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宋鸞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不太敢相信自己剛剛那般真摯的模樣竟然還打動不了她。
女子看著宋鸞輕蔑的一笑:“你覺得你憑什麽可以讓我相信你?”
宋鸞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好幾下,帶著些許的難受和憂傷,最終苦澀一笑。
“是啊,我憑什麽覺得你可以相信我?憑什麽呢?”
這個世上不是誰都一定要相信誰,也不是誰都一定可以得到別人的相信,她宋鸞只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所以做不到被任何人相信。
“人,你已經見到了,兔子你也看到了,甚至是你想知道的你和我的聯系,你也知道了,那麽現在請你離開!”紅衣女子已經正式開始趕人了。
宋鸞看著她的眼睛,一直看著,一直看著,最後化作了一抹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好的,我走了,再見!”
她沒有強行的想要讓自己留下來,也沒有強硬的想要知道任何事情,紅衣女子也沒想到這一次的她竟然會這樣的乾脆,說走就走,一點情面都不給。
愣愣的站在原地,人家都已經走出去好遠了,她才恍惚的回過神來。
“別跟我說,現在的你對她已經有了幾分感情!”剛剛逃走的兔子去而複返,帶著滿滿的不悅開口。
紅衣女子低頭看著腳下雪白的兔子,一時有些語塞。
“你有沒有發現這一次的她好像跟之前幾次見到她不一樣了?”過了許久,紅衣女子抱著兔子,輕輕的問了一句。
兔子有些鄙夷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大聲的開口:“一點都沒有,還是這樣的讓人討厭!”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是那樣的她,她的肩上擔負的可是整個人類的未來,那時候其實只要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用她說,也願意作出一點自己的呃貢獻,也願意來到另一個維度的,只是可惜……”
“只是可惜他們用錯了手段,說就說,用強的就不好了,不提前打好招呼,直接逼迫一個人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那麽那些逼迫的人就是強盜,你用不著現在了還要幫著他們說話!”
兔子很不滿意紅衣女子的話語,一臉嫌棄的反駁道。
“可是她也真的很可憐啊,現在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還隨身帶著一顆定時炸彈,你說紫甘藍在她的袖子裡,要多久才能爆發?等到她爆發的那一刻,是不是就是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了?”
紅衣女子的聲音突然就溫柔了起來。
兔子頓時一愣,帶著些許驚恐的看著紅衣女子。
“你剛剛說什麽?紫甘藍?紫甘藍在哪裡?”
“紫甘藍就在宋鸞的袖子裡,剛剛我都看見了,紫甘藍現在的狀態好像已經什麽能量都沒有了,但是我卻看得出來,她其實是在蓄力,現在蓄力越是久,那麽將來爆發了,就越是威力大,他到底是我們那裡的生物,有些事情我比你更加的了解!”
“你怎麽不早說,早說的話我們可以早一點提醒他們,然後就可以直接在這裡就將紫甘藍銷毀了!”兔子著急了現在他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在地上轉圈圈,不知所措。
“你這是怎麽了?宋鸞倒霉不是你最想要看到的事情嗎?現在知道她可能會倒霉,還是倒大霉,怎麽反倒是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紅衣女子看著兔子,滿是不解。
“你不懂,若是紫甘藍真的爆發,那麽這個維度就會被徹底的毀掉,到時候我們都會完蛋,而且我們完蛋不要緊,你可記得我們為什麽會來到這個地方?還不是因為想要對抗黑烏鴉的那群人?”
玉兔的話語一語提醒夢中人,紅衣女子頓感醍醐灌頂。
剛剛是她格局太小,是她目光短淺,是她太不懂事了。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宋鸞她們應該都已經走遠了吧?”她的聲音了都帶上了哭腔。
玉兔點點頭,她們兩人是沒有辦法走出這個地方的,所以她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還想要去告狀,只可惜,就算你們剛剛將話語說出來了,他們也不一定會相信你們!”就在這時,就在二人著急的想要哭泣的時候,門口飛來了一隻黑色的烏鴉。
烏鴉一開口,竟然是個尖銳的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女巫,又好像是比女巫更加強大和可怕的東西。
只是這東西進不來廣寒宮的大門,就好像廣寒宮裡的紅衣女子和玉兔出不去一樣,她也進不去。
一扇門,甚至只是一扇無形的門,竟然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是一道隔絕黑白勢力的,銳不可當的屏障!
“既然你都覺得他們不會相信了,現在又跑來這裡做什麽?還偷聽我們講話,真是不要臉!”玉兔狠狠的鄙夷了門口的黑烏鴉一眼。
黑烏鴉頓時覺得有兩分尷尬,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之後,才開口道:“路過,路過!”
說完之後還真的撲騰著自己的翅膀又離開了。
黑烏鴉來了又去,別人或許沒有察覺,但是李謙和李陌卻是察覺了。
黑烏鴉的氣息他們太過熟悉了,只要黑烏鴉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們都是可以清楚的感知到的。
所以李謙其實也一直都能感受到紫甘藍的蠢蠢欲動,只是那道能量他一直還沒有找到究竟在哪裡,並且這會兒他還沒有徹底的想出可以徹底消滅紫甘藍的辦法,便不敢貿然打草驚蛇。
“你說裡面的女子真的是因為我才會落到如此境地的嗎?”宋鸞走出去好遠之後,還是放心不下裡面的人,便停下隻的腳步,回頭看著那座巍峨華麗的廣寒宮。
“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對的,所以這不是你的問題,你不要多想!”李謙摸了摸宋鸞的腦袋。
宋鸞看著他就直接笑了出來,然後質問了一句:“你這是在內涵你還是在內涵我?”
“嗯?你什麽意思?什麽內涵不內涵的?”李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宋鸞的腦洞。
“你們給我服下了失去記憶的藥,將我框來南國,究竟是誰的錯?”宋鸞看著他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