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上了台階說道,“呵呵,魏國公主難道對這些事情有興趣?”
“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覺得整日都待在宮中,似乎有些無趣。”
魏國公主終究是被哥哥們寵壞了,所以向往的東西是自由。
薑雲惑突然覺得自己低估了眼前的人,“夜深了,公主還是先回去吧。”
“叫什麽公主?這都五年了,我可是你的側妃。”
秋安詩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可是自己費了諸多功夫,沒調查清楚這人究竟是誰。
太子殿下的手段真是讓人佩服,就連攝政王應該也不是對手。
秋安詩沒有繼續停留,很快帶著宮女離開禦書房。
留下太子殿下一個人在書房裡沉思,看來這個人必須盡快解決。
否則後面的事情只會更加麻煩,“阿言,你去打探一下魏國的消息。”
“是,殿下。”
風雪過後,終於迎來第一個豔陽天。
陽光穿透雲層照射在大地上,大理石上的積雪融化,緩緩流入護城河內。
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的葬禮過了半月之久。
朝堂上的這幫狐狸站出來說道,“殿下,既然皇上的聖旨都讓您繼承皇位,還請殿下能夠遵循聖旨,擇日登基。”
“請殿下遵循聖旨,登基為帝。”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這件事情不僅僅關系到兩個人之間。
更多的是薑國的未來,在諸國之間能不能立足的問題。
薑雲惑滿意的看了一眼這些人,“好,既然如此,那本殿下就遵循聖旨,欽天監擇個日子吧。”
“是。”
欽天監的人一直都等著太子殿下的吩咐,這件事情是遲早的。
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因為攝政王的心思昭然若揭。
如果真的想要當上皇帝,哪裡還能輪得到太子殿下?
可惜,攝政王志不在此,也不願意讓皇上為難,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被所有人看在眼裡的攝政王,此刻突然站出來說道,“如今新帝登基,那本王也可以褪去攝政王這個稱號了,殿下覺得呢?”
“七哥哥被父皇授以攝政王,現在父皇屍骨未寒,本殿下覺得,這些事情還是容後再議。”
薑雲惑看到他臉上的神情,突然有些不懂。
這不是踩著攝政王的名頭,可以更快的抵達他想到的地方嗎?
難道這一招是以退為進?
薑凜想要撒手朝中的事情不管,也沒有這麽容易。
如今自己剛剛處理好父皇的身後事,有些地方必然少不了薑凜。
還不如讓這個人一直為自己所用,至於區區一個攝政王的名頭,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還能贏得別人的誇讚,何樂而不為?
薑雲惑這一番話,讓朝堂上的大臣都讚歎不已,“殿下真是心胸寬廣!我等實在佩服。”
每每聽到這種話,丞相大人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能叫心胸寬廣嗎?
如果真的是心胸寬廣,怎麽可能會在皇上身亡當夜,迫不及待想要薑凜的命?
薑凜沒有多少的表情,沉默半響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勉強當這個攝政王吧。”
眾人面面相覷,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一直都是剪不斷理還亂。
千萬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問題,到時候有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三日的時間,皇宮裡都摘下了白旗。
禮樂列陣在側,朝陽殿前一片肅然,朝臣個個身著官服。
薑雲惑終於在宮女的伺候下,滿意的,穿上了那身龍袍。
看著銅鏡裡的人一臉得意的模樣,薑雲惑的嘴角勾起。
“薑凜,就算你手眼通天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被本殿下壓上一頭?”
阿言進來說道,“殿下,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
“好,今日登基大典可不要出現什麽意外,否則你提頭來見吧。”
薑雲惑收住了臉上的笑容,很快來到朝陽殿前。
一刻都不敢松懈,腳下越來越快。
登基這麽大的事情,薑凜自然不可能缺席。
不過他年紀尚輕,不可能擔任得了授冠之禮,這授冠之禮由丞相大人主持。
朝中的另外一些人也沒有任何意見,誰敢對三朝元老有意見?
薑雲惑懷揣著激動的心情,一步步來到丞相大人面前。
丞相大人面色極為嚴肅,“殿下,過了今日,你就要成為皇上了,切不可因為一些私怨,而讓整個薑國都陷入了危機裡。”
這句話的意思太明顯,不就是害怕自己會針對薑凜嗎?
