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趕路,終於抵達了江南。
這時候正是五月份,江南的梅雨時節悄然到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輛馬車。
只可惜馬車隻到外面,遠遠看去,不過就是遊玩的客人罷了,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掀開簾子一看,何小苿突然之間驚呆了,上次來這裡可不是這樣子的。
看來自己的確應該在江南這個地方多待一會,笑容滿面地說道,“這次我們可算是來對了,不如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因為這次是秘密來到這裡,所以並沒有官員知曉身份。
薑凜點點頭,言語中頗為寵溺,“好,那我們就在這附近找一家客棧住下來吧,反正還有那麽多事情要處理。”
這一路上看的風景太多,一瞬之間就要解決這麽多問題,好像也有點不切實際。
何小苿點頭,回過頭來一看薑凜。
很快在客棧裡住下來,客棧的老板十分熱情,因為江南本來就是文人騷客聚集的地方。
自然要好好對待這些人,還指望這些人能夠拉動經濟呢。
閣樓上的房間很雅致,平白多出幾分詩意。
“薑凜,你說皇上怎麽突然之間就收到消息了?京城那麽遙遠的地方,實在不應該這麽消息靈通吧?”
何小苿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回答。
因為皇上有可能在這裡布置了眼線,所以才會知道的這麽及時。
不過以皇上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放任這些人不管。
只是朝中有能力的人基本上都被調遣了,好像也沒有什麽人可以用。
對於新科開考入仕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年紀尚輕的官員,表面文章還可以,但是真的要指派他們做什麽事情,恐怕有些難度。
薑凜沉思片刻,“為夫覺得皇上有可能在這個地方設置了什麽……”
“我也是這麽覺得,不過我們現在來到這裡,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吧?”
這個倒是很難說,因為皇上並沒有任何的回信。
不過一想到前面的那封書信,所有的事情好像逐漸開朗了。
不過就是處理一樁事情罷了,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緊張的。
薑凜別過頭來說道,“這件事情為夫一定會解決好,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嗯。”
兩個人沐浴更衣後,終於走出了客棧。
街道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大多數都是文人墨客的打扮。
並沒有投來異樣的目光,反倒顯得十分自在。
薑凜頓時松了一口氣,“小苿,不如我們先去吃一點東西,反正你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了。”
“好。”
兩個人很快找到一家攤販,特意點了兩碗湯圓,反正也沒有什麽想要吃的。
這街上的人,突然改變了畫風。
手中個個都拿著長刀,要不然就是江湖術士的打扮。
難道江南這個地方真的要出什麽禍亂嗎?整個江湖上的人幾乎都出動了。
“小苿,如果真的出現什麽意外……”
這句話剛剛說到一半,何小苿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這句話,我都能倒背如流了,但是還是一樣的回答。”
夫妻榮辱與共,這不是應該的嗎?
薑凜柔和一笑,“好,一切都聽夫人的。”
入夜後,兩個人準備好好休息一晚上,在馬車上基本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多日以來風塵仆仆,身子實在疲憊的很。
可是誰知道,突然聽到外面的動靜,薑凜很快起身出去看看。
免得真出現什麽狂徒,到時候要想解決這件事情可就難了。
可是誰知道出來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人震驚不已。
有很多黑衣人在追殺一個少年人,這個少年拚死抵抗,依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何小苿也跟隨在左右,“我們要不要出手救救這個人?”
“救吧,好問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薑凜看了一下身邊的小青,小青蒙著面出手,這些黑衣人滿臉震驚。
誰都沒想到會半路殺出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武功高強,看身手應該不是江湖上的門派。
江湖上的這些門派,大多數都講究招式,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並沒有章法,招招都是致命的。
這樣的人只有一種可能的身份,那就是達官顯貴養的死侍。
江湖上的人就算碰到了這種人,心中也會忌憚幾分。
“江湖規矩難道你不懂嗎?”
