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族長終於讓大家都聚集到大廳裡,也算是為了公平起見。
“族長,我們兩大家族的人選都有了,不知道這次是否還是讓水玉前往?”
“是啊,這好像有些不合規矩,但是這次的事情又特殊,一切聽族長的吩咐。我們沒有別的意見”
薑凜坐在一邊,面色如常地聽著這些話,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
族長環視了一下周圍,“為什麽沒有見到水玉?”
“啊,他昨天晚上早早就歇下了,想來這個時間應該過來了。”
“是嗎?”
人群爆發了陣陣驚歎聲,一向都守時的水玉,怎麽沒出現在這裡?
結果這些話剛剛說出口,客棧的店小二早就已經慌忙大喊,“死人了!”
這聲音驚動了很多人,尋常百姓也同樣聚集在這裡。
想要對這次的事情一睹為快,可是這些家族的人行事隱秘,絕對不會被別人知曉。
很快就疏散了人群,水族族長顫抖著身子往雅間的方向走去。
但願這次,真的不要再出現任何的動,亂。
可是自己走進去一看,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人,可不就是水玉嗎?
水族族長終於承受不住打擊昏迷過去,場面看起來十分混亂。
兩大家族的人同樣都很震驚,因為這次的事情,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怎麽突然之間就被人給滅口了,這其中恐怕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場的所有人,猜測紛紛。
薑凜把何小苿的眼睛遮住,不想讓妻子看見這些東西。
“其實我已經看見了,所以你沒必要這麽緊張,跟著你的日子久了,難道我還會害怕這些嗎?”
何小苿對面前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雖然救過他的命,但是也只能救得了一時。
他還是死在了房間裡,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動的手。
剩下的人手忙腳亂地去請大夫,水族的族長千萬不能在這個地方掛了。
兩大家族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薑凜,因為這兩個人的出現十分古怪。
如果自己沒有猜測錯誤,很有可能這次的事情跟面前的人脫不了關系。
只是現在苦於沒有證據,所以也不可能把這兩個人送到衙門。
客棧裡出了人命,店家早就已經上報了當地的衙門。
縣太爺很快把這裡包圍了,聽說是今年剛剛下來的探花郎。
在客棧裡的人何其之多,不過這個人卻越過了百姓,直接來到薑凜跟何小苿跟前。
面色恭敬的說道,“不如先回去之後再說?”
“原來你認得我們?”
薑凜早就應該想到的,但是自己覺得可以不驚動任何人調查這件事。
所以他的身份也就沒有往外泄露,但是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可能都被皇上看在眼裡。
又怎麽可能會一直如他所願,他的身份終究瞞不住了。
“王爺,上次一別已經是半年之久,別來無恙。”
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探花郎許誠面若冠玉。
薑凜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屍體,這才決定了一件事。
“這裡人多眼雜,的確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
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完,早就已經過了幾個時辰。
三大家族的人自顧不暇,這時候應該不會有空余的時間來想這件事。
“薑凜,你覺得這個人為什麽能一眼認出你?”
因為自己對夫君的脾氣很了解,而且自從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後,早就已經被皇上革職。
更加沒有接見過什麽探花郎,這件事情到處都透著詭異,可是又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何小苿左右環顧了一下,這裡的陳設十分破舊,也不知道這個縣太爺是怎麽當的。
許誠把所有的事情準備妥當,姍姍來遲。
“見過王爺,王妃。”
“許誠,如果本王猜的沒錯,你應該就是皇上的眼線吧?”
這句話看似詢問他,實際上早就已經確定了結果。
“果然還是什麽都瞞不住王爺,皇上聽說您在江南的舉動,覺得這件事情太危險了,不如就讓本官跟著調查,因為死的大多數都是江湖人物,所以衙門的人也不敢過於插手。”
這番話倒是真的,因為江湖中人向來都講究快意恩仇,怎麽可能會讓官府插手?
薑凜點點頭,眼中帶了幾分讚賞之意,“原來皇上一直都沒有真正放下過江南的事。”
“的確如此,江南這個地方自古以來就有傳說,只是關於這個傳說,一直都是撲朔迷離,不過現在發生了命案,那本官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要知道百姓的惶恐,那也是十分恐懼的事情。
薑凜突然問了一句,“剛才那個人是怎麽死的?”
