪怕先穩住他也是好的。
桑錢一步步走上台階,這屁大點的地方也搞得這麽講究,還真是一群沒見識的土匪。
容江握緊了手中的大刀,此人再往前一步,定然會不客氣。
哪知桑錢忽然開口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就讓這南山換一個大當家。”
“你究竟什麽意思?”容江大驚失色,這句話落在自己的耳朵裡,可就是奪命催魂一般。
桑錢突然說了一句,“都出來吧,二當家。”
原本應該離開的這些人忽然都冒出來,填滿了整個大廳。
容江此時終於明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難怪剛才一直都在勸說自己攻打官兵。
容江怒不可揭的看著二當家,“往日裡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聽信於此人的話?”
這句話一說完,突然感覺到體內一陣翻滾。
容江面露痛苦之色,從嘴裡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二當家容具面露嘲諷之色,自己來到這裡這麽多年,靠的從來都是手上的真功夫。
若是自己沒有一丁半點的本事,這容江又豈會留下自己。
“你覺得你對我好,只是你以為罷了,若不是老子這麽多年幫你打下這些江山,你覺得你能夠坐穩現在的位置嗎?”
容具的臉色十分難看,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容江隻得自認倒霉,看來今日自己就要在此處交代了。
“你以為你聽信他的話,就可以當上大當家了嗎?這個人不過就是想要利用你,去殺了薑凜,你可知道這人的身份?”
容江希望自己的二弟能夠及早回頭,這件事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誰知現在的二當家,早就已經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之中。
看著面前的大哥不能再掙扎,直接一刀結果了容江的性命。
繼而轉過頭來看著面前的人,“能夠為大人效力,是我等的榮幸。”
“好,這南山大當家就非你莫屬了。”錢桑滿臉笑容的說了一句。
心中卻對這些土匪鄙夷不已,還真是愚蠢的很。
錢桑離開了地方,並且囑咐此人一定要按照計劃行事。
若是此事成了,六皇子定然不會吝嗇於賞賜。
二當家點頭如搗蒜的磕頭說道,“草民一定會按照大人的話去做。”
錢桑看著面前的人,露出一抹笑容來。
殊不知這一切,早就被暗中的劉弘看在眼裡。
劉弘一路跟蹤至此,發現六皇子的人竟然來到這裡,妄圖勾結土匪,對薑凜行不軌之事。
看來自己得快一些抵達客棧才好,把這件事情告訴薑凜,好商量對策。
次日一早,正當眾人準備離開客棧,繼續前行。
慕容南竟然也跟著一同來到了薑凜的身邊,說什麽一起去邊關。
薑凜很想開口拒絕這件事,奈何此人的身份不一般。
忽然聽到一陣不尋常的聲音,薑凜捂著肚子說道,“看來我得上一次茅房了,肚子疼實在忍不了……”
趙付現在對薑凜可謂是信任十足,自然不會想到他要做什麽。
何小苿也在院子裡等著,不知道薑凜在搞什麽名堂?
薑凜快速來到後院之中,劉弘已經等候多時了。
“六皇子的人已經把土匪收入麾下,準備在前面對你進行圍剿,你覺得此事應該怎麽辦才好?我看他們人數眾多,這些官兵萬萬不是對手。”
劉弘心有愧疚,若非自己一時莽撞,豈會變得不可收拾?
薑凜沒想到此人竟然想要利用土匪,也不知如何勸說得了這群土匪。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不過我記得不錯,前面應該有一個懸崖吧?”
“嗯,你想金蟬脫殼?”劉弘撫養薑凜多年,怎會不知這孩子心中所想。
薑凜點點頭,相信過了這一遭,自己就可以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劉弘略微一思考,覺得薑凜這主意也是萬般無奈之下的良策。
兩個人約定好詳細的事情,劉弘就失蹤了。
薑凜很快來到前院,發現慕容南跟何小苿相談甚歡,心中不免湧上來一股醋意。
當即來到何小苿的身邊,“夫人,以後還是少跟這些男人走動。”
“為什麽,人家可是救了我的命呢!”何小苿純粹的把慕容南當做一個救命恩人,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慕容將軍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大約就是所謂的吃醋嗎?
同樣身為一個男兒,自己又豈會不了解薑凜的擔心?
看到事情差不多了,也不好再繼續鬧騰。
趙付怪異的看了一眼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