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這一夜是過的還算不錯的,二皇子這一夜也過得還不錯。
盡管他幾乎一整夜都沒有睡覺,但一直在奮筆疾書,一直在將北疆這邊所發生的事情用話本子的形式寫下來。
一整個晚上他就沒有停過。
一直兢兢業業的寫著手都寫抽筋了,可是他卻依然精神抖擻。
其實早在第一次看到宋鸞的北疆記事開始,二皇子便滿心的也想要寫一個記事。
他會按照宋鸞寫那本書的話語和形式來寫,只是身為皇子,他一直沒有那樣的機會。
然而現在這個機會終於來了,他不願意錯過,所以昨天他之所以會提議將北疆的事情用話本子的形式記錄下來,送到京城,一個是因為他想要為宋鸞減輕一下負擔,第二個便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一個夢想。
圓了他的心願他便是無比的舒暢。
所以一整夜的奮筆疾書對於她來說也是非常享受的事情。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當他走出帳篷走到高地的時候,他看見軍帳對面的胡國軍營裡面突然變成了一窩蜂一樣,非常的亂。
“咦,這是怎麽回事兒?”他看著對面毫無軍紀的軍營,眉頭緊緊的蹙起。
連忙去找了莫重行。
莫重行也剛剛起床,因為昨夜睡得不錯,所以此時此刻看起來精神特別的好,當然看到二皇子的時候帶著些微的詫異。
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對方前來尋找自己的原因,手臂已經被二皇子一把抓住了。
“你快隨我去高地,看胡國那邊的情況。”
“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嗎?”莫重行有些疑惑的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重重的點點頭,“是的,是的,我早上起來站在高地的時候看到那邊亂糟糟的,好像有人判斷或者謀逆了吧,反正不是什麽好事,你一起去看看,看看我們是不是可以趁亂對其發動攻擊。”
聽到二皇子這樣的詢問,莫重行並沒有回應。
他很想告訴二皇子,這很有可能是對方的陰謀詭計,很有可能是對方想讓他們前去貿然行動好望中捉鱉的計謀。
但是話語到了嘴邊,她卻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覺得,這番話語現在告訴給二皇子二皇子也不一定能聽得進去。
與其說出來讓二皇子質疑他的想法,還不如等到他看到了實際情況之後,在實地分析給二皇子聽,這樣就算是一個再蠢笨的人,也應該能夠明白這其中的真諦,更何況是二皇子這樣天資聰穎的人。
兩人匆忙來到高地的時候,莫重行一眼望去就看到了對面亂成一團的胡國軍營。
那番情況一點都不像是攝政王自導自演的情況,而是好像真的就是有人謀逆叛亂的情況。
如今胡國那邊所有的皇子基本上都到了。他們共同抵製剛剛被攝政王扶持上去的太子,他們心裡面都十分不服,如今很想要將他拉下水。
但是莫重行知道,胡國的攝政王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傀儡被別人拉下水的,而且剩下的幾個人皇子殘的殘廢的廢,都不是什麽得民心的人。
但凡那些人心裡有點逼數,其實也是不會貿然輕舉妄動的。
現在那邊亂成一鍋粥的樣子,究竟是什麽情況?莫重行正想著突然有探子前來稟報。
“可是關於胡國軍營的事情?”莫重行看著前面的探子,有些認真的詢問道。
那個人重重的點點頭:“”沒錯,將軍,屬下前來稟報的,正是關於對面胡國軍營的情況。”
“哦,那你先說說對面都是怎麽回事兒?”莫重行看著那個人認真的問了一句。
那個人點點頭,道了一句:“”胡國那邊昨夜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襲紅衣,跳了一曲驚鴻舞之後便成為了胡國皇子們爭相追求的對象,而更神奇的是,不僅僅是胡國的那些皇子們對他感興趣,甚至就連胡國的攝政王都對他非常的感興趣。”
“所以是胡國的攝政王,跟那些皇子們為了爭奪那個女人而打起來了嗎?”莫重行緊促著眉頭緩緩的問了一句。
那名士兵當即瘋狂的點頭。
“沒錯,暫時這個樣子。”
莫重行的心裡瞬間浮起了一抹不屑。什麽黃子,什麽攝政王,什麽胡國,什麽不可一世?竟然連一個女人都過不了。
打了大半年,他從來沒有任何一刻覺得自己的對手竟然是如此的不值一提,也從來沒有如此時此刻這般輕蔑跟他膠著對抗的半年的對手。
“所以現在對面大家還在因為那個女人而爭吵嗎?”莫重行又問了一句。
那名士兵又點了點頭道:“是這個樣子,但是又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後面還有什麽意外發生?”莫重行聽到他吞吞吐吐的話語,當即有些明白了。於是便又問了一句。
士兵再一次重重的點頭:“那個攝政王的王妃來了,他是後半夜來的,就在攝政王為了那個女人跟那些皇子們大打出手的時候。”
莫重行雖然說之前也曾聽說過胡國的攝政王王妃。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那個女人,。
只是據說那個女人十分的凶悍,將攝政王那個在外可知手遮天的男人管的服服帖帖的。
之前他還並沒有聽說攝政王能夠為一個女人而跟胡國的皇子們大打出手之前他覺得那個攝政王可能是因為疼愛他的王妃。
所以才會任由他的王妃管教,才會被他的王妃管理的服服帖帖的,可是現在此時此刻看他可能或許他的那個王妃還真的不是什麽被攝政王深愛著的女人,而他被外界傳言的凶悍,可能還真的就是凶悍了。
“胡國那些人在攝政王妃來了之後呢?”莫重行問。
“她一來就把那個攝政王打趴下了,然後狠狠的教訓了一下那幾個皇子,本來屬下們以為這一夜就要這樣結束了,誰知道那個紅衣女人突然使出了武功,一下子將除了胡國太子在外的皇子們都殺死啦!”
“什麽?”二皇子聽到這裡整個人都詫異了出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瞪著那名士兵,一雙眼睛恨不得直接將士兵瞪出一個窟窿來。
士兵非常認真的點頭,神情滿是嚴峻的開口道:“沒錯,就是殺死了,除了胡國太子之外,剩下的那幾位皇子全都死了。”
難怪對面此時亂成了這個樣子,死了那麽多的皇子,就算是設一手遮天的攝政王,也是沒有辦法交差的。