真是把人想的太簡單了,薑凜那樣的人,他就是有心除掉,也未必能夠如願。
“好,本殿下記住了。”
薑雲惑不是先皇,做不到尊重朝臣,只要是違法亂紀的,那就沒有什麽情面可講了。
皇上也正是看中這一點,所以才會讓丞相大人拿著聖旨。
丞相大人拿著帝冕,極為莊重的給他戴上,最後才露出來一個笑容。
跪在地上磕頭說道,“恭祝新皇登基,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台下的臣子也跟著行禮,嘴裡高呼著,“皇上萬歲萬萬歲!”
薑雲惑也跟著笑起來,大手一揮道,“眾位愛卿平身!”
多年來的夙願得償,薑雲惑終於體會到坐在龍椅上的感覺。
雖然五年裡他一直坐在那個位置,可是從來沒有覺得那些東西是屬於他的。
如今光明正大的被世人認可,這對他來說,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多了。
薑凜也跟著行禮,心中卻替父皇感到不值。
父皇一心為眼前的人籌謀,結果卻落得一個身亡的下場。
這皇家太冷血,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或許等事情穩定下來,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帶著妻兒這個是非之地。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朝野上下一片喜色,誰還記得先皇剛剛去世不久,都在恭賀殿下登基。
真是人走茶涼,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薑雲惑坐在庭院裡,這裡種了幾株桃花,眼下正是春日。
花朵嬌豔欲滴,讓人愛不釋手。
何小苿剛剛把孩子送去了先生那裡,回來見到夫君坐在她的藤椅上。
笑著過來說道,“薑凜,你怎麽沒去上朝?”
“這幾日休沐……”
薑凜抬頭回答道,眼裡都是她的影子。
何小苿恍然大悟,“好吧,不過你打算什麽時候說這件事?”
“我覺得皇上應該不會答應,他那麽小心眼的人,一定想著為夫在算計什麽……”
薑凜的念頭盤旋在心頭不是一日兩日,只是這件事,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所以就耽擱了下來,最了解自己的人是何小苿。
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心中所想,得此賢妻,夫複何求?
何小苿端來了一杯茶水,因為空間可以種植,所以種了很多稀奇的東西。
這茶水顏色鮮豔,不像是普通的茶水。
薑凜勾起好奇心,“夫人,這是什麽?”
“這是茉莉花茶,你嘗嘗看。”
何小苿遞給薑凜,言語之中充滿了期待,目光緊緊盯著薑凜的面孔。
薑凜一飲而盡,“不錯,比尋常的茶多了一份滋味,夫人真是厲害。”
“嗯啊,本夫人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小苿最近幾日才搗鼓出來這東西,如果放在連雲閣跟何記,又是一筆進帳。
沒有誰會不喜歡錢,更何況穿越而來的何小苿,更是深諳此道。
薑凜一看茶水,再看她這副模樣,頓時明白過來她想要做什麽。
握住何小苿的手說道,“小苿,你是想把這些東西帶到連雲閣跟何記?”
“嗯,你覺得怎麽樣?”
空間裡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再說這些東西對人體也沒有害處。
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大賺一筆,自從有了孩子之後,似乎花銷比平日裡更多了。
雖然薑凜拿著朝廷的俸祿,可是她覺得遠遠不夠,似乎忘記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薑凜看她興致勃勃,說道,“好,只要夫人開心,那為夫也跟著開心了。”
“得了吧,那這件事情就這麽說定了。”
春日回暖,宮裡的人也跟著熱絡起來。
魏國公主在蒗花殿賞舞,身邊的宮女正斟酒給她。
“公主,我們的人都打聽清楚了,這兵符可能在皇上身上。”
“那兵符不是一分為二的嗎?另外一半呢?”
魏國公主睜開眼睛,對這件事情一清二楚。
宮女回答道,“另外一半已經拿到手了,公主放心。”
“那就好,省得本公主還要待在這裡,真是煩人。”
五年的時光,幾乎把魏國公主的耐性都磨光了,不想繼續停留在薑國。
能夠早一點完成任務,也可以盡快回到魏國。
絲竹聲不絕於耳,從大老遠就能夠聽到,魏國公主真是好雅興。
先帝才駕崩多久,這魏國公主也不遵守禮製。
薑雲惑微微皺眉,“她這樣,還有多少人知道?”
“回皇上,整個宮裡的人恐怕都知道了吧……”
阿言一直看著這裡的動靜,不敢有絲毫的放松,錯過一些事情。
薑雲惑原本想著給她一個名分,好歹在這五年的時間裡,沒有鬧出什麽不愉快的動靜。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