“銀針入體而亡,一招斃命。”
“本王就說怎麽會有如此蹊蹺的事情,原來是有武功高手在背後推行。”
薑凜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只是仍然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可能是因為皇上得罪過的人太多,所以自己也不可能每個都記得那麽清楚。
許誠沒有避諱身邊的人,因為兩個人之間早有傳聞,不是簡單的夫妻關系。
“王爺,你難道有所懷疑了嗎?”
薑凜搖搖頭,“這個倒是沒有,但是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薑國人弄出的動·亂。”
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怎麽偏偏到今天就有這麽多事情出現?
顯然可見每件事情都是針對皇上的,危及江山就是如此。
“在現場發現了一個東西……”
許誠把手上的東西交給薑凜,面色極為誠懇。
薑凜拿著這個東西看過來一眼,對這個東西十分陌生。
因為這不是薑國的樂器,也不是魏國的……
“這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東西,這個地方並沒有這種樂器,就算是整個薑國,也從來都沒有見過。”
薑凜十分肯定地說道,幾乎能夠想象得到,這些彈丸之地的人有什麽樣的想法?
許誠點頭,剛才自己也去查了一下資料,但是關於這件樂器的來歷,一直都不得而知。
“王爺,接下來我們還是會這麽處理,希望你能夠接受吧。”
許城沒有隱瞞,因為江湖上的事情,大多數都是剪不斷,理還亂。
薑凜點點頭,兩個人說話之間,外面突然來了一夥人。
衙門裡頓時充滿了兩大家族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薑凜跟何小苿。
自從這兩個人出現在族長身邊,就一直災禍不斷。
“大人,我們要狀告這兩個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事情發生?很有可能這些都是他們的手筆。”
幾大家族的人不分青紅皂白,說出的這番話十分可笑。
“你們究竟有什麽證據?如果沒有證據,衙門可不是你們隨意放肆的地方!”
許城知道不能透露他的身份,所以不怒自威的嚇唬這些人,希望這些人能夠知難而退。
誰知道因為族長昏迷過去的事,兩大家族的人一直都憂心忡忡。
“這件事情必須有一個交代,否則我們就上報州府。”
許誠頗為頭疼,“這可怎麽辦才好?”
“這還不簡單嗎?直接跟這些人說我們被關押起來就好了。”
薑凜失聲笑出來,沒想到這麽簡單的一個問題,居然會被人弄得這麽複雜。
背後之人還真是迫不及待,看來身份很快就瞞不住了。
聽到這句話,許誠覺得有幾分道理,在外面宣布了自己需要調查清楚再確定罪名,之後就不了了之。
薑凜跟何小苿這幾天一直都呆在衙門裡,因為這個地方沒有其他人出現。
就算那個人膽大包天,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動手。
事情很快傳回京城,京城裡的人同樣憂心忡忡,沒想到整件事情這麽難處理。
另一方面是覺得這個人死得太可惜了,因為他知道江山社稷圖的秘密。
“阿言,其實朕有些不放心他……”
“皇上一直都對攝政王信心滿滿,怎麽到了這會兒卻有些懷疑?”
阿言面無表情地跟在身邊,這麽多年來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如此。
皇上在禦書房裡來回走動,好像沒有聽進去這句話。
“江山社稷圖的重要性,朕比任何人都明白,其實也有些好奇這上面的內容,只是自己已經坐擁了天下,突然就覺得這個東西不再適合出現了。”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讓攝政王出面解決?不過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阿言心中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阿言,你親自走一趟吧,別人的話朕不信。”
皇上終究是說出來這句話,可能是因為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是阿言。
阿言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點頭問道,“屬下應該怎麽做?”
“找到江山社稷圖,完好無整的帶回來,如果不能把這個東西帶回來,那就毀掉。”
皇上才不會顧忌什麽三大家族的事情,只要威脅到自己的江山,他就不會手軟。
阿言身子微微顫抖,“好,屬下一定竭盡全力。”
皇上滿意的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朕一直都很相信你,但願這次不要讓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