小青聽到這句話冷笑一聲,自己又不是江湖中人,何必管這些繁瑣的規矩?
只需要按照主子的命令行事,這些人想要以此來束縛自己,未免有些過嫩了。
薑凜跟何小苿在閣樓上看戲,並不打算出手,因為小青的武功很好,不至於解決不了這幫人。
小青二話不說,直接跟這些人動手,這些人猝不及防地往後退去。
眼中充滿了驚訝,還真是達官顯貴養的那種死侍。
不過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麽打不過的事情。
相視一眼過後,終於提起手中的大刀紛紛上前跟眼前的人較量。
希望能夠完成任務,其實這些人,想要的不過是江山社稷圖。
又何必這麽咄咄逼人,大家都弄得挺不好看的。
小青並不講究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手中的長劍出鞘,割了一兩個人的性命。
這些人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頗為遺憾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這次沒有能夠如願完成任務,恐怕回去之後要面臨責罰。
不過也比丟了性命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紛紛都往後退去。
“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丟下一句話之後人就消失了,看來這些人也懂得一句話,時務者為俊傑。
小青手中的長劍回鞘,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人。
可是這位少年人沒來得及說一句話,身子直直地往後倒去。
才發現他身上多了很多傷口,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
何小苿跟薑凜面面相覷,“夫君,你覺得這些人是因為什麽才會追殺這個人?”
“江湖上的事情向來都沒有什麽道理可講,不過這麽鍥而不舍的追殺一個人,還真是有些奇怪,等到這個人醒了之後,一切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薑凜皺著眉頭說道,反正自己是不相信這個人是清白的。
少年人面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失血過多導致臉色難看。
何小苿習慣性的從空間裡取出靈泉,給這個人喝下,又從裡面拿出一點藥材給他敷上,希望能夠讓這個人脫離生命危險。
如果都這麽做了還不能醒來,那也只能怪他的命不好了。
次日一早,這個人終於醒來了。
見到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突然警惕起來,“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我們啊……”
薑凜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難不成要說自己救他的目的嗎?
何小苿推門進來,面色如常地說道,“你昨天晚上被一夥人追殺,是我們派人救的你,想來應該也不可能忘記吧?”
“是,那些人終於離開了嗎……”
這一路上鍥而不舍的跟著自己,實在令人心煩。
少年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幾個人。
“那你們為什麽要救我?”
這個問題反倒有些不好回答,何小苿過了好半天才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不管你們是出於什麽目的救我的,水玉謝謝你們。”
等到這句話剛剛脫口而出,水玉本打算下床離開,因為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說不一定,昨天晚上的那夥人還守在這裡,如果被這些人抓住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現在身上有傷,所以不可能走太長的路,就算你現在離開了,難道就能保證這些人不會追你嗎?”
薑凜坐在一邊淡定自若地說道,實際上早就已經把他的心思算得很清楚。
可能真的是出了什麽意外……
不過按照這個情形,反倒留在城中比較安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劍走偏鋒,有可能還會謀得一條生路。
何小苿對此也表示認同,“身上的傷沒個三五日好不了,所以你還是不要想著離開了,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
水玉聽到這裡面色有些躊躇,但是眼下這個情況,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好,那就麻煩兩位了。”
說到這裡還不忘記看了一下昨天晚上的那個人,這個人的武功高強,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如果沒有長此以往的訓練,絕不可能會練就這樣的武功。
水玉突然之間對這兩個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不過礙於情面也沒有繼續追問。
因為自己本來就欠他們一個人情,更何況現在還需要麻煩別人。
薑凜跟何小苿頓時松了一口氣,人剛剛醒過來,不可能問他太多東西。
所以把飯菜放下之後,就回到了房間裡。
這個人的身份暫且不論,但是昨天晚上的人,的確是來自五湖四海。
何小苿有些擔心,“我們這麽做應該不會惹禍上身吧?”
“不會,這些人根本不是你夫君的對手。”
薑凜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會輸給這麽一群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